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防军飞虎营五千多兵马,他们闯入了海州,这给东南义军造成了很大的威胁。
林贤这位东南义军副帅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他命令占据福安县的义军校尉庞彪为先锋,率领本部兵马先行增援,自己则是召集各地兵马为第二梯队。
都尉马大力率领的临漳县守军牵制巡防军飞虎营,这给分散在各地的东南义军集结争取了时间。
校尉庞彪现在已经聚集的兵马足足的有四千余人。
除了本部的三千人外,还有千余进入海州后投奔他们的山贼流寇。
现在随着校尉庞彪的一声令下,四千余兵马涌出了藏身的森林,出现在了官道上,径直扑向了临漳县。
临漳县外围的巡防军斥候兵已经被东南义军提前派出的斥候骑兵围杀了不少。
当东南义军大队人马出现在了距离临漳县很近距离的时候,正处于兴头上的巡防军飞虎营这才发现敌情。
“报!”
“参将大人,大股贼军朝着我们杀过来了!”
发现了敌情后,外围警戒的飞虎营斥候急忙向参将周豪禀报。
参将周豪刚以胜利者的姿态进入临漳县的县衙,屁股还没坐热呢,就听到了这个消息,这让他很是不悦。
这贼军也太嚣张了吧!
自己刚扫清临漳县城内的贼军,打了一场胜仗。
竟然又有贼军不知死活地主动来挑衅,这不是找死吗!
“贼军有多少人,可看轻旗号了?”
参将周豪大马金刀地坐在县衙的大堂上,心里没有丝毫的慌张。
他手底下有足足的四五千兵马,寻常的贼军他还真没放在眼里。
“参将大人,贼军人多势众,估计有三四千之数,打着的是东南贼军的旗号。”斥候忙回答。
这话让县衙大堂内的众人都是愣了愣,旋即面色变了。
这要是小股贼军袭扰,他们倒是不怕。
可来的是东南贼军,而且有三四千人,那绝对是贼军的主力了。
参将周豪也坐不住了,他当即站起身大声喊道:“传我军令,所有兵马立即集结,登城迎战!”
“是!”
“站住!”
“不要说贼军来了,以避免引起恐慌!”周豪强调说:“让他们立即集结登城就是了!’
“是!”
传令兵匆匆地朝着外边奔去,神色慌张。
“你们各自去集结兵马,这贼军来者不善,恐怕有一场恶战要打!”
他们在临漳县已经见识到了贼军的战力。
现在大股贼军攻来,参将周豪不得不打起精神,小心应对。
方才还沉浸在攻下临漳县胜利喜悦中的众将都神情严肃地匆匆而去,准备迎战。
临漳县的大街上,已经入城的飞虎营将士分散在各处,正在打扫战场,搜刮战利品。
许多飞虎营军士三五成群地闯入各处店铺,民宅内搜剿着所谓的贼军残敌。
他们翻箱倒柜,在搜捕残敌的同时,将许多值钱的物件,一个劲的往自己的身上揣。
这些天躲在家里担惊受怕的百姓没有受到东南义军的袭扰。
现在他们日思夜想的期盼的官兵打跑了贼军,他们本来是应该高兴的,可反而是遭遇了一场浩劫。
“军爷,军爷,不能拿呀!”
“我家里就指望着这点银子活命呐!”
在一处民宅内,几名巡防军飞虎营军士搜刮了这户人家积攒藏匿在床头下的几两银子,惹得户主跪地恳请他们归还。
“他娘的!”
飞虎营一名军士抬脚就将跪在地上拦住他们去路的户主踹了一个四脚朝天。
“要不是我们打跑了贼军,你狗日的小命都没了!”
“老子拿你的银子,那是瞧得起你!”
“军爷,这些都是我好不容易积攒的......”
户主爬起来,抱住了飞虎营军士的大腿,不愿意撒手。
“他娘的,你这些银子不孝敬我们,难道要拿去孝敬贼军不成!”
“你再敢阻拦,你就是通贼!”
气恼的飞虎营军士抓起刀子,刀把砸在了户主的脸上,户主的脸上当场被砸得鼻血都流了出来。
“走!”
这几名巡防军军士踹开了哭嚎的户主,大摇大摆地朝着下一家走去。
东南义军军纪严明,飞虎营多是流民出身的人组成。
他们与张云川麾下的巡防军不同,他们一直都归属于校尉杨振平等统帅,单独作战行动,军纪就涣散了不少。
他们在以往剿贼胜利后,从山贼手里抢夺的战利品,一部分需要上缴给上层外,大多数都落入了他们自己的腰包。
这几乎成为了惯例。
校尉杨振平对此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了这个事儿。
在他看来,这些战利品是他们飞虎营剿贼屡战屡胜的秘诀所在。
要是不让这些将士去瓜分战利品的话,下一次他们打仗也不会拼命。
这一次他们打进了临漳县,东南贼军跑了,自然没留下什么东西。
可他们好不容易打进城,可不能空手而过,所以将目光投向了城内的百姓,希望搞一些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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