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府里这段时间,可还觉得习惯?”
“王府一切都很好,妾身也很喜欢。”听到成王的关心,又想到这段时间自己受到的委屈,张轻纱顿时觉得心里难过极了。
可是她又不敢表现出来。
从她进府到今天,始终没有与成王同房过,甚至近距离的接触都没有几次。
像是眼下这么近的距离,今天几乎是第一次。
张轻纱的心忍不住颤抖起来。
看着自己爱慕的人就坐在自己的眼前,张轻纱的脸更红了一些。
“嗯,那就好,今日,本王过去你那里,你准备一下。”成王瞥见张轻纱害羞的样子,心念一动。
张轻纱的长相并不算明艳动人,而是给人一种小家碧玉的感觉。
看着倒是别有一番感觉,反正眼前的人已经是自己的侧妃,之前的事情就算自己再在意,也已经更改不了了。
“啊?”听到这话,张轻纱震惊地直接从凳子上站起来。
“怎么?你不愿意?”成王转头看向张轻纱。
“不是,不是,妾身愿意,妾身就是太高兴了。”张轻纱今日本来只是打算送一下自己做的糕点,借此拉近与成王的距离。
没想到居然还会有意外的惊喜。
“嗯,回去准备吧。”成王挥挥手打发走了张轻纱。
张轻纱离开不久,就有侍卫来报,说是发现了永王的人,给一处别院送了不少珍贵的药材。
“哦?还有这种事情?”成王挑眉。
“正是,属下探查过,别院住着两位女子,一个重伤在床上,另一个就是伺候这位女子的丫鬟。”
“重伤的女子?”成王有些不解。
又是女子,又是别院,还是重伤,难道,是永王金屋藏娇?
“那女子受的什么伤?又叫什么名字?”
“好像是被人打了板子,下半身伤势严重,具体的,属下也不是很清楚,至于她的身份,还在调查之中。”
“永王去过那边几次?”听到这些描述,成王顿时来了兴趣。
难道自己的皇兄,还真的有喜欢的女子,而且,看样子,这个女子的身份还有些问题。
不然,他为什么不把人安置在永王府,而是另外购置了一处院子。
“目前还没有查出来永王殿下去过几次,只是查到永王府给那边送了不少的珍贵药物。”
属下摇摇头,他刚一得到消息,立马就过来禀报了,因此,更加详细的情况,他也不知道。
“继续调查,再派人盯着那边,本王倒要看看,这个女子到底是谁,竟然还能得到三皇兄的特殊关注。”
“是,王爷,属下马上安排。”
“对了,再派人盯着贤王府,这次的赐婚来的蹊跷,说不定,本王的这位皇叔,要有什么举动了。”
“是。”
书房里又重新安静下来,成王坐在椅子上,炭盆里的火烧的正旺,映照在成王英俊的脸上。
他的手指一下一下敲在椅子的把手处,发出规律的声响。
贤王府内,贤王妃自从接到圣旨,就高兴的不行。
“真是太好了,浅浅要嫁进王府了。”贤王妃兴奋地看着贤王,语气里满是激动。
“嗯嗯,圣旨已下,这件事也算是板上钉钉。”贤王见自己的王妃如此高兴,冷硬的脸庞也挤出温和的笑意。
“青栀,快,叫管家过来,咱们要快些准备起来,虽然时间有些仓促,但是婚礼可是大事,马虎不得。”
“是,奴婢这就去。”丫鬟青栀也满脸高兴。
“这聘礼什么的,都要好好准备,绝对不能亏待了浅浅,更不能让其他人看轻了浅浅。”
贤王妃捏着手帕,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嗯,好了,你不要着急,管家都是老人了,这些事情会安排好了,而且,礼部也会来人。”
看到贤王妃又是高兴又是着急的样子,贤王宠溺地将人拉过来坐下。
“礼部都是专门负责这些事情的,他们更有经验,不会出错的。”
“不行,他们虽然有经验,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要我们亲自动手,况且,秋梧是我们唯一的儿子,成亲也是一生中的大事,咱们当父母的,不亲自上心怎么能行呢?”
贤王妃摇摇头,“这件事我一定要亲自看着。”
“好吧,只要你高兴就好。”
王府的事情并不多,贤王没有妾室姨娘,也没有庶子庶女,贤王府名下的账本,都是隔一段时间才看一次。
因此,贤王妃也并没有什么忙的事情,这件事也算是让贤王妃重新忙起来。
“对了,浅浅成亲的话,皇上会同意安振远回来吗?”贤王妃兴奋之余,又想到安振远。
他远在边关,又刚去不久,现在安清浅成亲,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回来。
“不知道,皇上也没有任何的表示,恐怕,皇上不会轻易同意安振远回京。”贤王皱着眉摇摇头。
三月十二离现在也已经不远了,皇上如果真的有心想让安振远回来,早就下旨传信了。
但是现在,他并没有收到关于这件事的任何消息。
“唉,浅浅知道自己的父亲不能赶回来,一定会伤心的。”贤王妃闻言,情绪也有些低落。
不过,她很快便调整好了心情。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就更不能委屈浅浅了。”贤王妃握紧拳头,一脸的坚定。
而此时,安清浅坐在房间里,也正思考着这件事。
突然,莺衣来报,说是时秋梧来了。
安清浅正要起身,就看到时秋梧从外面走进来。
现在皇上已经下旨赐婚,时秋梧进来安清浅的地方,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偷偷摸摸。
但是也没有光明正大到哪里去,只是不再背着安清浅院子里的人了。
“你怎么过来了?”看到时秋梧,安清浅有些惊讶。
“有事要和你商量一下。”时秋梧像是走进自己的房间一样,看起来十分闲适。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安清浅狐疑地看向时秋梧。
他今日穿着一身玄黑色的锦袍,上面绣着暗纹,看起来比之前多了几分华贵,少了几分淡然出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