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朝廷比我想象的更差。”萧月岚坐在鱼池边,逗弄着鱼。
“强盛,承平已久,虽有强军,但终究难以持久。今日的大商,就像一棵被蛀空百年的树木,外表仍旧欣欣向荣,枝繁叶茂,却缺少韧劲,经不起真正的暴风雨。”
“这个萧景,我们可不能让他跑了。只要一有机会,他就会从我查起,这人的卑劣,你我心知肚明。”
“放心吧,只要我们不放他,他就是喊破喉咙,死在那里,都没有人知道,他也逃不出来。”
“两个皇子,一个遇刺,一个失踪!天下最大的王朝,这两天要翻天了。以前,你遇到的最严重的戒严是什么?”
“我没遇到过。据说,当年秦国才女冤死,全城戒严了三个月,数百人隔离查问。今日的情形,恐怕比当时更严重。估计不仅城中的守备司,连都护府都会被征调站岗。汉宁府令会被上面的官逼个半死,监察司,呵,那个萧寻恐怕只要没死,明天就得披挂上阵。”
“捉皇子,我们做的天衣无缝,当下,就是要不露任何马脚,乱中取胜。压力之下苏忆的表现,就可以看出,他当年是不是背刺我父王的人。”
“如果是,那他就不该活在这世上。当年先生,还有那被屠的几百人,这笔血债他们一个个都要还。”
“从现在开始,不可以再动武,一切都低调,整个商都明天就会煮沸!我们等李世叔的消息,然后只需要在适时的时候,放出适时的消息,推动一下事情的发展,就能撬动大商这个巨无霸。”萧月岚悠闲的逗着鱼,忽然回头侧头看看秦修竹,“刚才听了你说的那些消息,我忽然觉得,让你连升三级,送入朝为官,也不是什么难事。”
“啊?”秦修竹愣了一下,“我,上朝?”
皇子遇刺,朝堂震动!
“都是废物吗!”朝堂之上,皇帝气的须发皆张,多年帝王,自有一股威严。他随手抓起一方砚台,狠狠的摔在众臣面前。
相关职责的官员瑟瑟发抖,年近五十的侍卫大臣赶紧走出来,“臣监察不力,请陛下降罪!”
一看是自己的国舅,皇帝也不能说什么,但气更不顺了。
“砰”的一声,身前御桌被敲的一声响,皇帝手有点疼。
“萧华!”
“儿臣在!”
“日前监察司统领遇刺,已经下令戒严,不得随意出入,你跑外城,去干什么!”
国舅爷看了一眼自己外甥,这小子还真不知该好说什么好。皇宫遇刺不用说,就算是在你府里,哪怕是内城遇刺,我都可以替你顶缸。你跑白马寺去干嘛,那里是外城,戒严了也没有羽林卫巡逻,碍不着我头上。
不过看这外甥嗫嚅答不上来的样子,哎,我上吧,不省心啊。
“启奏陛下。这三殿下前往白马寺,是为皇后娘娘祈福。此事三殿下去之前,已报备臣下,臣保护不周,是臣的失误。”
“对,母后近来身体微恙,儿臣去护国寺。”
“父皇,三弟一片孝心,结果为宵小所乘,实非三弟之过!”太子萧安出言帮衬。
皇后有点小毛病,春来容易咳嗽,其实就是对花粉有些过敏,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陛下,此事老臣也有错。”苏忆这时候赶紧出列,“臣女与三殿下有婚约,虽未过门,也要人伦尽孝道。和三殿下一同相约,前往护国寺,参拜药师佛,为皇后娘娘祈福。”
这两人当时在的小佛堂不偏不倚正好是药师佛,细节正好对上,此时拿来顶上,阿弥陀佛别怪罪就好。苏忆心中默念。
至于为什么女儿正好是去拜药师佛,不管他了。
“哼!”皇帝这回不拿手拍龙桌了,随手拿了装饰用的竹简拍着龙桌。
“好,此事放过不提。但是,你们一个个,把我大商颜面至于何处,天下人如何看我朝廷。五日内,两起行刺,一个是监察司统领,一个是掌控监察司的皇子。这是有人要造反吗?”
这话可说大了,群臣脸上挂不住。
“臣等失职!”众臣异口同声认错。
“哼!”皇帝气愤不已,“行了行了,此事已发生,追悔也无用。”
“谢陛下恕罪!”法不责众。
“萧华!”
“儿臣在!”
“限你着监察司十日内破此案。”
“是!”
“这刺客明显就是冲着你来的,此中厉害不用我说了吧。”这句话没说出来,但皇帝盯着三皇子,那表情明显就是你小子注意点,冲你去的。
萧华看懂了,再次表态,“父皇放心,儿臣就是掘地三尺,也一定把这刺客抓到手。”
回到府里,萧华跟当爹的一样摔东西,而且是变本加厉,书房被砸了个稀巴烂。被人打断雅兴、刺杀、还挨了顿骂,手下得力的现在还半死不活。萧华气得暴走,下人们瑟瑟发抖不敢吱声。
“让萧寻给我滚过来。”萧华暴怒。
跑腿的几个属下面面相觑,年长的朝他们使了个眼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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