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朝?宋仁宗?天啊!”阿圆从凳子上不由自主的蹦起来,这个认知太过惊喜了。
原本,阿圆是怀着最悲观的思想来面对这个异世的,陌生的人、陌生的时代、陌生的地界,她有面对的思想准备,所以,一直都没闲心打听清楚,管它呢,活在哪儿不得生存?
结果,这儿并不是一个架空的王朝,而是真真实实的,曾在阿圆脑袋里留下过印记的大宋王朝。
要说起中国封建王朝的顶峰,一部分学者认为是唐朝,但是,阿圆的一位初中历史教师,就曾经慷慨激昂的宣讲过,这个顶峰,是宋朝,而不是唐朝。
那个老师挥舞着手臂,窄小的脸上唾沫横飞,阿圆的记忆非常深刻,他激动的说了几个“最”,宋朝是中国历史上经济最繁荣、科技最发达、文化最昌盛、艺术最高深、人民生活水平最富裕的朝代。宋代是为中国最争光的朝代,也是当时世界上发明创造最多的国家。宋朝也是中国为世界贡献最大的时期,中国历史上的重要发明一半以上都出现在宋朝,那时中国所谓的四大发明的三项被发明或是开始得到大规模实际的运用,火药、指南针、印刷术、纸币、垂线纺织,瓷器工艺的重要改革等。宋朝航海、造船、医药、工艺、农技等都达到了古代前所未有、后难比及的高度。宋朝还发展起一门新科学,技术科学。这些辉煌的成就与宋的综合文明有直接联系。宋代的GDP是占全球的50%。国家的综合实力无论是质量还是数量宋朝都是当时世界的第一大国。
甚至,老师举起了拳头:“宋朝已经达到了封建王朝的顶峰,已经出现了资本主义萌芽。”
时过境迁,阿圆已经把十几年的课本知识一一还给了老师们,此刻,却又把这段回忆记上心头。
她惊喜,为了自己有幸回到这样一个可以亲身见证几个“最”的时代,庆幸从此可以展开手脚,种地也好,经商也罢,这里,都是个适宜的地方。
宋朝是中国古代唯一长期不实行“抑商”政策的王朝。宋朝开创以来,即治坑矿、组织茶盐开发。因而大量从土地中解放出来的农民投入商业手工业中,民间经济受到刺激,突飞猛进,创造了空前的财富与繁荣。
而且,要问令宋朝最兴盛的两个皇帝是谁?除了开国的宋太祖赵匡胤,大概,就得数宋仁宗最英明了。
宋人对女子的约束很苛刻吗?阿圆绞尽了脑汁回想,宋朝形成了一种研究心性与义理的学说,称为“理学”。宣扬发挥理性,克制物欲,也就是“去人欲,存天理”,使得社会风气转趋保守、传统,尤其注重礼教思想,相对地,对妇女的约束比起唐朝来也日渐严厉。
但是,具体到行为举止上,似乎,他们也只是认为普通妇女和娼妓是所谓的卑贱者,因此不许她们的服饰与尊贵者一样,这使得当时社会的衣制妆饰受到消极的影响和禁锢,别的对女人的再深层次的打击与否,阿圆就完全不了解了。
阿圆由最初的惊喜到恢复冷静,再到微微的有些懊丧,直看得白老三目瞪口呆,深以为这个新嫂子的心智,可能出现了问题。
好在,白家老大老二终于回来了,打断了白老三的臆测,也打断了阿圆的“走火入魔”。
“怎么样?能买吗?多少钱?”四个在家的齐声追问。
“嘿嘿嘿——”,白老大挠着后脑勺,又傻笑了。
看来,出师很顺利。
白老二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手舞足蹈的讲述:“里正家贼有心眼儿了,一个劲儿的追问大哥为啥子要买这块荒地,有啥大用处没有,我就说,还不是因为咱家人多,又穷,原来的地也卖干净了,一家人吃啥呢?好地咱是买不起的,就只好捡大家不要的买,好歹以后也能算是有地的人家,说个亲啥的,也好哄拢,再说了,跟咱家又近,弟兄们以后分家盖新房也便宜,那婆娘才住了口。”
众人都听得心焦,说了半晌,还没告诉钱数呢!
“嘿嘿——媳妇儿,就五两银子,可以给咱划出十亩地来,里正说了,要是把这一大片的荒地都买下来,那更便宜,十五两银子直到河边儿!”白老大眼神灼灼的看向了阿圆。
直到河边?包括那个土丘,连绵起来,可是个不小的地界,绝对三十亩地不止,一亩地合着也就不到半两银,多么划算的买卖!
那么,到底是要买十亩荒地呢,还是全部买下来?
阿圆拍拍手,把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郑重的说道:“我先把咱家的财产亮一亮,这几天大家辛苦,一共挣来了两千八百多个铜钱,能折合二两银子出来——”。
“真的?我们挣了这么多钱吗?”阿文感叹了。
“那照这么说,我们只要再多干些日子,就一定能挣到更多的钱?”大家都看到了希望,这才几天的时间啊,就挣到二两多银子了,那坚持一个月,两个月,半年,不得发了家?
这正是阿圆所希望的局面,一家人,都对前景充满了希望,就一定能战胜困难,达到最希望的目标。
“所以,我建议,我们从今儿起更加努力的挣钱存钱,一个月内,把所有的荒地买下来!”
果然,阿圆的话音未落,白老二第一个响应:“我赞成!要买就全买!”
“我也赞成!等以后咱家卖灯卖石头的时候,别人肯定会想买这儿的地,到时候,价钱肯定要高,不如现在买合算。”白老三第一次跟老二不唱反调儿。
剩下那三个成员,很明显就是墙头草,直接就举起手投了赞成票。
“嫂子,咱家以后别吃这么好了,省着点,好买地。”小阿文咬着牙,下定了决心似的,站在阿圆面前建议。
“我也不要新衣服新鞋,嫂子,等买了地咱再添。”采莲也表了态,眉眼里一点含糊都没有。
阿圆心头一酸,一手一个拢了他俩到怀里:“傻小子,傻丫头,再需要攒钱,也不能从嘴巴里、从身上攒,人饿坏了冻病了,那就什么都是虚的假的不值一分一毫,这事都搁在我心里,用不着再表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