就在孟获对南中越来越充满希望时,远在吴国的阿会喃已经到达吴国都城武昌,有着蜀汉和孟获的加持,南中使团一路都很顺利,从僰道顺长江而下,走走停停不过四五日便到了武昌(今武汉市范围内),若不是孟获要求带着象兵,恐怕两日不到便可到达武昌。
阿会喃站在武昌的港口,目送着波光粼粼的长江水悠然东去,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感慨。他看着眼前这座繁华的城市,屋舍林立,市集熙熙攘攘,人们的脸上洋溢着满足和幸福的笑容。吴国的富饶和繁荣,与他所来的南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南中,山高谷深,交通闭塞,村民们往往需要翻山越岭,涉过湍急的河流,才能进行日常的出行和物资的运输。生活的艰苦,使得南中人民习惯了勤劳和坚韧,每一分收获都来之不易。而在吴国,肥沃的中原土地、发达的水系和便捷的交通,似乎让这里的人民天生就拥有了更多的机会和选择。
阿会喃深知,正是这样的差距,激发了主公要改革南中、对外开放的决心。他想要借助与蜀汉和吴国的联盟,引进先进的技术和管理经验,改善南中的基础设施,提高民众的生活水平。阿会喃作为使者,肩负与吴国通商的使命,他要在吴国争取到更多的支持和帮助,为南中的未来铺路搭桥。
在武昌的吴国王宫,阿会喃和他的随从被迎接得极为隆重。作为南中的使者,他们的到来不仅代表着蜀汉与吴国,也象征着南中与吴国奇怪的联盟关系。
阿会喃心中充满了期待与紧张,他知道这一次的会面至关重要,可能会决定南中乃至整个西南地区的命运。
进入王宫后,阿会喃被引至一间装饰华丽的大厅。墙上挂着精美的丝绸,地面铺着细腻的地毯,厅内摆放着各种金银器皿和珍奇宝物,显示出吴国的富庶与奢华。
不久,孙权便在一群文臣武将的簇拥下走了进来。他身着华贵的龙袍,气宇轩昂,目光如炬,透露出不凡的王者之气。
阿会喃上前一步,深深一拜,用流利的汉语说道:“南中使者阿会喃,奉蛮王之命,特来拜见吴王陛下,愿南中与吴国友谊长存,共图大业。”
孙权微微点头,示意阿会喃起身,然后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缓缓开口:“听闻南中之地,山川险峻,民风淳朴,蛮王更是英名神武,今日得见其使者,果然名不虚传。”
阿会喃心中一紧,知道这是孙权在试探他的诚意和能力,便恭敬回应:“吴王陛下过誉了,南中虽小,但民众一心,愿与吴国友善。此次前来,除了表达我们的敬意之外,还有重要事宜相商。”
孙权微微一笑,挥手让旁人退下,只留下几位亲信大臣,然后对阿会喃说:“既然如此,那就请使者详细说明来意。”
阿会喃深吸一口气,开始详细阐述起来。
“吴王,蛮王早就佩服吴王所为,愿与吴王建交,蛮王…”阿会喃还未说完,便被人打断。
“凭你南中蛮夷也配与我吴国相提并论?” 征北将军朱然呵斥道
阿会喃转头看过去,见吴国有人挑事,自是不虚他。
“将军此言差矣,”阿会喃慢条斯理的分析起来,“蛮王为季汉皇帝陛下所封,吴王为魏国皇帝陛下所封,同为王属,为何不可相提并论?何况蜀汉皇帝可比曹家正统多了,将军以为如何?”
“你…”朱然还想辩驳,却被大都督陆逊制止。
“既然蛮王有话带到,我等洗耳恭听,只是不知蛮王有何可教我等?”陆逊看向阿会喃,目中闪烁不定。
“蛮王让我出使吴国,自是来救吴国的。”阿会喃脾气上来了,也开始胡说八道,你们不是看不起我蛮族吗?今天我就贬低你等。
“哈哈哈!”听到这话,吴国上下皆是大笑起来。
“蛮族小儿不识天数。”
“井底之蛙,不过如此。”
嘲讽之声不绝于耳,但阿会喃一点都不慌。
“若是诸位不信,某家便自去,我南中能与蜀汉分庭抗争,自是不惧蜀汉,但大王仁慈不愿多造杀孽,到时候南中与蜀汉联合,虽打不过曹魏,但收复一个荆州还是容易的。”阿会喃说完便转身欲走。
“哈哈哈!使者何必动气,既是来商量国事的,自然是要多探讨。”孙权忙开口挽留。
“若吴王愿商量国事,自要拿出诚意,若再辱及我主,却是无需多言了。”阿会喃声音掷地有声。
“诚意?”孙权重复了这两个字,然后缓缓站起身来,环视四周的臣子们。他的目光最终落在阿会喃身上,神情严肃而认真。
“孤今日能坐拥江东,非偶然之事。孤自知,天下未定,英雄并起,南中虽远,但蛮王之勇,孤亦有所闻。今日使者前来,若能开诚布公,孤又岂会吝惜展现我吴国之诚意?”孙权的话语坚定而有力,显然他已经做好了深入交流的准备。
阿会喃见状,知道这是自己的机会,便重新端正态度,肃然回应:“蛮王遣我前来,正是希望与吴国共商大计,蛮王欲与吴国通商,南中蜀锦不比蜀汉差,吴王与蜀国通商不如与南中通商,且我南中有身毒来的商品无数,定能满足吴国需求,蜀国本为强国,若是南中无法开辟自己的商道,蜀汉必将南中收割,若是吴国的粮食卖与南中,南中必与蜀汉产生隔阂,且蜀国必将国力大减,如此一来,吴国自是不必担心蜀汉做大,强大的蜀汉我想并非吴王想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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