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狼狈为奸(1 / 1)

薛万弦走一段路,就转头看一下,有没有人跟着自己,但是一直都没有发现。

他一路向南,在一个街道处绕了几圈,这才重新换了方向,向西而去。

安清浅一路跟着,发现薛万弦并没有去永王府,而是去了西边街道的一处宅子里。

宅子修建的很低调,像是一个读书之人住的地方。

薛万弦在门上连着敲了五下,这才有人过来开门。

安清浅站在墙根处,见薛万弦走进院子,大门也迅速被关闭。

安清浅直接走到角落翻上墙,往院子里面看过去。

院子很大,但是只有最中间的房间里亮着,而薛万弦跟着一个身形略显佝偻的男子进了那个房间。

房间里很快走出来一个带着刀的侍卫,守在门口。

安清浅绕到后面,直接飞身上了屋顶,找到最中间的屋子,轻轻掀开上面的瓦片,朝里面看去。

刚才开门的那个人站在门口,薛万弦和永王时秋杰正在说着什么。

“怎么回事?还没有得手?”时秋杰不满地看向薛万弦。

“殿下,是臣太无能了。”薛万弦恭敬地弯腰站在那里,态度十分谦卑。

“薛万弦,你连一个女人都拿不下,你叫本王如何放心将更重要的事情交给你?”时秋杰冷哼一声,将手里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殿下请放心,臣一定马上处理好这件事,将安清浅拿下。”见时秋杰发火,薛万弦心中十分担心,生怕他就此不再信任自己。

“再给你三天时间,要是你还完不成这个任务,拿不下安清浅,之前我们谈的一切事情,就全部作废。”

时秋杰本来以为这件事很简单,没想到都过了好几天,薛万弦还是没有完成,反倒自己还受了伤,真是足够没用的。

“是,是,臣一定好好完成任务。”薛万弦连连点头。

他本想求时秋杰出手,将拨云和莺衣调离安清浅的身边,毕竟有这两个人在,自己想要得到安清浅还是有些难度。

可是想到自己要是连这点事情都做不了,如何能得到永王的信任,只得又闭了嘴。

这件事还是自己想办法好了。

看到薛万弦卑躬屈膝的样子,时秋杰眼里快速闪过鄙夷。

要不是因为他娶了安清浅,谁愿意搭理他,真是一个废物。

“好了,本王也是相信你的,不然也不会找上你。”见薛万弦答应下来,时秋杰也缓了语气。

“这是一瓶媚药,无色无味,或许对你有帮助,你带回去。”时秋杰担心薛万弦还是拿捏不住安清浅,所以特意为他提前准备了这个东西。

“是,多谢殿下。”薛万弦脸色一喜,伸手接过小瓷瓶,他怎么没有想到这个主意呢。

“好了,下去吧。”时秋杰摆摆手。

“是,臣告退。”薛万弦恭敬地朝时秋杰弯腰行礼,这才转身离开。

眼看着时秋杰离开,安清浅又往屋子里面看了一眼,眼里划过深思,将瓦片重新放好,这才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开。

安清浅并没有提前回去,而是一直跟在薛万弦的后面,确定他没有再去其他的地方,这才回了府。

坐在自己的床上,安清浅心里的猜测终于证实,薛万弦真的与时秋杰勾结,而且,他们的目的还是自己。

她实在没有想到,时秋杰竟然如此阴险无耻,居然给薛万弦媚药来陷害自己。

幸好自己今天阴差阳错的看到了,不然自己什么时候中招了都不知道。

三天的时间?

安清浅眼里闪过冷意,她将自己今天从外面买回来的药一一拿了出来。

然后随手取出痒痒粉,翻身出了房间。

半夜,薛万弦本来美滋滋地睡觉,忽然觉得手臂很痒,他并没有在意,伸手挠了挠,翻身睡下。

只是,还没有过一会儿,他的腿也痒起来了,紧随而来,浑身都开始痒起来了。

薛万弦不耐地坐起来,一双手开始在身上挠起来,可是无济于事,痒的地方似乎是在皮肤里面,他这样根本就是无济于事。

薛万弦的动静很大,柳伊伊也很快坐了起来,迷迷糊糊地看着薛万弦,“侯爷,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身上有些痒。”薛万弦并不想打扰到柳伊伊,只是随口说道。

可是,他感觉自己的身上像是起了红疹子一般,简直太痒了,他觉得自己的一双手根本就不够用。

身上的皮肤被划破了,还是止不住身上的痒意。

还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他的浑身上下大片的皮肤都被划破。

薛万弦被这又痒又疼的感觉直接弄的清醒过来。

他看着自己的身体,终于察觉到不对劲。

披了一件衣服就往外面走去,赶紧吩咐人将大夫请过来。

从半夜一直折腾到凌晨,薛万弦身上的痒意才勉强止住,柳伊伊也跟着熬了大半夜。

两人又困又累,早晨才重新睡下。

拨云并不知道这件事是安清浅做的,给安清浅送完早膳之后,在屋子里幸灾乐祸了半天。

“小姐,你都不知道,薛万弦有多狼狈,听明德院的丫鬟说,薛万弦身上几乎没有什么完好的皮肤,不是红肿就是伤疤,真是该!”

“是吗,那他还真是倒霉。”安清浅抿唇一笑。

“是啊,他派人去找杨大夫,结果大半夜的,杨大夫早就休息下了,听说又是明德院的事情,以为是柳伊伊撒谎胡闹,根本没来。

小厮只得重新找了一个大夫,只是那个大夫的医术并没有很高明,所以一直折腾到早晨,两个人才勉强睡下。”

拨云捂着嘴唇,脸上的笑意掩饰不住。

“大夫查出来是怎么回事了吗?”莺衣擦好桌子,将抹布收起来,也好奇地开口。

“大夫只是说,薛万弦可能是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东西,这才会导致身体发痒。”拨云兴致勃勃地复述明德堂那边的传话。

“是吗,那他还真是不小心。”安清浅讽刺一笑。

下午的时候,薛万弦好不容易在身体上抹上药膏,觉得舒爽了一些,想到永王给自己的时间,心里又怪起了安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