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曼芬的目光如一潭死水,那是伤透了心的人才会有的神情。
听到妹妹的话,也知她是不想让自己伤心,便也不和她争辩,微笑道:“嗯,会的。”
涂曼珍这才略略放心了一些,辞别姐姐随着刘祺然一道回府。
晚间,武正翔洗漱完毕从净房中出来,徐婉真也换上寝衣斜靠在床边等他。
见他出来,徐婉真道:“院子里要买人,说了好些时日了。眼下总算得了闲,我让郑嬷嬷明日就领一批来。你这里要不要添一名丫头伺候洗漱?还有前院的长随小厮,若有缺的,我这里一并买了。”
武正翔捏了捏她小巧的下巴,道:“我洗漱就不必人伺候了。打小就一个人惯了的,再说,我还怕打翻了家里的醋缸子。”
堂堂国公府的二公子,竟然打小就没人伺候。就连她,小时也有两个丫鬟跟前跟后。
想到这里,徐婉真不禁心痛起他来,捧着他的脸道:“真是苦了你,往后便让我来伺候夫君。”
武正翔心头一暖,握住她的手道:“我哪里舍得劳累了娘子。你当真不必管我,以往出任务时,风餐露宿也是有的。”
徐婉真浅浅一笑,道:“那怎么一样?既然是有了家,就得有家的感觉。”外头想了想,道:“那洗漱我就不理了,出门更衣让我来,可好?”
她巧笑倩兮,一对剪水秋眸清澈见底,能见到她眼中映出自己的身形。武正翔忍不住在她眼上亲亲啄了一口,道:“娘子如此温柔体贴,为夫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揽着她柔软的腰肢坐下,武正翔道:“前院里不必操心,我安排了心腹死士看着。你只要将这致远居管得滴水不漏,防着陈氏便好。”
徐婉真点点头,道:“还好我有郑嬷嬷在,日常事务不需要怎样操心。对了,曼珍今日说起一事,明日刘祺然在申时来找你,请你等着他。”
武正翔笑了起来,这刘祺然看来果然是下定了决心,如此性急。点点头道:“行,左右明日无事,我等着他便是。”
“翼之,你最近是否在办大事?若能告诉我,就千万别瞒我。”
武正翔想了想,道:“等过几日,尘埃落定后再一并告诉你。眼下不过只是刚有个想法,还未能作准。”
灭了烛火,借着窗外浅浅的灯光,武正翔笑道:“娘子不是要替为夫更衣吗?眼下就有个绝好的机会。”
徐婉真俏脸一红,但这原本就是妻子应尽的义务。当下忍住羞怯,替他解起外袍的衣服带子来。
她虽说未替男人换过衣服,但她学过做衣服。男女老幼的款式都认真的学过,既然了解衣服构造,解衣这样的事便自然难不倒她。只是第一次坐,手上的动作未免有些生涩。
徐婉真的小手柔若无骨,动作又轻柔,在解衣时难免触碰到他的身体。这样不经意间的触碰,撩拨着武正翔的神经。
猛然,他一把住在她的手,将她压在身下,哑声问道:“婉真,你的小日子过了吗?”
被他这一压,徐婉真只觉得自己一颗心怦怦乱跳。她再不是****的少女,小腹处传来的灼热坚硬,使她明白接下来会发生的事。被他阳刚气息笼罩着,隐隐的,她对接下来的事情也有着几分期待。
含羞点了点了,她的声音轻如蚊呐:“过了。”
短短两个字,落在武正翔耳中如仙音一般。他面色一喜,低头便吻住她花瓣一般柔软的双唇,撬开贝齿强硬的入侵。双手也不老实,沿着衣襟伸进去,握住她胸前的丰盈。
憋了好几日,武正翔的动作难免带上了些急切莽撞。徐婉真只觉得身子酥软如泥,指尖软绵绵的使不上任何力气。被他大掌拂过的地方,都如电一般激起她阵阵颤栗。
武正翔的眼神微暗,声音益发低哑,看着身下目光迷离的小妻子,只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身子内。
“婉真,这宽衣的活计,往后还是为夫来做。”几下除去她的寝衣,感受着手下传来如玉般细腻光滑的触感,武正翔再也按捺不住,一个挺身进入。
徐婉真的两手陡然一紧,口中溢出破碎的呻吟,不耐道:“翼之,我……”
武正翔强自忍着,感到那熟悉的紧窒将他紧紧包围,低头轻吻她的樱唇:“放松些,我的婉真。”
春宵苦短,红帐轻摇。是有情人说不尽的甜蜜旖旎,是灵与肉的极致升华。
随着一声嘶吼,武正翔的身子彻底放松下来,伏在徐婉真身上轻轻喘息。他的汗珠沿着背肌一路往下滑,到了低洼的蜂腰处,才往两侧一歪,滴落到床上。
徐婉真秀发散乱的铺在床上,素手抚在心口平复轻喘,枕头早已不知去了何处。勉力扯过锦被的一角盖在两人身上,她推了推身上的武正翔:“还不快下去,你压得我都喘不过气。”
武正翔邪邪一笑,抚了抚她汗湿的双鬓,星眸中充满了诱惑:“可是,为夫还不想下去。不信,你摸摸。”
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徐婉真一声惊叫,扬起一对粉拳捶打他的肩头道:“你,你怎么又……”
话还没说话,嘴唇被他狠狠的吻住,紧接着又是一阵攻城掠地。
因眼儿媚的后遗症,徐婉真肌肤敏感之极。本就刚刚激情过后,比平日还要来得敏感一些,稍稍抵抗了几下便溃不成军。
桑梓在东次间里守着,青麦从厨房端了煎好的药过来。两人听着从正房传来的动静,都不禁有些面红耳赤。
青麦低声问道:“方才,不是已经结束了吗?”正是听到没了动静,她才去端了避子汤来。
桑梓红着脸道:“是结束了,但眼下又开始了。”
青麦在心底暗暗想着,姑爷好生勇猛,小姐那样柔弱,也不知道能不能经得住?生了暖炉,将汤药放在上面煨着。
“你先睡一会,我来守着,待会换你。”桑梓道。
两人搭档惯了,都知道彼此的性子。当下青麦也不跟她客气,抱了一床薄被出来,就在罗汉床上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