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义镇外的田野大路上,到处都是飞驰的骑兵。
蹄声如雷,烟尘弥漫,这些威风凛凛的骑兵们时而挥刀劈砍,时而弯弓射箭。
左骑军骁骑营监军徐英率领百余名骑兵反复冲杀,杀得长刀滴血,气喘吁吁。
“弟兄们,我们五万援军已经到了!”
“给我杀啊!”
“将这些杂碎都给我统统的剁碎咯!”
监军徐英不顾自己的疲惫,策马冲锋的同时,大声吆喝了起来。
“弟兄们,杀敌立功了!”
“五万援军已到,别让他们跑了!”
“......”
那些都监、哨监和队监们明白了自家监军大人的用意,也都跟着纷纷呼喊起来。
东义镇外旌旗招展,骑兵飞驰。
方才还气势汹汹的荡寇军军士在骑兵的冲击下狼奔鼠窜,惊慌不已。
他们身处战场中,所能够获得的信息全部都是靠着自己的耳闻目击。
看大股的左骑军骑兵在反复冲杀,又听到他们呼喊数万左骑军援军杀到。
这个消息宛如五雷轰顶,让荡寇军军心大乱。
在芦苇荡中,有集结起来的数百名荡寇军原本是想反扑的。
可听到左骑军骑兵的呼喊后,神情都变得无比的凝重。
“都尉大人,我们怎么办?”
看着那些肆意冲杀的左骑军骑兵,满脸慌乱色的荡寇军军士将目光都投向了他们的都尉。
那荡寇军的都尉朝着远处扫了一眼。
左骑军的骑兵数十人,上百人为一队,横冲直撞,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仿佛有大量的骑兵抵达一般。
更远处的情况荡寇军的都尉看不清楚,他也没时间去确认左骑军的大股援军是否真的抵达。
可按照常理推断,左骑军骑兵既然到了,那大军肯定距离此处不远了。
他们倘若是继续留在这里的话,不仅仅要面临着骑兵的冲击,还有可能被对方的援军吃掉。
“他们的援军到了,我们赶紧撤!”
“别被他们包了饺子!”
“......”
荡寇军都尉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带着自己麾下的数百名荡寇军军士在芦苇荡的掩护下,朝着码头撤离。
与此同时,大量被冲散的荡寇军军士在战场混乱的情况下。
他们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也纷纷地往后撤退。
码头上,骑兵还在肆意砍杀,许多荡寇军军士直接被逼得一个个噗通噗通地跳了江。
东义镇战场上浓烟滚滚,战马嘶鸣,喊杀声一片。
战船的甲板上,荡寇军副将李兴昌双手扶着船舷,望着远处,目瞪口呆。
眼看着他们就要占领码头和东义镇了。
可左骑军骑兵突然杀到,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看自家的队伍被骑兵冲散,正在被骑兵追砍,他大脑在飞速地转动着。
“吹号,撤回来!”
在敌情不明的情况下,将登岸的军队撤回船上保存实力,这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撤退的号角声响起,那些还在抵抗厮杀的荡寇军也不再纠缠,纷纷向后撤退。
来势汹汹的荡寇军宛如潮水般撤退。
进攻的时候威风凛凛,撤退的时候狼狈不堪。
在骑兵的追砍下,许多荡寇军军士没有办法登船,只能逃进了芦苇荡中暂时的躲避。
荡寇军被击退,左骑军的战旗重新地插在了东义镇的码头上。
“留下一队骑兵警戒,其他人后撤休整!”
“是!”
在击退了荡寇军后,骁骑营校尉黄浩顾不得清理战场,当即布置了警戒部队后,率部后撤。
他们这几日连续的鏖战。
先是击溃了荡寇军胡志勇所部,俘虏了大量的敌人。
而后又马不停蹄地增援东义镇,经过一番冲杀后,骁骑营骑兵现在又饿又累。
东义镇一处酒肆的大堂内,骁骑营和火字营的高层成功的会面了。
火字营监军胡平安头盔都在战斗中遗失了,披散的头发上沾满了血迹。
他虽然看起来狼狈不堪,可脸上的神情却是很振奋。
“黄校尉,我是火字营监军胡平安!”
胡平安向骁骑营校尉黄浩抱拳行礼,格外的高兴。
“今日多亏了你们骁骑营及时的赶到,不然的话,这码头和东义镇我们就守不住了!”
“待打完了这一仗,我们火字营必定登门拜谢!”
黄浩摆摆手说:“都是自家弟兄,不必那么客气!”
“再说了,这保境安民也是我们骁骑营应该做的!”
“胡监军,我给你介绍一下。”黄浩旋即拉过一旁的监军徐英说:“这位是我们骁骑营新任监军徐英。”
“见过徐监军!”
“胡监军,幸会!”
黄浩旋即又介绍了马大力:“这位是我们骁骑营副尉马大力!”
“马副尉箭术无双,我早有耳闻,今日能和马副尉并肩作战,实乃幸事!”
马大力谦虚地说:“胡监军你们与数倍敌人厮杀,也让我敬佩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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