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莽?宿莽?”
任凭祁周行和初蕊如何呼唤,卷耳都再也没了反应。
祁周行将卷耳打横抱了起来。
“不言,去把马车赶过来。”
初蕊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和雨水,连滚带爬的奔向了马车的方向。
管乐赶紧快跑了几步,扶起了初蕊。
他把手中的伞塞到了初蕊的手里。
“你在这儿等着,我去赶马车。”
马车飞快的急行着。
祁周行紧紧的抱着怀里的人,他只觉得卷耳的体温越来越高,现在已经开始打颤发抖了。
“管乐,再快点儿!”
风雨阻拦了一部分的视线,管乐眯着眼睛使劲的盯着前面,生怕路上出现意外。
他听了这话,也不敢反驳。
因为他一张口,雨水就能灌他一嘴。
初蕊在旁边拿着手帕给卷耳擦着头发。
卷耳的头发都湿透了,手帕也湿透了。
已经没了什么作用。
几声马蹄声响起,朱然的声音传了进来。
“阿行,我刚去看了。前面的医馆还开着,你准备一下,拿东西给宿莽遮着点儿雨。”
初蕊从车厢的一旁拿出了一个薄披风,盖在了卷耳的身上。
马车停稳后,祁周行将披风遮住了卷耳的头,快速地抱着她跑进了医馆。
因为朱然刚刚已经来打过了招呼,医馆里的大夫也大概知道了卷耳的情况。
让祁周行把卷耳放在了床上,就把起了脉,顺便还问了问刚刚卷耳发病的症状。
“心神不安,忧思过多,夜里应该睡的极不安稳,脉象有些乱。
但无大碍,有些时候心底地恐惧说出来就好了。
藏在心里才容易生大病。
她现在有些发热,我开个方子,一会儿你们给她喂下。”
初蕊抽泣着要跟大夫去开药。
管乐赶紧走了过去。
“我去!你坐着歇歇!”
说完也不等初蕊拒绝,抬脚就追着大夫走了。
片刻后,管乐拿了两身干衣服回来。
“初蕊,我问过了,后堂无人,我给你看着,你去把湿衣服换下来吧!
别一会儿宿莽好了,你在病倒了,还怎么照顾她?”
初蕊咬着下唇想了想,拿着衣服就去后堂。
没一会儿初蕊穿着医馆里学徒的粗布衣裳就走了出来。
“各位公子,劳烦你们回避一下。
我想给我们姑娘换身衣服。”
祁周行恋恋不舍的站起了身,只是起身时才发现,卷耳手竟然死死的攥着他的衣襟。
“宿莽乖,一会儿我就回来,你先换衣服。”
祁周行小声哄着卷耳,慢慢的将衣服从她手中抽了出来。
管乐见状什么也没说,又钻进了刚才大夫去的那间屋子。
等卷耳换好了衣服,祁周行也找医童要了个炭盆。
他将炭盆放在了卷耳的头顶,慢慢给卷耳烘起了头发。
管乐此时也端着托盘又走了回来。
托盘上有几个大碗。
“初蕊,我借了厨房煮了姜水,你喝一碗吧!”
初蕊接过了碗,也不嫌热和辣,咕咚咕咚地就喝了进去,喝完就又开始给卷耳整理起了衣服。
管乐叹了口气,端着托盘又送到了朱然这里。
“大师兄,五师兄。你们也喝一碗吧!”
朱然欣慰的点了点头。
“还行,最起码心里还有我这个师兄。”
邱成功也看出了一些猫腻,接过碗后,小口小口地啜着姜汤。
“大师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他们这种行为才是正常男子该有的行为。
你不懂的。”
朱然皱了皱眉,一脸的疑惑
“你的意思是,我,不正常?”
邱成功呛了一口,轻咳了几声。
坏了,又说错话了。
怎么自己是吃一百个豆也不嫌腥,不是都告诫过自己了嘛,没事尽量少张嘴。
朱然也不与邱成功生气,自己出去又找医童要了个炭盆。
“来吧,成功!咱们烤烤火,总不能一直穿着湿衣服。”
邱成功听话的坐在了火盆旁。
他现在可不想管别人,他都快冻死了。
雄鸡叫过三巡后,街面上开始热闹了起来。
邻居开门的打招呼声,母亲训子声,卖早点的吆喝声,声声入耳。
卷耳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她只觉得自己头疼的厉害,全身也都酸疼。
闭着眼睛,张开嘴就开始撒娇的喊了起来。
“哎呀,初蕊~~疼~”
初蕊此时坐在床尾处,倚着旁边的柜子睡的正香,突然被叫了自己的名字,吓了一跳。
祁周行一直是趴在卷耳的手旁,第一时间也被惊醒了。
“宿莽,你醒了?”
卷耳听到了声音不对,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三师兄?你怎么在我房里?”
说完她又环顾了一下四周,不对,环境都不熟啊。
“我这是在哪?”
朱然他们听了声音,也都凑了过来。
“哎呦,看来这是真的醒了。
喊的人都从三师兄变成了初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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