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唐糖紧跟在李灵儿的身侧,好奇地打量着她。
“医仙大人,您真的认为所有病人都该救吗?”唐糖忍不住问道。
李灵儿转身看向她:“救与不救,不在病人本身,而在我心。若我觉得值得救,那便救;若觉得不值,那便不救。”
唐糖眼睛一亮,她发现李灵儿真是一奇女子,一点都不迂腐,也没有圣母心,治病救人主打一个随心所欲。一时间想把她拐回门派。
越聊越投机,她觉得李灵儿的性格跟孙去寒很相似,难道神医都有些相同的癖好?
唐糖投其所好,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轻轻打开,里面整齐地摆放着数枚丹药。每一枚丹药都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这些是我们宗门一长老研发的新丹药,医仙大人您看看怎么样。”
李灵儿凑近一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她拿起一枚丹药,仔细观察着其表面的纹路和色泽。
她抬起头看向唐糖,眼中满是惊喜,
“这丹药的比例、火候都控制得恰到好处,简直是完美无缺!你这位朋友,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而且,这丹方与传统的丹方不一样,这是他自己钻研出来的吗?”
唐糖见状,心中窃喜,知道鱼儿上钩了。
她微微一笑,说道:“医仙大人真是好眼光,这丹药确实是我那朋友费尽心思研制出来的。他常常说,炼丹之道如同人生,需要不断探索和创新。这些丹药的丹方,都是他日夜琢磨,反复试验才得出来的。”
李灵儿心中早已跃跃欲试,她钻研一个丹方很久了,一直不得其法,这丹药的炼制方法让她眼睛一亮,现在真想与那位炼丹高手深入交流丹方与医术。
能暂时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先将此次任务完成。
慎独站在一旁,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轻轻敲了敲唐糖的头,面带微笑小声地说道:“你这个小机灵鬼,看到人才就想往门派里拉拢。”
唐糖摸了摸被敲的头,吐了吐舌头,很是得意。
一行人匆匆赶至北国,只见宫廷的庄严与肃穆在夜色中更显深邃。崔正佑气色已有所恢复,看来很快将会痊愈。
最近他正在用铁血手腕治理西国安排过来的钉子,宫门口都被血浸黑了,不过效果也很显着,北国明显安定了很多。
一行人拜见了崔正佑,接着他们被引领至帝寝宫。
此时厚重的宫门缓缓打开,露出一片幽暗的内室。
微弱的烛光下,北帝静静地躺在龙榻上,他的面容苍白而憔悴,仿佛一朵凋零的花朵。
寝宫内弥漫着一种沉闷而压抑的气氛,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李灵儿被带到北帝床前,她俯身仔细查看北帝的病情,眉头紧锁,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
她轻轻翻开北帝的眼皮,观察着他的瞳孔,又轻轻按了按他的脉搏。
唐糖和慎独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打扰到李妙儿的诊断。
李妙儿站起身,神色凝重。
崔正佑赶忙上前,一脸关切。
“陛下中的是极其罕见的蛊,名为金蝉蛊。”她沉声说道,
“此种蛊虫非常毒辣,能吸食宿主精气,最终宿主会虚弱而亡。”
“那有解救之法吗?”崔正佑一脸关切。
李灵儿微微蹙眉:“我观陛下必然中蛊已久,这蛊刚中时确实无知无觉,随着蛊虫壮大,它吸食的精气越来越多,如今已是病入膏肓。”
崔正佑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双目含泪。
寝宫内一片死寂,只有微弱的烛光在跳动。
李灵儿迟疑了一下道:“也不是没有别的方法,不过风险极大。”
崔正佑的眼睛亮了:“什么办法?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不会放弃!”
“我先说明,即使陛下解了蛊,也不过十年寿数,这点你要考虑好!”
见崔正佑确实想救北帝,李灵儿道:“这蛊虫已经在你父心脏处扎了根,即使能救,危险也很大!”
“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只要能救我父皇性命!”
李灵儿皱着眉头继续解释道:“想要彻底清除蛊虫我只有一个办法,但这个方法需要满足三个条件才行。第一个条件便是此法需要给陛下放血,蛊虫感受到危险会从心脏处随血流出;第二个条件是他的血亲也要放血,蛊虫感受到相同的血液气息才会放心离开心脉;第三个条件则是必须是蛊虫彻底脱离心脏时才能动手。”
她的声音变得愈发沉重,似乎对于接下来的话有些犹豫。
“这其中非常危险,因为我们不知道到底需要放多少血才能够让蛊虫离开心脏。而且,如果在操作过程中稍有不慎,蛊虫就有可能随着血液流陛下至亲的体内,那样后果将会不堪设想。所以,这个方法虽然可行,但风险实在太大了。”
李灵儿看着众人,等着他们拿主意。
大家听后都沉默不语,心中对这个问题感到十分棘手。他们知道,要想找到一个既安全又有效的解决办法并非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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