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蕊再回来时,已经是三日后的事了。
这几日,祁周行天天陪卷耳在院子里闲聊,下棋,作画。
白日卷耳没能休息,夜间睡的倒是比之前都好的多。
初蕊带着东西,马不停蹄地赶回院子。
见到的就是一片祥和的模样。
卷耳坐在葡萄藤下的摇椅上,摇来摇去。
脸上盖着一方手帕,似乎是想要浅睡。
祁周行坐在摇椅旁,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书,正在给卷耳读着书上的内容。
“姑娘?”
卷耳听到声音,蹭的一下坐起了身子
“初蕊回来了?
来来来,快坐下歇歇。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管乐也是同初蕊一起过来的,看见卷耳和祁周行那惬意的模样,实在是羡慕的很。
“三师兄倒是会享福,这葡萄藤下还挺凉快。”
祁周行没有理会他,而是指了指一旁的小凳子。
“坐!”
说完,倒了两杯茶递给了初蕊和管乐。
仿佛他才是这院子的主人一般。
初蕊道了声谢,接过了茶杯一饮而尽
“姑娘,您交代的事情奴婢都办好了。
这里面是三公子让奴婢交给您的东西。
您过下目。”
卷耳打开了包裹,里面有两身男装。
还有一个小盒子,盒子里面装的就是黄玉的吊坠。
“不错,就是这个。
阿行哥,不知道大牢那边熬人熬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咱们就可以安排了。”
管乐一口茶一下子就喷了出去。
“阿、行、哥?”
祁周行掸了掸喷到自己身上的茶水,有些嫌弃,面无表情的问道
“怎么?你有意见?”
管乐赶紧摇手
“没有没有。我哪里有什么意见。
只是这称呼我还是第一次听。
阿蕊,我先回去换身衣服,然后去厨房准备点儿吃食,一会儿好了我来唤你。”
说完,管乐起身离开了。
卷耳皱皱个脸,一脸的疑问
“阿蕊?
怎么现在都流行在名字前面加个阿字吗?
那我叫什么?
阿卷?阿耳?
哈哈哈,可真难听!”
说着卷耳还觉得自己挺幽默,又重复了两遍,把自己笑的不行。
祁周行还挺捧场,也跟着翘起了嘴角
“阿耳太难听了。还是叫你小耳朵比较好。”
卷耳摇了摇头,一脸的不赞同
“不行,耳朵是肉做的,我可是野菜。
卷耳和宿莽都是一种野菜。
能饱腹的。
我建议你叫我小野菜。
哈哈哈!听着就很朴实。”
初蕊满脑子黑线,她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自己给自己起外号的。
“姑娘!”
卷耳越想越觉得好笑,一时之间竟笑的直流泪。
祁周行见初蕊一脸有话说的模样,赶紧打断了卷耳。
“你们先聊着,我去看看给你炖的汤好了没。
一会儿再来陪你吃饭。”
初蕊看着祁周行越来越远的背影,实在是没忍住。
“姑娘,您不觉得您和祁公子走的太近了吗?
之前咱们不是聊过了?
这样不好!”
卷耳擦了擦刚才笑出来的泪水。
“没事儿,他就是怕我一个人无聊,会胡思乱想,这几日来陪陪我。
他拿我当小孩子呢,天天用糖哄着我。
放心吧!
对了,晚儿可给你讲了关于那厮的事儿?”
初蕊点了点头,慢慢的将那些事讲给了卷耳听。
晚上,黄老大困的感觉自己睁着眼睛仿佛都能睡着了一般。
偏他整个人是吊起来的状态。
两只手被吊的高高的,脚尖刚刚能碰到地,这个姿势极累。
但他想到了自己那个下落不明的儿子,就越发的咬紧了牙关。
他儿子不好,他就让那些人都替他儿子陪葬,绝对不会招的。
只是今日牢狱中怎么这么安静了?
平日一直干扰自己不让自己睡觉的狱卒都哪去了。
迷迷糊糊之间,黄老大感觉的自己就要睡了。
“爹!”
一个凄惨的叫声响了起来。
黄老大打了一个哆嗦,随后醒了过来。
迷茫之间,他好像看见他的对面有一个男子被吊了起来。
那人不停的叫着爹,还在挣扎着。
“爹,爹救我!
爹,爹,你快来救我!
这女的要弄死我!”
黄老大睁大了双眼
“玉儿?
玉儿,是你吗?
你这是在哪里?爹怎么能救你?”
那男子也不回答,只是不停的挣扎。
“不要!
不要勒我的脖子。
我不图你的家产了。
求你饶了我吧!
我爹很厉害的,我爹要是知道你们这么欺负我,他一定会为我报仇的。
爹~
爹~~~”
慢慢的黄老大就再也看不清那人的身影了。
只是那凄厉的声音还萦绕在耳旁。
不一会儿,叫声也没了。
“哎!醒醒!
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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