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者捧了个宝箱,递给了洪阔。
洪阔轻轻一拂袖,眼前的画卷缓缓展开,竟是一份古老草药图谱,记载着他所需炼制解毒丸的奇珍异草。
未曾料到,洪秀的行动竟如风一般迅速,他前脚刚迈出门槛,那珍贵药材便已备妥,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召唤。
不仅如此,那应许的一万灵石,亦如同约定般静静躺在其中,闪耀着诱人的光芒。
“贵府千金慷慨解囊,倒是不怕我炼丹未成,便携宝而遁。”洪阔嘴角微扬,淡然一笑。
“洪先生言重了,我家小姐深信您的技艺超凡脱俗。”老人笑颜盈盈,语气中透露出无比的信任,“敢问洪先生,几日之内,丹药可成?以便我及时前来恭迎。”
“何须几日,片刻即至,你且稍候,顷刻间便可手捧仙丹。”
怎的?
老人神色愕然,仿佛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刮得措手不及。
片刻之间,仙丹可取?
他不敢置信地揉了揉双耳,生怕错失了什么重要信息。
“洪先生,请恕我多言,小姐托付于您的是炼制仙丹之重任。”
“这……难道片刻之间便可完成?”老人心中满是疑惑,言语间流露出不解。
据他所知,炼制仙丹需历经重重考验,不仅准备工作繁复,所需时间亦颇为漫长。
然而,洪阔口中的“片刻”,又作何解释?
“你可曾亲自炼丹?”洪阔未直接回应,反而反问。
“啊?未曾。”老人急忙摆手,脸上尽是尴尬之色。
笑话,倘若他能炼丹,早已成为尊贵无比的丹师,岂会在此小小商行担任一介老掌柜?
“既然如此,便无需过多揣测。”
“随我来吧。”
洪阔轻轻推开院门,步入其中。
转瞬之间,他已在院落中央布下炼丹法阵,点燃火焰,开启丹炉,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说到底,这解毒丸的炼制过程并不复杂,关键在于那份秘方。
而那份秘方,洪阔早已熟稔于心。
于是,在不足一个时辰的时间里,三颗仙丹便在他的手中诞生。
“带回交予她,切记,每周一颗,不可早,亦不可迟。”
“三周后若无效果,让她前来寻我便是。”洪阔郑重嘱咐道。
“是是是,洪大师放心,定将您之言传达无遗。”老人的态度愈发恭敬。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炼丹大师啊。
苍天!
他曾造访药王谷,亲眼目睹谷内丹师炼丹的场景,却无人能如洪阔这般游刃有余。
实在令人惊叹!
返回后,定要向小姐禀报,务必与这位洪大师建立良好关系。
待老人离去,洪阔收整物品,返回房中。
不久,张晓晴归返。
“洛哥哥,今日的拍卖盛会如何?”
“你与我们老大莫非产生了些许误会,为何他归家后,口中只说你是吝啬之人?”张晓晴归家后便询问道。
“老方竟是如此说我?”洪阔面色微沉,略显不悦。
不过是借用了些许灵石,何至于在背后如此诋毁他人。
看来,真正的小气鬼,恐怕正是老方自己。
“嗯!”张晓晴用力点头,神情认真。
"别信他胡言,那家伙吝啬得很。"洪阔淡淡道。
"好呀,不理他,我就听你的。"张晓晴掩嘴笑道,她的眼眸闪烁着好奇与期待。
"对了,你目前修行的进展如何了?"洪阔关切地问。
"还不错,最近修炼得挺顺心的。"
"那你有没有兴趣学一个更为强大的法术?"
"当然想啊,洛哥哥,你愿意教我吗?"
"那是自然,随我来。"
洪阔拉住张晓晴,径直向书房走去,那里藏着传授神御术的秘密。他对方正奇承诺过的事,绝不会违背。不过,他不会随便把此术传授他人,只会传于张晓晴一人。毕竟,张晓晴虽只负责监管异域魔力者,但也算修管会一员。教会了她,就不算他食言。至于方正奇得知后的想法,洪阔并不在意。
与此同时。
京都的苏府。
苏云起和儿子苏展浩在家中忐忑不安,仿佛等待某种命运的降临。
"父亲,你说的那位高人真能来吗?"苏展浩焦虑地问道。
"都中午了,为何还不见人影呢?"
看着时钟,他越发显得急躁。
"啪!"
苏云起未加思索,一巴掌拍在儿子脑门上。
"没礼貌就给我闭嘴,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质问为父了!"
他怒吼道,话语中充满了严厉。
"父亲,我只是担忧,怕您受了骗子的蒙蔽。"
"我想过了,不如我们别招惹洪阔那小子了吧。"
苏展浩一脸委屈地说。
起初,他害怕洪阔找上门来报复,但几日过去,却无任何动静,似乎这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既然这样,他们何必自寻烦恼呢?万一父亲请来的所谓高手敌不过洪阔,岂不是自讨苦吃?
"你聋了吗,让你闭嘴听见没有!"
苏云起大声呵斥,举起手准备再次教训儿子。
这时,家门忽地打开,一位中年男子缓步进入。
"苏云起,看来你这儿子对我俩不太信任啊。"
那男子神情冷漠地说。
"公孙大师,您终于来了!"
"我每分每秒都在期盼您的光临!"
见到男子,苏云起异常激动,他顾不上理会儿子,急忙走向男子,恭敬地说道。
苏展浩震惊不已。
这还是记忆中的父亲吗?
为何在那男子面前,他竟觉得父亲像是卑躬屈膝的仆从?呸呸呸!这等大逆不道的想法实在不应该。
苏展浩赶紧摇头,也站起来,同样表现出极高的尊敬。无论怎样,他知道这男子正是父亲口中所说的高人。
中年男子公孙羽从容不迫地走到客厅的宝座前坐下,一股无形的威压弥漫开来。
而在幽暗的魔法塔内,苏云起悄然跟随,却连座位都不敢触及,恭谨地斟上魔泉之水,立于一侧静候。
目睹此景,苏展浩内心如鼓,疑惑丛生。
他揣测不出,这位中年法师何以让父尊如此敬畏。
“你提及数十年前之事,竟留下隐患,让逃逸者存世,究竟是何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