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来,她因为薛万弦带着其他女子回来,却流了眼泪。
其实这也没有问题,毕竟,薛万弦是她的丈夫。
她等了三年,却等来丈夫带着别的女人回来,是谁也会觉得伤心难过。
熙和院,安清浅坐在房间里,神情有些焦躁。
本来以为梧桐神医会知道落回,有落回的解药,亦或者是有解药的配方。
可是,他竟然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不过,幸好他说还有别人有可能知道落回。
现在最保险的办法,就是好好监视柳伊伊和薛万弦,万不能让他们传信到边关。
不仅如此,她也要亲自写信,让父亲好好提防身边之人,尤其是柳谦。
只是,她虽然是安振远的女儿,却也不能私自传信给边关。
这件事还要想一个万全之策。
安清浅想着,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想个什么办法呢?
安清浅烦躁地拍拍自己的头,现在事情还没有发生,她也不能让将军府的人知道这件事。
她忍不住站起来在房间里漫步,拨云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安清浅神情有些不对劲,关心道,“小姐,您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有些烦心,可能是因为房间里太热了吧。”
安清浅随意找了一个借口。
“啊,热吗?”拨云茫然地看着安清浅,又看向旁边的冰盆。
冰盆里的冰还有很多,房间里也很清爽啊,哪里热了?
而且,小姐不是最怕冷了吗?居然还会觉得热?
拨云并没有想太多,只以为安清浅是真的燥热,所以便吩咐丫鬟又重新换了冰盆,添了一些新的冰块。
听到身后的动静,安清浅转身,无意间瞥见梳妆台上的一样东西。
是自己的一支栀子花金簪。
那只金簪是自己及笄的时候,父亲安振远送给自己的。
特殊的不是金簪的花型和材质,而是这里面暗藏着机关。
安清浅走了过去,将金簪拿起来,在簪身的部分拧了一下,簪头和簪身很快分开,簪身里面是空心的。
当时父亲特意和她说过,要她随时将簪子带在身上,要是遇到什么急事,可以通过这金簪传递消息。
亦或者平常也可以在里面装药粉用以防身。
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簪子是安振远亲自监督打造的,金簪上的机关,就连拨云和莺衣都不知道。
如果自己用它来传信,既能不会让外人察觉,又能让自己的父亲发现。
想到这里,安清浅总算松了一口气。
她走到旁边的桌子上,提笔写下几个字,待笔墨稍干,将纸细细卷好放在簪子里面。
看着严丝合缝的簪子,安清浅更是放心了许多。
“对了,小姐,之前您不是让奴婢去打听薛万弦之前有没有通房丫头的事情吗,奴婢已经打听清楚了。”拨云端着一盘糕点走了进来。
“哦,说说。”拨云不提,安清浅差点忘记了这件事。
拨云放下糕点,又关上门,这才神秘兮兮地开口。
“小姐,听府中的人说,在薛万弦十八岁的时候,张氏给他安排了第一个通房丫头,可是后来,张氏见薛万弦与那个通房丫头的关系十分亲密,于是随意找了个借口将那个丫头打发走了。
再后来,张氏便以薛万弦学习为重,没有再给他找女人,也不许他去外面的青楼。
听说,那个女子并不是被打发出府,而是被张氏暗中派人杀掉了,理由是蛊惑了薛万弦。
不过,要说最奇怪的,就是薛万弦在和那个通房丫头在一起的时候,张氏总是找各种借口将薛万弦叫去长寿堂,还无缘无故地发脾气,等那个丫头被处理掉之后,就好了,再没有随意地发过脾气。”
拨云说着,眉头微微皱起,很不理解张氏的操作。
京城中的男子,一般都是十五岁的时候,便会由母亲安排通房丫头,知晓房事,十八岁也基本就会娶亲。
而薛万弦十八岁才有通房丫头,二十岁才在圣旨下娶了安清浅。
“这样啊。”安清浅若有所思地颔首。
联想到自己成亲以后,虽然薛万弦并不在府中,自己也操持一切家务,但是张氏总是对自己不满意,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她之前以为是自己做得不够好,没想到这根本的原因不在自己的身上。
这样说来,张氏还真是十分疼爱自己的儿子啊,居然都关心到这个地步。
这种异于常人的关心,实在是有违伦理。
安清浅又想起自己之前的猜测,难道,张氏并不希望自己儿子身边有女人?
她总不能爱上自己的儿子吧?
想到这里,安清浅浑身一震,这太匪夷所思了。
也太恶心了!
算了算了,这又不关她的事情。
不过,自己倒是可以利用这件事,让柳伊伊和张氏起内讧。
到时候,她倒要看看,薛万弦是帮自己的母亲,还是选择向着自己的女人。
“拨云,你下去吩咐一下,往后长寿堂的人要是想打听明德院的事情,就让他们适当的透露一下,记得,银子要的多一些,免得她们以为消息来的太容易,又不相信了。”
“是,小姐。”拨云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安清浅心中自有主意。
拨云刚离开,莺衣就急匆匆走了进来。
“小姐,查到了,最近薛万弦和永王殿下走的很近,他常去永王府,但是具体是商谈什么事情,并不知道。
永王府的守卫严格,咱们的人跟不进去。”
自从上次安清浅明面拒绝薛万弦要她去皇上面前求情的事情之后,两人几乎再没有见过面。
这十几天薛万弦更是异常的安静,安清浅怀疑他要有别的什么动作,所以这才叫莺衣去调查他最近的行踪。
“永王殿下?”听到这个人,安清浅眼里划过疑惑之色。
薛万弦什么时候与永王殿下有联系了?
永王殿下时秋杰,她是知道一些的,这个人功利心强,极为在乎面子,看重利益。
按理说,薛万弦不过是一个侯爷,手中还没有实权,顶多是这三年在边关混了一段时间,虽然立过几次小功,但也并没有被封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