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之上。
眼见对面的人马,倾巢而出。
陈安当即看向身边的陆逸。“擂鼓!”
“嗵!嗵!嗵……”
刚刚带兵冲出重围的秦尘,猛然听见鼓声,顿时为之一愣。
抬头,看着前面已经已经开始朝前推进的军阵。秦尘当即调转马头,再次面对胡国大军。
眼见如此,副将顿时急道:“大人,你为何转身?我部为先锋,已经完成使命,当回营休整才是。”
秦尘看了副将一眼,咬牙抽出佩剑。
“主上对我,恩重如山!今日秦尘,当以死报之!”
“战鼓已起!我等岂能后退?将士们,随我上阵,杀啊!”
看着连马都骑不稳的秦尘,一手搂着马脖子,一手拖着长剑,一高一低的对着敌阵反冲起来。
副将一咬牙,抽刀对着自己坐下的马屁股上用力拍了一下,无奈跟着高喊道:“兄弟们!保护秦大人,杀啊!”
眼见原本退兵的先锋部卒,竟然调转方向,再次朝敌营杀去。
大炎军阵之中的那些来自大炎的新卒们,顿时急了。
“兄弟们!有人要和我们抢功了啊!”
“快冲!绝对不能让他们抢了先!”
“杀啊!”
眼见边上队伍之中那些来自大炎之地的新卒们,忽然不受控制,一个个发疯似的朝前冲去。
一些带队的老卒们,急忙盯住自己身边的新卒。“一群新卒,送死也不带这样着急的啊!我和你们说,你们几个可别犯浑啊!”
“我是发现了,一个劲往前冲的,全都是你们这些来自大炎的新卒。你看看周边,但凡经过战事的老卒,哪个和你们这些人一样?”
“就他们那样的,严重影响到军阵队形,就算不死,回来也要被砍头的!这叫扰乱军心!你们知道吗?”
听着老卒的训诫之言,几个被他命人盯着的大炎新卒,却是记得心跟猫抓的一样。
“伍长,你不懂!”
老卒一听,也是有些生气。“老子是不懂!但好歹也算是经过一些战事的,你们这么做,就是在扰乱军心!”
“伍长,求你了!让我去死吧!”
“不行!让我先去!我家里人多,比你家穷。”
眼见自己伍中的两个大炎新卒,竟然是为了求死。
身为伍长的老卒,也是惊了。“呸呸呸!童言无忌,大风吹去!你们这两个小崽子,到底要干啥?”
“冲锋啊!”
“对啊!求死啊!”
边上来自另外一个地方的老卒,也是听不下去了。
“我就不明白了,军师为杀非要给我们分开编排。老子经历大小战役十一次,存活至今。但是今天,跟着你们几个家伙在一起,我感觉我这次要没了!”
另外一个家伙,也是满眼哀怨的附和道:“是啊!你说我们就五个人,却来自四个不同的地方,而且之前还没有一起作战过。军师的安排,不明摆着是准备让我们去送死吗?”
听着二人的抱怨,两个大炎新卒,也是激动起来。
“是吗?等下我们真的会死吗?”
“可是我们这么多人,要是死不了怎么办?”
见他们二人不像说笑,两个老卒顿时忍不住的骂了起来。
“娘的!你们两个家伙,是脑子有泡吗?”
“老天啊!你为何会让两个傻子和我一伍?”
“要不是主上不许自相残杀的话,我真想先给你们两个一人一刀!”
“伍长!我能不能换个队伍?”
“还有我!我也要换!不然的话,跟着你们早晚得死!”
眼见自己手下的四个家伙如此,伍长也是满心无奈。
“别说你们两个想换队伍,我他娘的都想换!”
“你们两个说说,为啥一心求死啊?”
听他问话,那新卒也是开口解释起来。
从二人口中得知,大炎军规,战死者抚恤五金的消息后,三个老卒,当场愣在原地。
“当真?”
“当然啊!我街坊的大儿子,就是之前战死在针对金牛国的战场上,他们家不仅得到主上抚恤的五金安家,还受当地官府保护。若是谁敢欺负他们家的话,官府第一个不答应!”
另外一个新卒,也是咧嘴附和道:“我家兄弟姐妹八人,大哥战死,得抚恤五金,替我们家置办了大房子,买了田地。然后钱财花的差不多了,所以我也来参军了。”
三个老卒闻言,也是惊得面面相觑。
“所以,你们俩都是奔着送死来的?”
“乱说!我们是奔着战死来的,怎么能说是送死呢?”
“是啊!杀敌不死者,立功!同样可得军饷,只不过没有战死来钱快而已……”
就在几人吃惊不已之时,后方突然传来督军队之人的怒吼声。
“前方之人,为何不前?”
“畏战不前者,斩!”
反应过来的几人,这才发现不仅是他们,就连边上的其他队伍,也都停了下来。
此时被督军队的人一语惊醒,立马嗷嗷叫着朝前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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