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耳以手支颐,讥笑道
“三师兄,有没有一种可能,晚儿也是有同窗的?”
说完,卷耳朝着他翻了一个大白眼。
自从顾衍之到这儿以后,这祁周行总是有些说不上来的别扭。
而且有时话中莫名的就带着一股子酸味儿。
她知道之前祁周行对她一直处于一种保护的状态,毕竟自己的武艺是他奶大的。
他有这种自己的养子被突然出现的亲爹分走了注意力的感觉是应该的。
但也不能别扭这么久啊。
是的,你没看错。
在卷耳现在的认知中,顾衍之就好比她的亲爹,祁周行就好比她的养父。
毕竟这俩人之前在她生活中扮演的都是替她扫平障碍、保护她,最主要的是还在教导她的身份。
她处事的原则有很大一部分是跟顾衍之学的,包括御下及识人。
而祁周行这两年教她的就更多了,从骑马到舞鞭,从写字到画画。
那真是每天早上一睁眼,除了傅先生就是他了。
祁周行尴尬的挠了挠头。
“抱歉!
元夫人,师娘。原来你们也在?
是我唐突了。”
柳氏对祁周行每日来此都像进自己家一样的行为是看不惯的。
但人家祁周行和卷耳是师兄妹,且人家师父还在,她也不好说什么。
就像是她明显感觉顾衍之对卷耳的关注要更多一些,她也没什办法。
少年慕艾,有些话还真就不能说的太清楚。
“劳烦祁公子将晚儿的同窗请进来吧!”
祁周行将慕白引了进来。
慕白进屋后极守礼节的没有乱瞄。
而是先对着屋内的长辈行了一礼
“在下慕白,奉先生之命来探望一下顾姑娘。
听说顾姑娘在协助官府抓山匪时受了伤。
学堂的同窗都很担心,不知顾姑娘恢复的如何了?”
问出这句话时,慕白的眼睛才看向了顾不晚。
柳氏非常的满意,这个慕白是个有教养的。
“晚儿,你的同窗来探望你,正常回话就好。”
顾不晚颔首回了句是
“我已无大碍了,再修养一阵子就能回去上学了,麻烦慕白公子为我带句话,
多谢大家的关心。”
柳氏也知道她们长辈在屋子里,小辈儿的说话也不方便。
这屋子里这么多人,也不算单独相处,索性就找了个借口想给他们留点儿空间。
“周夫人,我那边还有点儿东西没收拾完,能不能麻烦您来帮我一下?”
十三姨正看着热闹呢 ,这郡主和她这个同窗明显不只是同窗之谊啊。
这个叫慕白的小子,虽然进屋后没有东张西望,但刚抬头望向郡主时,那眼神中明显的写满了担忧。
但柳氏已经叫自己了,自己再不离开好像也确实有点儿不识趣了。
其实也不怪十三姨思想开放,她当年同周师叔就是自己互生的情愫。
这么些年,二人感情一直很好。
所以,她觉得两个人想要过一辈本来就应该是互相心里都有对方的才是最好的。
比如现在吧,她现在就觉得自己丈夫的爱徒祁周行和卷耳就很配…
“好的,元夫人。我这就与你同去。
周行,你是男子,帮着照顾点儿客人哈。”
祁周行微微颔首。
眼神看向了一旁的慕白,此时的慕白眼神中也都是探究。
二人对视后,飞快的错开了目光,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待十三姨和柳氏离开后,顾不晚才恢复了往常的样子。
“玲珑,给慕白搬个凳子坐着聊。
慕白,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你已经好几日都没有来上学了,先生说元家只来送了个口信,说是你有事。
这些日子闹山匪闹的沸沸扬扬的,我约摸着你是来张掖寻卷耳姑娘来看热闹了。
所以想来寻你回去上课,先生最近讲了许多的新内容,我怕你跟不上。”
听起来很合理啊,但卷耳很疑惑,既然是想去张掖找她们,可为什么现在他却在永昌呢?
好在这个问题,顾不晚也想到了。
“那你此时应该在张掖啊?
怎么会到这儿来?”
慕白顿了顿,才又开了口
“来的路上碰到了你的马夫,我问了他你的去向。
不过,请你不要罚他随意透露了你的行踪。
是我说与你约好在张掖见,他才告诉我你现在在永昌的。”
哦?那就骗来的消息喽?
卷耳端起了茶水,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祁周行看了她的样子,没忍住将椅子搬的与她近了许多。
“听说姑娘们听戏时,都爱吃些小吃。
可要我去替你准备?”
卷耳冷哼一声
“不必,已经被三师兄的醋味儿熏饱了。”
祁周行摸了摸自己的鼻梁,也不反驳。
顾不晚没有注意到卷耳和祁周行的互动,继续问道
“就是为了给我补课?
我这几斤几两自己还是清楚的。
慕白公子,这个话是不是太牵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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