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东烈看向洪阔,不禁嗤笑出声:“你说的那位炼药宗师便是此人?哈哈,你莫不是在与我戏言吧?”
“许道友,请你自重,我并未与你嬉笑。”
此刻,吕珉修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你这是何意?如此贬低于人!
你以为自己是谁,竟敢这般傲气凌人?
“你这哪是不开玩笑,分明是荒唐之举!”
“你看他这般年轻,敢问他在哪一门修炼圣地修行过,又是否得到过炼药师的认可令牌?”
许东烈抬起下巴,话语中充满质疑之意。
原本他以为吕珉修找来的会是一位名震修真界的高人。
未曾想,却是一个青年修士。
像这样的年轻人,怎可能成为一位威震一方的丹医呢?
此刻,许东烈自认为有了十足的把握。
“不曾踏入任何修炼圣地进修,更无炼药师的认可令牌。”
洪阔举杯品茗,从容不迫地回道。
“哼,你还真是骄傲得很哪。”
“既未获得炼药师的认可令牌,那你又是凭什么在外行医施药,糊弄世人?”
许东烈冷笑一声,言语辛辣。
这样一来,一切都明了了,没有炼药师认可令牌之人,定是个以假乱真的骗子无疑。
“许道友你切勿妄言,洪玄医仙确有真才实学!”
“实话告诉你,我身上的顽疾正是由洪玄医仙妙手回春治愈的。”
“当年你曾断言我终生无解,但洪玄医仙却助我重振修炼之基,恢复元阳之气。”
“是否拥有炼药师的认可令牌又有何妨?医术高超才是最重要的吧。”
吕珉修终于忍无可忍,反驳的话语如潮水般涌出。
在他心中,洪阔不仅是他和妻子的救命恩人,更是不容他人诋毁的存在。
“什么,他竟然治好了你的病?”
“呵呵,你这不是在开玩笑吧?怕不是被妖邪迷惑了心智吧?”
许东烈先是惊讶,随后便是一阵讥讽的笑声。
他对吕珉修所说的一概不信。
“你……”
吕珉修正欲再度开口之际,张天威推着兄长张天刚从楼阁之上缓步而下。
“许道友,你也来了。”
瞧见许东烈,张天威微微一愣,随即便上前打招呼。
“我来看看,听说有一位医仙前辈过来替家兄看病,想着来讨教一番。”
“不曾想,这医仙前辈竟然连炼药师的认可令牌都没有,张道友,你可得好好思量清楚,若治疗不当反而加重病情,那可就……呵呵。”
许东烈开始了挑拨离间的攻势……
在他看来,实则无需令洪阔这位灵医亲自出手。
这般显而易见的伪修士,仅需直言驱逐便足矣。
张天望沉默片刻,心中暗忖:此人属实讨人厌矣。
我挚友请来的丹医师,无论如何皆出于一片赤诚之心。
未曾施救之际,你就一味在此嚷嚷骗子之言。
岂非盼我兄长双腿再无行走之日方罢休乎?
否则,若非顾及颜面,此刻早已开口将其逐出门外矣。
然而张天刚却神色淡然,目光转向洪阔,言道:“阁下便是洪灵医吧,接下来尚需阁下费心救治。”
他与胞弟面貌相似,只是身材消瘦,面色略带苍白,犹如修炼不慎,引得修为流失,身体虚弱不堪。
“区区小事,在下义不容辞。”洪阔起身答道。
旁侧,目睹洪阔即将施治,许东亮脸色骤变,旋即嘴角勾起不屑的冷笑。
他倒要瞧瞧,洪阔如何能让张天刚重新站立起来。
早先他已用尽各种针法为张天刚针灸疗伤,即便如此,亦未能使其重新迈开步伐。
最终,他诊断出张天刚腿部肌肉已然大面积坏死,根本无法再行站立,此生怕只能困于轮椅之上。
他不信洪阔真有回天之力。
洪阔已来到张天刚身前,随手探查其腿部。
“腿部萎缩程度颇重,想来已有五年光景。”洪阔语气平淡地说道。
“洪灵医用眼如炬,实则已有五年零两月矣。”张天刚不由得伸出大拇指赞叹不已。
其实,他内心并不抱太大期望。
只因听闻洪阔乃是胞弟密友请来的,如此情谊怎可辜负?
“可有治愈之法?” 张天望站在一旁,满怀期待地看着洪阔。
“他人束手无策者,在下眼中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 洪阔微微一笑,语含深意。
此话一出,正巧许东亮口中含茶,一听之下竟喷了出来。
他望着洪阔,既觉荒谬又感愤怒。
这小子,口气可真够大的!
许东亮尚未及开口嘲讽,洪阔已取出银针,接着众人尚未反应过来,那银针已在张天刚双小腿上扎了个遍。
“你小腿上的经脉大多已受损殆尽,所幸并未全然枯萎,如今我要尝试激发其残存生机。”
“或许会有疼痛之感,还需忍受一二。” 洪阔平淡地说完。
“谨遵医嘱,我能忍。” 张天刚面上洋溢着欣喜之情。
他曾遍访名医,却无人能给他带来类似的感知。
此刻,他对洪阔的医术信心倍增。
不多时,洪阔收起银针。
“试着站起身来。”他平静地吩咐道。
“兄长,让我扶您一把!” 张天望激动地提议。
然而,洪阔轻轻摇头,“不必,让他自行站立便可。”
说罢,还向张天刚投去一道鼓舞的微笑……
张天刚深深吸入一口天地元气,缓缓地从打坐姿态中起身,身形虽仍显摇晃,但他坚毅地迈出了一步。
整个修炼大厅内寂静无声,落针可闻。所有弟子皆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张天刚,其中尤以许东照神情震撼,心中犹如雷霆轰鸣。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真的恢复修为?!他怎么都无法相信,洪阔仅凭几道灵针妙法,便令张天刚重新站立,并且还能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