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以南不敢停留,带着秦修竹跑回庄内,把情况说明。秦怀略一思索,立刻就爬上庄子附近的山坡,藏在树丛中朝远处眺望。
“哨鹰!居然连这个都派出来了。”以秦怀在军中的经验见识,自然对哨鹰的能力和商军的效率无比了解。只是这东西极其珍贵,如同连城之璧。初选就是在众多猎鹰之中选出,之后训练饲养,无论是可以驯养的人还是被驯养的鹰,都是属于国宝级,非重要战斗都不会用上它。
若非有十足把握,谁敢动用如此战略资源,秦怀有种不好得的预感,皱着眉头。
“哨鹰来了,这里可能藏得住?”看秦怀从山头下来,晏深询问秦怀。这庄子四面环山,隐藏得极好,即便有人在远处的山头,也看不到这世外桃源。但哨鹰观察力敏锐,如果直接在头顶盯着看,这视角那还真能发现点什么。
“哨鹰停在村子上头,目标就是村子。领军的如果让哨鹰以村子为中心细查一番,还真有可能发现什么端倪。”秦怀思索盘算着,眉头紧锁,“但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唉,终究是我连累了兄长。”
“你我就别谈什么连累了!这庄里不是逃犯,就是亡国后人,再不济也是得罪了达官贵人的,哪个出去都是杀头抄家的罪!你那么多年来,不也没跟我绝交!”晏深对秦怀说道,“再者,这庄子能建起来,当年也多亏了你鼎力相助。”
“军师勿忧,就算发现了,要没人指路,到了山外也找不到进来的路。”代以南在一旁回答,他对秦怀和晏深很有信心,“再者,咱们也并非没有一战之力,庄内都是机关,谁敢来,军师带我们打退他们便是。”
“这我绝对有把握!”晏深看秦怀看向自己。刚才他已经命庄丁启动了隐藏机关,所有入口都严密的封闭,只能通过狭窄的地下通道进入。
“村子里的情况,韩兄那边能应付否?”
“韩仪曾为宋国大将,跟随他的有数十年的老卒,且经营多年。虽然人数少,但应付几十个衙役府兵绝无问题。但今日监查司出手,对手必定人员众多,恐有吃力。”
“他手下那些人,绝对可靠?”秦怀再问,晏深不由得心惊,他回头看了看不远处的月儿。
月儿此时为朝廷重要钦犯,秦怀此问,不仅是问韩仪人是否绝对忠诚,同时还是在问自己,庄内人是否经得住诱惑。
海捕文书只淡淡提了一句协助朝廷捉拿钦犯、举报者皆有赏赐。但大商子民可都知道,近些年来,朝廷对于威胁皇权的打击力度从来没小过,赏赐功劳可比边关作战的军功都大。升官发财是肯定的,连犯了事的要犯都可能因此洗白也不是没有前例,这可是表忠心的好机会。
鹰哨!钦犯!
“此事还真不好说。”晏深略微一想就明白了,只是如此一来,庄内人人可疑。
秦怀和晏深四目相对,眼神中尽是凝重。
月儿就站在不远处,仰头看着大人们忙碌,眉宇间尽是担忧。
“修竹哥哥,他们是不是来抓我的。”小女孩儿才过了几天安心日子,对方就又追过来了。
“月儿,不用怕。无论发生什么事,跟紧我,我会保护你!”修竹注意到了月儿的神情,安慰她。
“嗯。”月儿重重的点头,小手拉着修竹的衣襟。
“庄主,不好了。”有庄丁跑了过来。
“快讲!”晏深盯着眼前来人。
“韩大哥的村子被围,几个老兵战死,几百商军直接冲着咱们这里来了。”
“不是买点私盐吗,为什么衙役不来,直接来这么多商军,他们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秦怀抓住重点询问。
“韩大哥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认为即便是监察司参与了,也大不了多来几个衙役,顶多带着几个府兵。所以把买私盐的几个弟兄打发得远远的,自己留在村里应付肯定没问题。结果突然几百商军直接就偷摸过来了,连村口的岗哨都给摸了。”来人上气不接下气,但思维清楚,说话很有调理,应该是以前在军中做过传令兵的老兵,“对方一进村,见人就抓,稍有反抗的就杀,很多无辜村民都遭了殃。韩大哥发现不对,立刻带人边打边撤,让我过来报信,商军在找什么重要的人,赶紧走。”
错不了,定然有人出卖!秦怀和晏深对望一眼。
“以南,你速带人去通道口守卫。”晏深立刻对一旁的代以南下令,“打开所有猎杀机关!”
“是!”早就听得耐不住的代以南立刻转身喊,“弟兄们拿上家伙,跟我来!”
“若是被发现,这庄内人可有逃生的路?”秦怀看代以南跑远后,想起什么问晏深,“这些年兄长可曾布置一些后手?”
“有条小路,不易发现,可以通往深山密林。另外在密林深处,还有一处山洞可藏身。”晏深回答。
“那就事不宜迟,告诉大伙,收拾一下,轻装简行,一刻钟就出发!”此时务必争分夺秒,秦怀身为军师,就是杀伐果断之人,他对商军的速度可是非常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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