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不单行这句话不仅仅是说说而已,很快醉仙楼附近的街道上纸张满天飞,画着沈柔儿的艳丽画像几乎人手一张。
众人再次看向二楼肆意放纵的沈柔儿时,已然没了先前的敬重。
轩辕墨在如棋的搀扶下,上了林府马车,之后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醉仙楼,便再也没有露面。
沈柔儿,不止是你在等待时机,本宫也在等!
做戏做全套,为了显出伤心欲绝的模样,轩辕墨待在马车里没再往外看一眼,倒是错过了亲眼目睹众人传阅画像的场景。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消息传到了宫里。
还在宫里当值的侯爷苏闽,镇国公沈荣当即弃了马车,不顾身份规矩,纵马回到各自府中。
苏闽到家的时候,苏文轩已经在祠堂外面的太阳底下跪着了。
岳阳郡主这次真的要气疯了,她让下人搬了桌椅板凳,坐在苏文轩的面前亲自监督:“你今日若是说不清楚来龙去脉,就跪死在祖宗面前,永远不要起来,我岳阳就当没生过你这样愚蠢的儿子。”
苏文月紧皱着眉头,搀扶着崔氏急忙从长春堂赶来,只问了一句:“外面传言可都是真的?”
苏文轩低垂着脑袋,双膝跪地,身体微微前倾,双手紧紧握拳垂于身体两侧,汗水顺着额头淌下,他咬着牙关一声不吭,听到有人询问,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他多希望醉仙楼的一幕是假的,可他自始至终神智清明,不曾失忆,却不知为何被林清芷激怒了以后,总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欲望,更何况那样丢人的事情几乎整个京城的富贵人家都看见了,想赖都赖不掉。
能在醉仙楼吃饭的食客,纵然身份再低又能低到哪里去呢,平西侯府就算有心想以权势镇压流言,也基本没有可能。
正是深知这一点,苏文轩完全没有想着要否认。
苏闽来到祠堂时正正好看见苏文轩点头回应崔氏,他的脸因极度愤怒而变得扭曲,看到自己亲手养大的儿子连一句辩驳都没有,心里顿时怒火中烧,一脚把苏文轩踹翻在地上,怒斥道:“你怎能如此不争气!”
他殚精竭虑养了十八载的儿子,一着不慎,不仅仅是丢了他苏闽的脸,更是辱了平西侯府苦心经营多年的名声!
苏闽倒不是真的介意苏文轩做下的风流事,毕竟是血性男儿,有几个能在美人面前把持得住,他恨的是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一定是有人设局陷害,可自诩玉临公子的苏文轩竟然没有识破,一头撞了进去!
踹了苏文轩之后,苏闽又大声下着命令:“查!给本侯好好的查!掘地三尺也要找出背后设局之人!”
管事的下去安排,苏闽阴着脸又开始盘问苏文轩细节:“可是有怀疑的对象?”
苏文轩咬死了嘴巴不愿意张口,苏闽气急败坏之际,岳阳郡主开口冷嘲热讽:“侯爷这是问的什么话,苏文轩可是都已经说了,醉仙酒是大家伙一起喝的,美味佳肴也是一起吃的,一张桌子上其他三个人没事,就他跟另外几个当众做了丑事,这是旁人能陷害得了的吗?”
岳阳郡主这次是真的恼了!
昨日苏文轩不经允许私自把她的嫁妆许诺出去,毕竟是母子一场,她既往不咎,可这个没心肝的今日又做下这档子震动京城的丑事,实在是不配当她岳阳郡主的亲生儿子。
苏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但他现在根本没有心思搭理岳阳郡主,只应了句:“你闭嘴!”
谁知岳阳郡主一下子就怒了,她“唰”地起身,一掌扫掉桌子上摆放的茶盏,逼近苏闽,声嘶力竭道:“闭嘴!闭嘴!闭嘴!苏闽,你每次除了让本郡主闭嘴还会说什么,我岳阳这些年为你生儿养女,操持侯府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是你呢?你是怎么报答我的,外面人传我自私霸道,可这些年你纳的妾还少吗?你日日与那些小妾们蜜里调油,可曾有想过我?苏文轩今日做出这样的事情还不都是跟你学的!”
“你!荒谬至极!”
苏闽被岳阳郡主的三言两语拨动了神经,仅剩的一点儿脸面也即将维持不住。
但岳阳郡主并不打算放过他:“整个侯府上下吃我的穿我的,你还嫌弃我教不好苏文轩,骂我慈母多败儿,这就是你教的好儿子,除了会读点书什么都不是,满嘴胡言乱语,丝毫没有礼义廉耻之心,亏你们父子俩还自诩读书人,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岳阳郡主话音刚落,一旁的崔氏首先变了脸色,她不顾摇摇欲坠的身体,急切地追问道:“岳阳,你这话是何意?”
正在气头上的岳阳郡主连带着对崔氏也少了几分恭敬,恶狠狠地回应着:“何意?哼,意思就是平西侯府早就入不敷出,想当年老侯爷为先皇立下汗马功劳,赏赐无数,按说应该是家财万贯的,可你不知道,我嫁进来的第五年才逐渐意识到,平西侯府商铺看着挺多,但一个个都是赔本赚吆喝,要不是我用自己的嫁妆贴补公中,侯府现如今恐怕要喝西北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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