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还能为何?
还不是被他们顾家逼的?”
说着,皇后看向卷耳的眼神中带有了恨意。
“这些日子发生的事都是你们燕王府做的吧?
我皇儿自幼每日天不亮就拖着病体苦读,晚上学到二更天都不肯休息。
可你们燕王府的人表面上保持着中立,实际上心思早就偏向了萧亦宸那边。
你也不用替燕王府解释。
如若不是燕王府,他们怎么可能查的出我儿在江南发生的事。
那工部建造的堤坝不结实与我儿有何关系?
是工部的人偷工减料。
偏偏最后这些都要由我儿来背负。
现在眼瞅他就要摆脱嫌疑了。
你们竟然又要蛊惑圣上废了我们母子。
我们母子有今日所为,都是被你们逼的。”
长公主和卷耳对视了一眼,都觉得莫名其妙。
“花间蕊,是你真的蠢呢?
还是你不愿意接受你儿子是个从根里坏了的人?
他是皇子啊,若是他不想,建造堤坝、抗灾的银子,何人敢动?
你看此次不说别人,就说阿哲,他一个没权没宠的皇子都能守住那些赈灾银。
你儿子不过就是抵不住诱惑罢了。”
皇后双目赤红,怒吼
“闭嘴!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儿子?
然儿若是一早就成了储君,他还至于去图那点子银子。
还有,陆卷耳。
你可真是个奇才啊。
不过七岁就能张罗起了那么大的生意。
一早本宫还以为是燕王府打了你的名义做的此事,可本宫现在才知道,原来一切还是真你做的。
本宫还真是被你这张老实的脸骗了。
怎么?
本宫听闻,你每年送往边关的银子有如流水一般?
你的生意还不止长安和咸阳两处,连玉门那也有?”
卷耳唇角带着淡笑。
“好说,不过就是铺的大了些,娘娘不必震惊。”
皇后被气笑了。
“震惊?
本宫确实是震惊。
怎么?本宫听闻你与本宫那不能入族谱的侄子有了首尾?
怪不得本宫为你和尉迟洵牵线,你一直很抵抗。
原来是看好了我花家。”
卷耳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语气冰冷。
“娘娘怕是不知道,阿行可是以流着花家血为耻呢!”
皇后见卷耳有些微怒,非常满意。
“哦?
那大概是他口是心非吧?
你可能是没听说吧?
祁灵儿致死之前的愿望都是让祁周行入我花家的族谱,成为光明正大的花家人。”
卷耳表情一僵,原来王妃之前所提的祁灵儿临终的愿望是这个。
长公主见卷耳好似有些心乱,主动的为她解了围。
“祁灵儿的愿望是她自己的愿望,同那个孩子有什么关系?
本宫也曾听说这个孩子,一表人才,
你还当你们花家是什么好去处呢?乌烟瘴气的。不入你们花家,人还能干净些。”
皇后顿时青筋暴起。
“闭嘴,你知道什么?
我们花家上下团结一心,你个二嫁之人,连自己亲女儿都能丢了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谈论别人家?”
长公主嗤笑一声。
“上下团结一心?
呵呵…
团结一心,会把两个亲表妹一顶小轿抬入宫内做妾?”
“你知道什么?
似锦已经有了身孕,待那孩儿出生,位份自然就会提上来。
待皇儿继承了皇位,我花家女依然可以成为一宫主位。
终有一天成为本宫现在的身份也是有可能的。”
卷耳瘪了瘪嘴,一脸的嘲笑。
皇后怒了,捏住了卷耳双颊。
“你笑什么?
你会挣银子如何,在王府当牛做马又如何?
元曦月有四个儿子,你最终不是也没能嫁入他们家?
不还是要另辟蹊径,找我花家的私生子想要抬高自己的身价?”
卷耳可怜的看着皇后,一下子挣开了她的手。
“我为什么一定要嫁到顾家呢?
我这般的有能力,会挣银子,我还有顾家做靠山,我想做什么不能做?
为什么一定要指望男人呢?
我选阿行,也是因为他对我好而已。
至于花家…
呵…说句自负的话。
你们花家根本入不了我的眼。”
说着,卷耳故意露出了一副可怜皇后的模样。
“娘娘,有关花似锦有身孕之事…
唉…
您还不知道吧?
您难道就没有想过,为何您生了这么许多的皇子,最后存活下来的却只有一位吗?”
这话一出,皇后顿时激动的用双手拽住了卷耳的前衣襟。
“为什么?
本宫就知道这事与你们燕王府脱不了干系。
说,你快说。
元曦月是怎么害我皇儿的?
你快说!”
卷耳淡定的拂开了皇后的手。
“可别冤枉了王妃。
要怨只能怨您自己。
太后娘娘可是您的亲姑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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