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柳伊伊生气了,薛万弦只得又好好哄了她好一会儿,答应她给她买一套时兴的头面,这才将人哄好。
安清浅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觉得好笑又疑惑。
“张氏真的生病了?”
“好像是没有,薛万弦派人专门去将杨大夫请过来,但是杨大夫把了半天脉,却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只说可能是最近荤腥食物吃的有些多,后面只要少吃一些就好了,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其他的异样。
可老夫人偏偏说自己的身体就是不舒服,硬是留着薛万弦直到晚上,才放他离开。”
拨云想起那边传过来的情况,笑着说道。
“对了,小姐,您不知道,柳伊伊把衣服都换好了,结果长寿堂生生把人抢走了,柳伊伊被气得浑身直颤抖,脸色都发青了。”
拨云绘声绘色地将柳伊伊当时的情况全部讲了一遍。
“小姐,不是奴婢多想,要不是长寿堂的那位是薛万弦的母亲,奴婢都要以为她是薛万弦的另一位夫人了。
连自己的儿子出去都要搅扰,真是奇哉怪也。”
拨云说着,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安清浅听到这话,神色微顿,另一位夫人?
拨云这样形容,虽然有些有违悖论,但却十分准确。
张氏对薛万弦身边的女子,确实有一种莫名的敌意。
“拨云,明日你去向府中的老人打听一下,看看在我进门之前,薛万弦有几个通房丫头,有没有什么妾室,那些人又去了哪里。”
“小姐,您为什么突然想要打听这个了?”拨云有些疑惑。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了,你去打听就是。”安清浅脑海里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或许,只等明天,这个猜测就能得到印证。
翌日一早,柳伊伊兴冲冲地早起梳妆打扮,本来是为了表示一下自己的孝心,特意去长寿堂给张氏请安。
没想到却连张氏的面都没见着,陈嬷嬷只说老夫人身体不舒服,需要好好休养,不见任何人,就打发走了柳伊伊。
而且,陈嬷嬷还在里面磨蹭了半天才出来,其他的丫鬟也没有给柳伊伊送凳子或者椅子,就让柳伊伊大着肚子,在外面站了快小半个时辰。
柳伊伊虽然面上不显,心中却极为气恼。
回到明德院,更是越想越生气,等薛万弦回来,立马就告了一状。
只不过,柳伊伊十分精明,她并没有说老夫人和陈嬷嬷怎么样,只说是那边的丫鬟不机灵,让自己在那边站了很久,腰身都疼得不行。
薛万弦一听,心疼的不行,连忙表示会好好惩罚一下那边的丫鬟。
中午稍过,两个人这才坐上马车出了府。
虽然六月中下旬的天气已经十分炎热了,但是也丝毫不影响柳伊伊的兴致,而且薛万弦还吩咐多给马车上备了一些冰块,保证马车里的凉爽。
“莺衣,你换一身衣服,去一趟贤王府,就说要找梧桐神医,报时秋梧的名字,将梧桐神医约在天上来人酒楼,我稍后就过去。”
“是,小姐。”
“拨云,伺候我换衣服,我们也出去一趟。”
天上来人是京城最大的一家酒楼,背后之人十分神秘,里面的菜也做的十分好吃。
安清浅选了二楼靠近街道的一间房间,在里面等着梧桐神医的到来。
莺衣的速度很快,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们就到了。
看到房间里走进来的陌生男子,安清浅微微一愣。
这就是梧桐神医?看着倒是挺年轻的。
看着二十岁的模样,样貌也十分俊美。
“小姐,这位就是梧桐神医。”莺衣关上门,赶紧介绍。
“见过神医。”安清浅从座位上站起来,客气地朝他点点头。
“安小姐。”梧桐同样客气地朝安清浅点头回礼。
“神医请坐,贸然打扰,多有得罪。”安清浅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梧桐也顺势坐下来,“安小姐客气了,叫我梧桐就成了,不必神医神医地喊,倒是喊得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敢。”安清浅也坐下来,给了拨云一个眼神,拨云便去找店里的伙计上菜。
“不知道安小姐找在下何事?”坐下来之后,梧桐这才好好打量着对面的人。
容颜确实倾城,性格倒是也不错,温和不做作,也没有像其他姑娘家那般,见了陌生男子害羞的口不能言。
没想到时秋梧居然对这样的人感兴趣,梧桐暗自点头。
梧桐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那天去贤王府传信的就是天枢,天枢还暗戳戳地给梧桐提了一下,时秋梧应该是看上这位姑娘,不是,看上这位夫人了。
见对方开门见山,安清浅也毫不啰嗦。
“神医,我确实有一事相求,我知道神医走过不少地方,也见过各种疑难杂症,我特意想向神医求一种毒药的解药。”
安清浅本来以为梧桐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再不济也是一个中年男子,实在是没有想到他这么年轻。
他这样的年纪,恐怕是不会愿意去边关当一位军医的,所以安清浅只能变换策略。
“说说看。”梧桐知道安清浅的身份,她找上自己,恐怕事情不简单,所以也没有贸然答应。
“神医可曾听过一种毒药,叫做落回。”安清浅说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梧桐,不想错过他的任何表情。
她想知道,这种毒药到底好不好解,柳伊伊的父亲就是给自己父亲下的这种毒药。
即使她已经叫人紧紧盯着柳伊伊了,可是她不敢赌,不敢拿自己父亲的命去赌。
“落回?”梧桐闻言,眉头一皱,原本懒散的身形也坐正,神色一凛。
“正是。”
“你见过这种毒药?”梧桐拧眉问道。
“没有见过,只是知道,中了此毒的人,会出现神志不清,昏迷,不到半年的时间,就会在无声无息之中去世。”
见梧桐沉思,安清浅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神医可知道这种毒药要如何才能解?”
“这种毒药我也只是听说过,并没有见过,至于如何解,我也不知。”梧桐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