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耳只觉得一个温热柔软的东西触上了自己的额头。
一触即开。
卷耳呆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那个柔软的触感是什么。
她的脸‘蹭’的一下就脸红了。
只见祁周行满眼都是柔情,声音里都带着一种诱惑。
“那现在我亲了你,你是不是也该对我负责啊?”
卷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下的山,又怎么回的王府。
并且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如何还能睡的着的。
祁周行…他…怎么敢啊?
想着想着,卷耳又脸红了起来。
顾不晚支颐着,歪着脑袋直勾勾的看着卷耳。
好半晌才挪开了眼光看向了初蕊。
“喂!初蕊。
你主子这副模样多久了?”
初蕊无奈的撇了撇嘴。
“自从上次踏春之后就这个样子了。”
顾不晚眨了眨眼睛。
“那岂不是三、四天前了?
我跟他们去玩儿的时候,你们遇到什么事了吗?
怎么没人跟我提过?”
初蕊面上一窘,她总不能说,自家姑娘和祁公子单独在凉亭里待了小半个时辰吧?
这个时候卷耳已经回过来神了。
一脸的不满。
“与其担心我,不如你还是好好想想如何将花慕白的事情告诉伯母吧!”
是了,早在卷耳知道花慕白的身份后,就想办法将这事透露给了顾不晚。
顾不晚刚刚知道时,气的恨不得手刃了花慕白,口口声声说要借卷耳那个能放毒针的扳指用用。
但没过多久,花慕白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找机会与顾不晚见了一面。
等顾不晚再回来时,就不再提要要砍杀花慕白的事了。
并且每次卷耳想要说起花慕白有什么不好时,顾不晚都会千方百计的想要打断自己。
当然,对于青春期少女的恋爱,卷耳是不敢太过于阻拦的。
这个时期,大多数人都认为爱情至上,越是阻拦,爱的越深。
所以,当卷耳与顾不晚经过一次彻夜长谈之后,卷耳就彻底的撒手不再去管这事了。
毕竟离顾不晚及笄还有三年。
三年内,王妃是不会给顾不晚定下来的。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卷耳根本没脸说人家。
毕竟祁周行和花慕白他俩是一个爹。
五月初五,端午至。
一大早,谷玉云就抱着海生在院子里看下人往屋檐上插着艾草。
卷耳手里握着一个粽子,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了院子的正中间。
此时的卷耳根本就没有心思看这些人插艾草,当然,也并不想吃粽子。
天不亮,她就被顾不晚从被窝里拽了出来,非要上山采露水用于洁面。
可等着她们来到山脚下时,卷耳才知道,原来顾不晚是约了花慕白。
这一路,卷耳强打着精神跟在他俩的身后,就怕再有人认出他俩,传出什么流言来。
这不,在经历了早起以及运动后才这个时辰,卷耳就困的不行,在院子里恨不得打起盹来。
初一手里拿着一个竹篮子,悄悄的走进了院子里,看着卷耳的眼睛几乎就要合上了,突然一下子把卷耳手中的粽子抢走了。
卷耳打了个激灵。
“是初一啊?
你吓了我一跳。”
初一笑嘻嘻的蹲在了卷耳的身边。
“姑娘要是困了,就进屋去睡一会儿呗。
青竹和祝好在奴婢的床上睡的正香呢。
您也就别熬着了。”
卷耳从怀袋中掏出了手帕,擦了擦手上的黏腻,打了个哈欠。
“我可不就想去睡觉嘛!
可我刚要躺下,海生就在外面一个劲儿的喊姐姐,姐姐的。”
自从谷玉云认了海生当养子以后,卷耳就从姨姨降到了姐姐。
海生别看人不大,但中气十足,叫姐姐的声音那叫一个大啊。
卷耳是想睡都睡不了。
初一看了看海生,一副了然。
“姑娘现在可以放心的去睡了,奴婢听燕娘说,海生今日起的早,只怕这一会儿也该困了。
一会儿等这院子插完艾草,奴婢就想办法逗他出去,您就可以安心的休息了。”
卷耳听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孺子可教也。
哎?对了,你今日不是要去给每个铺子送粽子和鸡蛋?
怎么这个时辰还没出门?”
初蕊听后,轻拍了一下脑门。
“哎呦,瞧奴婢这记性,得亏您问一句。
奴婢刚刚已经走到大门口了,但门口停了一辆马车,马车上坐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
那妇人说,她是祁家人,是奉命来送粽子的。
说是姑娘爱吃甜食,这里面包的都是蜜枣。
我听说她是祁家的,并且亮了腰牌,就把粽子接了过来。”
卷耳一听来了精神
“祁家?
莫不是咱们知道的那个祁家?”
初一一脸的揶揄。
“还有几个祁家,肯定是祁公子他家啊。
您之前不是说他出门办差了吗?
奴婢猜测,这肯定他离开前交代家里人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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