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耳一听说文星野来了,哪里还有心情吃的下去,急忙踏出了房门!
“舅舅?”
卷耳出门时,正好文星野也进了院子。
他抬眼一看正好看到卷耳,脸上止不住的喜意,随后眉头又皱了起来!
“怎么这么多年,你怎么一点儿肉都没长啊?
怎么?光长个子去了?
可个子长的也不是很高嘛!”
卷耳本来见到他还特别地开心,一听文星野说的这话,冷哼一声
“舅舅这么多年能一直保持这赤子之心,倒是也难得!”
文星野哪怕是再缺心眼,也察觉出来了刚才自己说的话怕是得罪人了。
“算了,不说这些!
快来,让舅舅好好瞧瞧!
我刚听门房说,你是昨日到的?
怎么不提前给舅舅送封信?我好提前来接你啊!”
卷耳将文星野引到了院内的石桌前
“舅舅,坐!
主要我也不知道我哪日能到,提前跟你说了,怕你在这儿要空等好几天。
不过,我这没去信,您不是也来了嘛?
您是怎么知道我到了的?”
文星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我哪里知道你到了,
是父亲按照你上封信上写的日期,算了算说最近大概你会到,让我提前来找个地方住着等着!
我是昨晚到的雍州,今日一早想着来跟元家说一声,若是你到了派人去客栈通知我一声。
结果没想到,你竟然也是昨日到的,早知道昨天你都不必卸下行李,咱们直接回肃州多好。”
卷耳不禁在心底暗暗的庆幸,还好昨天文星野没上门。
“对了,舅舅。小舅母是哪家的姑娘啊。
我看你在信中写着小舅母十分的特别。外祖和外祖母也都很满意。
到底是什么样的姑娘能让你们这般满意!”
说起这个文星野就有些害羞了,他本来这几年就是冬练三九,夏练三暑的。
整个人都被晒的黝黑发亮,这一害羞,先不说这黑里透红给了卷耳多大的冲击,就是那呲个大白牙憨乎乎的这一笑,让卷耳都差点儿都被晃得睁不开眼睛。
“你舅母这个人贤惠啊!
我这日日练武,衣裳破得快啊。都是她一针一线的给我缝补的。
她对咱家那些小学徒也好,整个武馆的小学徒就没有不听她话的。
她还孝顺,对你外祖和你外祖母也没得说。人还没嫁过来,褂子都给他们做了好几身了。”
这话头儿一开,文星野就停不住了嘴。
卷耳被这气氛感染了,也忍不住一直微笑着倾听着。
“对了,舅舅!用膳了没有?
早上元府送来的早膳很多,我还没来得及吃呢,咱们一起吧!
青竹,将餐盘端出来吧!
我们就在院子里用了!”
青竹端着一个餐盘颤颤巍巍的往外走,像是怕什么洒出来一般。
文星野见了,三步并两步的上前帮她端了过来。
一边走还一边说
“还是卷耳贴心,我确实还没来得及吃早饭呢!
哎?元府还准备的面皮儿啊?
我就喜欢吃这个…”
说着他端起来了面皮儿,就喝了一大口的汤!
“哎…舅舅…”
怎么这么久青竹还没吃完?卷耳有心阻拦,但文星野大口大口的吃着,几口就见了碗底,卷耳只好硬生生的将提醒的话吞了下去。
青竹也在一旁睁大了眼睛,但好歹她还聪明了一回,没有点明这碗是她喝过的!
这件事后卷耳再也没动过人家提前放在桌上的吃食。
托文星野的福,卷耳在到雍州的第三天就要继续启程了。为什么不是今日?因为卷耳实在是吃不消了。用不放心元老大人的身子硬赖着多留了一天。
晚膳时,元镇柏安排了接风宴。
宴席中,说了好几次褚大夫的医术真是神了。
昨晚元老大人就精神了许多,不再那么嗜睡了。
今日下午时,人还下床走了几步!
看这个情况,应该有个三五日就能出屋子了。
褚大夫已经习惯了常年被人称赞是神医,听了这些话早已没了什么感觉。
只是用膳时,他一直盯着卷耳,将卷耳盯的浑身不自在。这老头儿怕不是觉得自己是他人生中的污点吧?不会又要开补药吧!
果然晚膳后,褚大夫就叫住了卷耳,示意她在院子的石桌前坐一会儿,他要把个脉!
整个过程大家都围观着,搞的卷耳浑身不自在。
“无妨,就是累的。
睡上个几日养养精神,再吃点儿好的就补回来了。”
卷耳长舒一口气,太好了。不用吃苦汤药了。
第二日一早,卷耳就到正房看望已经好转的元老大人,顺便拜别!
元老爷子坐在椅子上,看起来还是有点儿虚弱
“你父母都是好样的!
他们忠于了自己的国家和信仰,为国捐躯,也不枉来人世间走了这么一遭。
就是可怜了你这么个小丫头。
不过,王爷既然说了王府以后就是你家,那我们元家也亦然,你以后就把我当你的外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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