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耳再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眼睛上还遮着布,没有一丝的光亮。
但她仔细听了听,感觉自己现在应该是身处于一个破房子里。
外面下着雨,雨水打在屋顶上,啪啦啪啦的。
听起来,雨还不小。
而且这间屋子的屋顶漏雨,卷耳就是被漏进屋里的雨水所滴醒的。
‘下雨了,西北少雨。是巧合,还是自己现在已经不在西北了?’
卷耳快速的思考着,同时没敢随意乱动。
又听了一会儿,卷耳听出了屋子里除了她以外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呼吸声。
声音很轻,应该是女子。
卷耳猜测应该是晚儿。
她微微的动了动,见并没有人来管自己。
这才敢在地上蹭了蹭眼睛上的布。
她的双手此时被反绑在了身后。
双脚也是捆着的。
好在布绑的不紧,没一会儿就掉了下来。
卷耳适应了一下环境,这才看清了屋里的陈设。
这果然是一间破屋子。
墙壁都是泥和着草筑成的。
顾不晚躺在自己的另一侧,此时还在昏迷着。
卷耳轻轻的唤了唤顾不晚,但顾不晚并没有回应。
卷耳使劲的挣脱了下手上的绳子,也没有什么松动的感觉。
此时,房门突然被打开了。
一个女子的声音先传了过来。
“这么久了,这两个人怎么还不醒?
老三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又一个男子回应道
“他每次都那个德行,都同他说了,这以后都是要卖钱的,别打死了。
偏偏就他手重!
哎?这不是醒了一个吗?”
卷耳已经蹭掉了眼睛上布,也没办法装下去。
只好假装害怕的缩成一团。
哆哆嗖嗖的套着话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那女子提了盏油灯,凑了过来
“呦,这位小公子长的还挺俊俏。
别说,老三这次算是立功了。
这若是卖到妓院去当个小倌,可是能卖上个大价钱的。”
那男子听后也凑了上来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卷耳的脸。
点了点头
“确实不错,这是那些贵人们喜欢的类型。
咱们看着时小心一点儿,别划到了脸。”
是拐子…
这下遭了,这若是进了贼窝,只怕想逃出去就难了。
也不知道春杏她们发现自己失踪了没。
“这位姐姐,先别急着卖我。
我家里有钱!
我家只有我与我妹妹两个孩子,我爹是做生意的。
你们只要肯给我爹写封信,多少银子他都能给。
肯定比卖了我值钱。”
卷耳这一番话,让那个女子心花怒放。
“老狗,你听到没有。
这位小公子唤我姐姐呢?
我都能当他娘了,他竟然叫我姐姐。
嘴巴还真甜!”
老狗冷笑一声
“巧娘,你长成什么样子自己心里没点儿数吗?
休要让这小子骗了你!
臭小子,我警告你,别想那些没用的。
你是逃不出去的。
我是不会为了点儿赎金就暴露我们的位置的。
你死了这条心吧!”
卷耳赶紧急切的凑上去说道
“这位大哥,我家真的有钱,不骗你。
我身上那块玉佩是你们拿走的吧?
那玉佩值几百两呢!
就这玉佩我有七、八块。
你说我家能缺银子吗?”
这番话倒是让这二人愣了一下。
“老狗,他那玉佩值那么些银子?
老四拿走时也没说啊!”
老狗还是抱着怀疑的态度
“你在这儿守着,我先去问问!”
说罢,就推门出去了。
卷耳趁机朝外面看了一眼,趁着夜色能看出外面有一个斜坡。
这房子应该是建在高处的。
难道…他们就是传说中的山匪?
“呦~你还挺机灵,还知道往外看看。
不过,别瞧了。
我们此处隐蔽的很,不会有人发现的。
就是被人发现了,他们也上不来。
老狗可是去求证去了,你还是想想,若是你骗了我们,你还活不活的成吧!”
卷耳并不害怕,她身上的那块玉佩还是去年顾衍之送她的生辰礼。
去年她刚扮男装时,顾衍之听说了便送来了一块玉佩,说是给她压衣角用的。
顾衍之送的玉佩肯定不会便宜了。
“姐姐说笑了,我没有跑的意思。
您看我和我妹妹的体型,就是我们逃出去了也得饿死。
还不如等你们通知了我爹爹交了赎金,我们平平安安的回家呢!
不过话说,姐姐,你们不是我们家死对头派来的对吧?”
卷耳故意误会是对家买凶要对他们不轨。
那巧娘不屑的一笑
“瞧不起谁,你当任谁花几两银子就都能支使动我们呢。
我也不怕你知道,我们在此地当山匪已经有二十几年了。
这么多年,官府都没能剿了我们。
你那个商户的爹也就更没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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