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皇后那边?”牛大锤问道。
“不用担心,老头既然说了没事,那就不会牵扯到她。况且,老头子对南宫家的女儿还是挺欣赏的。”
“老头子?南宫家?”苏婷在一旁没有听太懂,但感觉得出来,说的都不是一般的人。
“老头子就是国公爷。”萧月岚看了一眼苏婷。
“你叫他老头子?”
“还有南宫家的女儿,是皇后吗?你不是应该叫她母后吗?”苏婷只是不经事,并不是蠢,稍微一想就明白。
“对,我应该叫她母后的。”
“我明白,你只是义女,毕竟没有血缘关系,不是正式场合,还是有些别扭的。”
“不是的,我和她,怎么说呢,比世人想象的要亲。”萧月岚思考了一下,还是没找到好的表达,“总之以后你就知道了,她对我就是亲人,真实的亲人。”
“嗯!”苏婷点点头,“那国公爷呢,你好像跟他也很熟,似乎关系不错?”
“算是有点伙伴关系。”萧月岚觉得这个也有点难解释,“你以后也会明白的。”
“今天发生的事,你是不是提前都知道?”苏婷一脸惊讶的看着萧月岚。
“我……”萧月岚张口想说什么,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你以后也会明白的。”
“那我爹,回家后,看见沐卉来了,就把我托付给你们。他好像什么都明白,是不是,他也早就知道了?”
“你爹不知道,但他是绝顶聪明,算是猜到了一些。”
“所以,他不去求皇上,不去找同僚,让我来你这里,嘱咐我一定跟着你。”
“嗯,这次朝堂的风暴,涉及人会很多。但你跟着我,绝对不会有事。”
“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吗?”苏婷哭了,“是不是不能说,以后我会明白。”
“嗯!”萧月岚抱了抱苏婷,“你以后一定会明白的。”
“你能救救我爹吗?我是笨,但我能看出来,我爹这一关很难过了。”
“我是你的朋友,我会保护好你的。你不要胡思乱想,只要你好好的,你爹就会好好的。”
“公主,公主!”又有人匆匆跑来。
“什么事?”门口的牛大锤问道,沐卉也打开门。
“公主殿下!”侍卫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萧月岚,“内城已经封闭,许进不许出。街道上所有商铺都已经关闭,行人一律不得上街打探消息。我们派出去的人,都回来了。”
“这么严重?这是要抓多少人?”牛大锤觉得这事可不是七八个官那么简单。
“有没有府兵去东华门?”萧月岚突然问起。
“有,有仆从回来前,说看到皇宫出来很多侍卫,匆匆忙忙的去东边。”
“知道了,下去吧。”萧月岚心中有数了。
“东华门那边,住的都是皇亲国戚,护国公这次,定然是揪出了大人物。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哪位王爷!”
“这么多人,护国公的动作可真大。”沐卉摇摇头,“我来商都前,了解了这二十年的朝廷官员变动,从来没有这么大的。”
“不动则已,动则雷霆一击。”萧月岚露出欣赏的眼神,“护国公是懂兵法的,多年隐忍不发,一发不可收拾。而且能当庭撼动朝纲,说明前后事情都查得清清楚楚,护国公那边是有高人的。”
“说不定我们之前的动作,也注意到了。连我们最初对二皇子设计的一些事,恐怕护国公那边也有察觉。只不过我们的动静对他来说太小,不影响他的事,所以跟基本就没有在乎我们。”
“你们还设计过二皇子?”苏婷在一旁郁闷着,又被几人的谈话吸引住了,眼睛瞪得溜圆。
“没什么,刚来商都的时候,做了点事。比起今天护国公干的,算什么呀。”萧月岚淡淡的说道。
“那二皇子现在知道你们算计他了吗?”
“知道,二哥现在和我们关系可好了。”
苏婷听完不置可否,她一脸的怀疑,萧月岚此时有种大人哄骗小孩的感觉。
好在苏婷只是不经事,却不是笨,相信众人没有害她之心,就不再追问。
各有心事的安静了一段时间。
“公主,公主!”又有侍卫着急的走了过来。
“什么事?”沐卉打开门,萧月岚看着门口的侍卫。
“有人来访!说是国公府的。”
“请过来!”这时候居然还能出行,不是封街道了吗?
一个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乍一看像个天桥底下的说书先生,跟在牛大锤后面。
“其他人退下吧!”萧月岚看了看旁边的侍卫。
“这里都是信得过的。”
“公主殿下,卑职国公府文书,沈春眠。”
“你就是沈春眠?”
“正是在下。”
萧月岚怀疑的看着这中年文士,那天老头假扮他。自己想,真的沈春眠可能就是那种老头样。
眼前的中年文士,气宇轩昂,但是打扮的像个说书先生,也许就是为了身份掩护吧。
“我看不像我那天见过的啊。”萧月岚出言试探,知道自己见过护国公的,恐怕也就只有国公府的心腹了。
“国公爷的沈春眠形象深入人心,真的反而没人信了。”中年文士双手一摊。
“他,经常这么干?”
“嗯,经常这么干。”中年文士一脸无奈。
“你真的是第一谋士?”
“我是沈春眠,如假包换。第一谋士不敢当,冒充他也没什么好处。”
“哦。”萧月岚信了,“沈先生今日来,是有什么指教吗?”
“指教不敢当,不过有点建议想和公主说一下。”
“请讲!”
“其实,事情很简单,本来是想着过个十天半月,等这个事情差不多了,公主再北上的。这个,嗯,原来的计划我就不再说了,公主明白的哈。”沈春眠这时候说话磕磕巴巴的,还搓着手,不像个谋士,反倒像个乡巴佬。
“然后呢,公主也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我这个计划是很完美的,但是出了点漏洞。所以,你懂的,这越搞越大,你看今天这情况。”沈春眠比划了一下,四周指指,“你懂的,对吧。”
“不懂!”萧月岚回答,“你藏着掖着说的话,我没听懂。我就明白一点,你肯定做错了什么,捅了什么篓子,所以跑这儿来想弥补。”
“呃,这个。”沈春眠竖起一根食指,憋了很大劲,然后重重的放下,“对!我计划不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