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最好还是在外面转悠一下,相对来说,那边的认识你的人要少很多。”安清浅点头。
在答应蓝明月要带她出去的时候,安清浅就已经想到带她去福光寺了。
最近还是年关,大家基本都会在家里陪着家人,去福光寺的人不会很多,这样的话,蓝明月暴露的风险就更少了。
“有道理,那我们明天就去福光寺。”蓝明月表示同意。
拨云听着两人的对话,忽然想起来,这个声音好像是丞相府蓝明月的声音。
想到这里,拨云又想起刚才安清浅和莺衣是去了丞相府,因此愈加肯定心中的猜测。
她朝莺衣看过去,求证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对的,就见莺衣笑着点头,表示她没有猜错。
“明天去福光寺,那今天呢?今天我们去哪里?”
蓝明月身子往安清浅这边靠了靠,眨巴着眼睛盯着安清浅。
“今天哪里都不去。”
“啊?哪里都不去?就待在将军府?”蓝明月不可思议地开口。
刚才一路走过来,将军府虽然很大,但是都是空空荡荡,整个将军府,除了常绿的青松,就是各种兵器,根本一点儿都不好玩。
“嗯,让莺衣好好给你研究一下适合你的易容。”安清浅颔首。
她知道蓝明月只是想玩,去哪里并不在意。
而易容之术,对于蓝明月这种从未接触过的人来说,一定很有意思,足够排解今天下午的时间。
“这倒是也行。”想到刚才在丞相府莺衣仅仅只是用了两种东西,就能改变自己的面容,蓝明月又兴奋起来。
“莺衣,你带着明月去你的房间,按照明月的风格,好好给她研究一个易容面具,一定要确保与她现在的模样天差地别,万不能被别人察觉。”
“是,小姐,奴婢领命。”
“请蓝小姐跟着奴婢过来。”
“走吧。”蓝明月表现的很好奇,跟着莺衣便去了她的房间。
莺衣和拨云两人每人都有独自的房间,房间也并不小。
莺衣让蓝明月先坐下,自己则是从床底下拉出来一个大大的木箱。
打开木箱,里面是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
莺衣仔细看着蓝明月的脸,在脑海里构思出一个合适的样貌。
于是,取出一个蓝色的小瓷罐,打开盖子,露出里面的淡蓝色膏体。
另一边,拨云给安清浅倒了一杯茶,疑惑道,“小姐,蓝小姐为什么跟着您过来了,而且,看样子,明天好像还要与您一起去福光寺?她不是病了吗?”
“她没有中毒, 丞相府有人假扮她躺在床上,她向来活泼,在府里待不住,所以央求我带她出来。”
“原来是这样啊。”拨云恍然。
“对了,小姐,侯府那边又传来消息了。”
“哦?又怎么了?”安清浅闻言饶有兴趣地抬头。
“侯府的账本不是交到柳伊伊的手上了吗,她本以为侯府的账上会有很多的银子,结果,拿过去一看,才发现,所有的账上加起来只有五百两银子。
那个蠢货,居然还以为是小姐贪墨了账上的银子,兴冲冲地找到薛万弦,说是要来将军府找小姐算账,不过,她蠢,薛万弦却不傻,告诉她账本绝对没有问题。
又叫来管家,将所有的事情全部一一说明,她这才明白。
这些年,侯府的一切支出,都是靠着小姐的嫁妆。
柳伊伊不甘心,于是在回到自己的院子后,就派人叫来侯府名下各个铺子的管事,要求他们交出银子。”
“还有这样的事情,那些管事交出银子了吗?”安清浅抿唇一笑,柳伊伊还真的以为侯府的中馈之权是什么好东西,抢着要。
“陈管事与长寿堂那边联系密切,在去侯府的路上,陈管事便已经提前给张管事说,不能让柳伊伊得到银子,张管事是咱们的人,自然也是默认了这一做法,见张管事同意,陈管事又给其他管事都这样说了。
那些管事向来都是以张管事和陈管事为首,见张管事没有反对,便一致同心,齐齐说账上都没有银子,还将账本都准备好给了柳伊伊看。
柳伊伊本来是不相信的,但是看到那些账本之后,又想起之前账上就支出了那三十三万两银子,只能作罢,让那些管事都回去了。”
安清浅轻轻点头,柳伊伊从小没有管过账,自然是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种事情。
上一世的时候,薛万弦对柳伊伊没有任何的怀疑,十分信任,特意找了张管事和陈管事教她学习如何管账,因为薛万弦的关系,又将账上的银子都交给了柳伊伊。
有银子又有人教,这样的情况下,柳伊伊自然是上手极快。
只可惜,这一世,一切都变了。
不过,安清浅猜测,这件事不会就这么轻易的结束,柳伊伊虽然不懂管账的事情,但是也绝对不是好惹的。
“嗯,叫人给张管事说一声,这件事他不要轻易冒头,看陈管事怎么做,要他跟着陈管事做就好了。”
张管事也算是她的一张王牌,不到最后,她还不想暴露。
她相信,等到最后关头,张管事绝对会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是,小姐,奴婢知道,还有,张管事说,薛万弦对于此事,没有什么反应,也没有要提出给她做主。”
“做主?”安清浅嗤笑一声。
“他拿什么做主,这些铺子账上也基本就没有什么银子,上次的三十三万两银子已经是那些管事变卖东西才凑够的。
连薛万弦都没有办法,上次暗中吩咐陈管事暗中将一批布料卖出,才得了一些银子。
柳伊伊若想要真的从这些管事的身上逼出来银子,只有让他们再次变卖自己的东西。
只是,那些人怎么甘愿自己吃下去的东西再吐出来?”
“长寿堂知道柳伊伊管家这件事了吗?”安清浅问。
“已经知道了,不过,暂时还没有什么动静,估计是陈管事说了什么。”拨云点头。
“嗯,管家之权,本来就是管的银子,没有了银子,一切都是白费,怪不得张氏什么都没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