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青玄终于来到了福州城里。
青玄也没有直接上门,而是先找了间酒楼,吃饱喝足之后才出发去福威镖局拜访。
来到福威镖局大门前,青玄定睛一看,确实气势非凡,就是不知道自己家当年的威远镖局如何?
想来肯定与福威镖局相差甚远,毕竟福威镖局的创始人林远图,二十多年前,还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顶尖高手。
守门的小厮看着青玄站在福威镖局门前发呆,还以为又是来瞻仰福威镖局的。
毕竟福威镖局在这福建以及两湖地区势力很大。
对于这些事情,他早已司空见惯了。
收回思绪,青玄走上前,拱了拱手说道:“小哥,劳烦通禀一声,就说华山派弟子青玄前来拜访。”
守门小厮听到前半句,还想直接将青玄打发了,
但是听到后半句之后,又将喉咙里还没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华山派的大名他还是听说过的,当即拱手回道:“您稍等,我这就为您通报。”
说完转身就进了府邸,大门另一边的一人则盯着青玄。
守门的人员,要么没有,要么一般都是两个人。
青玄也不在意,自己又不是来找麻烦的。
福威镖局大堂,林仲雄端坐首位,一边饮茶,一边听着自己儿子说话。
堂下一个十七八岁左右的年轻人,开口说道:“父亲,最近我们镖局又新开了三家分号,在两湖地界的势力应该是稳定下来了。”
林仲雄颇为满意的说道:“镇南,你做生意的眼光,为父还是相信的。
但是,你也要抓紧时间练武啊,我们是开镖局的,武艺才是保障啊。”
堂下的林镇南不以为意:“父亲,在我看来,只要我们有钱,打通各方关系,武艺高不高强的不重要。
这几年,我们生意越做越大,不是靠的武艺,还是靠着各方的打点。”
林仲雄满脸无奈,自己这个儿子做生意是很有一手,但是就是对习武不上心。
都快二十岁了,才勘勘进入三流中期,这还是镖局不缺资源的情况下。
再这样下去,终其一生,他也就是个二流武者,没有任何的希望进入一流境界了。
林仲雄当即说道:“既然你自己不愿意习武,那就赶紧成家,给我生个孙子。”
林镇南当即反驳道:“父亲,我还20岁都不到,那些武林人士大多都是三十岁才成家的,我可不想那么早成家。”
“逆子,既然你不愿意花费心思习武,那就算泄了元阳对你的修炼也没什么影响,给我早点成亲。”
林仲雄直接吼道,习武之人成亲晚,那是泄了元阳,频繁的夫妻生活,会影响修炼速度。
林镇南还想抗议,就在这时,守门小厮站在门外,开口说道:“老爷,门外有一华山派的弟子想要拜访老爷。”
林仲雄有些疑惑,自己和华山派可没有什么交集,自己的镖局生意也没有做到陕西那么远的地方。
华山派弟子怎么会来拜访我?难道是父亲当年的事情?
“你将他请进来吧!”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不远万里来拜访自己,但华山派毕竟是大派,自己还是要亲自见见的。
……
“华山派弟子青玄拜见林总镖头!”进入大堂的的青玄对着上首的林仲雄行了一礼。
林仲雄打量着青玄,暗自思量,年纪应该比镇南还小,青姓?还是清字辈?
旁边的林镇南也一脸的好奇,站在一旁打量着青玄。
林仲雄仅仅是略微思量一番,马上就开口说道:“少侠请入座,来人,上茶。”
等青玄入座之后,林仲雄方才开口问道:“不知少侠前来我福威镖局,是有什么事情?”
青玄也不卖关子,他也不打算在福州停留多久,
所以直接开口说道:“家父青峰,家母林欣怡,十六年前在平阳城开了一家威远镖局,不知道林总镖头知不知道?”
上首的林仲雄听到“家母林欣怡”的时候,表情明显的变了,脸上有思念,有难过。
青峰,林欣怡,再加上威远镖局,事情已经确定了,这上门拜访的青玄竟然是自己妹妹的儿子。
林仲雄直接从座位上激动的站起来,几步走到青玄的面前,仔细的打量。
“确实有几处地方像欣怡,特别是眉眼。”
林仲雄说着眼角就落下了泪水。
青玄被林仲熊整得有些发懵,难道自己这一世的母亲和这林仲雄的关系很好?
还是说,他们本来就是亲兄妹?
青玄可受不了一个大男人看着自己流泪,赶忙再次开口问道:“不知总镖头认不认识家母?”
林仲雄这才收回盯着青玄的目光,声音略显嘶哑的回道:“认识,何止是认识啊?你母亲就是我的亲妹妹。
15年前,你母亲一年没有消息,我派人去青阳城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自己妹妹一家早在一年前就被山贼灭门了。”
“后来我陆陆续续的派人调查了一番,发现青阳城那几年根本没有山贼出没,
之后得到一些线索,当年事发的时候,青阳城周边出现了许多陌生人,
后来我又用福威镖局的情报网调查了一下那些人,发现最后他们都涌入了京城。”
青玄听到这话,明显一愣,自己全家不是被山贼杀的吗?
青玄清楚的记得师父说的就是威远镖局走镖与山贼结仇,结果被报复,满门被灭的。
难道师父和师娘隐瞒了事情的真相,可是他们为什么这样做?
自己这些年能感觉得出来,师娘是真心的对自己好的,师父也是尽心的传授自己武艺。
青玄当然不会怀疑师父师娘对自己别有用心,只是在想他们为什么选择对自己隐瞒真相?
林仲雄没有注意到青玄的表情,接着说道:“调查出他们是京城的人之后,我利用关系了解了一下,那段时间朝中比较混乱。
“欣怡一家应该是牵涉到了朝堂之事中,遭到了灭口,当时父亲已经去世,我武功低微,也得罪不起那些人,所以我没有深入调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