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后,卷耳开始思考起这事儿的可实施性。
跑不是问题,现在傅先生也不在,也不用上学。
离开一段时间也没什么影响。
现在的问题是该往哪跑。
去肃州?
好像不太行,顾凛之和顾善之在那里。
待久了舅舅一定会因为要让顾善之同自己避嫌而撵自己离开。
去山海关或阳关?
那生意自己基本也怎么插过手,认识的人都没几个。
不行,那里太无聊了。
不如去雍州吧!
去同晚儿待一段时间,也好久没在一起了。
正好去听听晚儿的琵琶习的如何了。
说干就干。
不到半天的时间,卷耳同初蕊就打包好了行李。
晚膳时,卷耳就同十三姨说自己要去雍州的事。
因为张掖这边也确实没什么事,十三姨都没多问一句就同意了。
第二日一大早,初蕊牵着满仓和另一匹马就等在了大门口。
这一切进行地是雷厉风行。
卷耳鬼鬼祟祟的四处张望了一番。
见四下无人后才走到了大门口。
门房见到卷耳出来了,从门房的小窗户里伸出头热情的打着招呼
“宿莽公子今日也要走啊!
真是稀奇啊,你们竟然没一起离开。”
卷耳听了这话,面露疑问
“你们?也?
除了我,还有谁也走了?”
门房很惊讶,这段时间祁周行和宿莽基本上都属于同进同出的。
怎么这次祁周行他们离开这件事,宿莽仿佛不知道一般。
“半个时辰前,祁公子同阿哲公子刚刚打马离开。
我还以为你们办的是同一件事呢!”
卷耳怔在原地,气从心中来
‘被看光的人好像是我吧?我还没怎么地,他先跑了?
该尴尬的人难道不该是我吗?
他跑什么跑?
是怕我让他负责吗?
我就这么差劲,为了怕对我负责任,他一个多眠的人竟然起着大早离开?”
初蕊见卷耳愣在原地半天也不上马,轻轻的呼唤
“公子?
时候不早了,咱们还走吗?”
卷耳一甩衣袖
“走,为什么不走!
哼,他还躲起我来了。
真有意思!
初蕊,你别去了。
你留在这儿把东西都收拾收拾。
过段时间,我要去幽州。
路上能用上的就留在这儿,到时候我回来取。
用不上的,你就让师父派队人马护送着东西送回肃州。
以后我还不回来了呢!”
初蕊哪里敢让卷耳一个人离开,赶紧拒绝
“不行,公子。
你一个上路太危险了。
永兴前面那段路还闹山匪呢!
不如我送您去,到地方我再回来收拾。
反正东西也不会跑。”
卷耳翻身上马,抬手示意初蕊不必再说了。
“这条路这两年我也跑了许多次了,无妨。
满仓的脚程快。
路过永兴时我不停就是了。
你就在此收拾吧。
等我和晚儿商量好启程日期,到时候还要回外祖那请辞。
你就在肃州等我,去幽州时我自会带你一起。
走了,不必跟了!
驾…”
卷耳没等初蕊再说话,马骑的飞快。
初蕊一时被扬起的尘土迷了眼,再睁眼时,连马尾巴都看不到了。
等卷耳走了差不多都有一个时辰了,朱然才迈着四方步,晃荡晃荡的来寻他。
“不言,你家公子呢?”
初蕊正因为被抛下生着闷气。
见朱然来了,淡淡的回道
“我们公子去雍州了。您有事儿吗?”
朱然‘哦’了一声。
“那等他回来再说吧!你忙你的!”
说完朱然就走了,也没说到底是为什么要找宿莽。
初蕊心情也不好,也懒得问。
卷耳胸口堵着一口气,除了在到永兴之前歇息了一会儿以外,路上一直都没停过。
好在满仓是匹宝驹,不仅跑的快,耐力还好。
这一路,卷耳的气消多了。
见到顾不晚时,已经能笑出来了。
“卷耳!你怎么来了?”
顾不晚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见到卷耳,一个助跑就抱住了她。
“来找你玩儿,怎么?不欢迎我?”
顾不晚笑嘻嘻的揉了揉卷耳的脸颊
“当然欢迎,只不过太惊喜了嘛!
哎?换回女装吧,我为了参加大哥的婚宴,专门找裁缝制了几身衣服。
你的我也做好了,还想着写信给你,让你试试呢!”
卷耳一听有新衣服,马上把之前的烦心事都抛之脑后了。
进了屋子后,春杏和青竹赶紧献宝似的把衣服都拿了出来。
卷耳翻了翻衣服,发现这些衣服的样式都不是佳丽街的新款。
“晚儿,长安最近没送衣裳来吗?
这马上就要换夏装了,新品应该出来的才是?”
卷耳拿着顾不晚准备的衣裳,照着铜镜不断在身上比划着。
穿男装久了,她都快忘了女装的她是什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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