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便是收尾工作了,南山翁的已经伏诛,那这头妖狐的尸体自然不能放过,收进炼妖壶便是。
或许是因为同族的缘故,最喜欢抢内丹的小狐这一次明显兴致缺缺,大猫一见没人和他抢,忙兴高采烈的上来,想取南山翁的内丹。
不成想,却被赵大爷一巴掌抽了回去,完事还义正词严的说道:“大猫,你咋这么自私呢?没有一点团队意识,你把内丹扒走了,妖狐化成的药力岂不是要少很多?
再敢捣乱,牙都给你打掉,滚到一边乖乖待着去,采薇来的时候就知道装死,看看人家小狐,为了我,敢和大佬玩命!都是做妖,咋差距就这么大呢?”
大猫心里委屈啊,是啊,这话我也想说哩,都是做妖,咋差距就这么大呢?
人家小狐每次扒内丹,你赵大爷不但不说,还帮着动手,怎么到我这里,不给就算了,还整出这么一番大道理,做人能不能不要这么偏心,难怪到现在连个字号都混歪了,这是做人有问题啊!
当然,这话大猫也只敢在心里想一想,真要是说出来,他怕自己会被这小气,偏心的赵大爷活活打死。
赵凡天又带着大猫和小狐在这废园里一顿翻腾,金银倒是找出了不少,不过修炼用的东西却半点都没找到,看来这南山翁修炼兵家秘术,根本不需要收集这些东西。
金银是老赵的心头最爱,本来他应该高兴才对,不过这次却犯了愁。
这些东西不用问都知道,是那些山贼从百姓手中抢来了的,劫富济贫是赵凡天一贯的宗旨,可这一次,他真的不好意思将自己算作穷人了。
曹州百姓都饿的吃人了,他咋跟人家比惨?比不过啊!
犹豫再三,赵凡天跺了跺脚,咬牙让大猫写了个便签,说他发现了山贼一处巢穴,搜寻出大量金银,让郭守诚拿去赈济曹州灾民。
事关重大,又让大猫去一趟曹州城,让他将便签亲自交给郭守诚。
在等大猫的时候,赵凡天闲来无事,便研究去浙江的路线了。
按理说,走水路是最好的方式,也最便捷,但他不光要想办法拿到去海市的请柬,更重要的是提升实力,做海船是快了不少,可船上人多眼杂,他又如何降妖除魔,提升自己的实力?
当然了,还有一点小心思在里面,出了山东,赵凡天就打算改头换面,以另外的身份闯荡江湖,重新打造出一个形象,来个偷天换日。
至于那个一吊侠,赵大力,谁特么的愿意做,谁做去吧,反正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这可是他在崂山上苦思冥想,才想出来的好办法,这也是他为何不告而别的原因,就是不想再和山东有任何瓜葛,彻底远离这个伤心之地。
规划好路线,赵凡天一脚踢醒,地上躺着的那个小道士,年轻人到底经历少,两个大比兜就让他交代了所知道的一切。
原来他是李甲的远房亲眷,只是因为手脚勤快,才被南山翁看上,只学了些粗浅的道术,其实和街头的幻术也不差多少。
虽然小道士年纪不大,但这厮助纣为虐,坏事一点没少干,幸好这时代没有儿童保护法,也省得他自己动手。
赵凡天懒得再听他哭哭啼啼的求饶,一耳光送他继续休息,又找了条麻绳将他捆起来,扔在银堆里,留给郭守诚自己发落。
大猫如今实力大进,等了不多时,便回来交差,赵凡天也不在这里停留,带着大猫小狐他们便上路了。
因为急着离开山东,赵凡天过府穿州,丝毫不敢耽搁,仗着盗骊不需休息,腿脚快,只用了五天时间,就到了徐州境内。
徐州,素有“五省通衢”之称,是河北、山东、河南、安徽、江苏五省的咽喉,交通战略地位重要,是连接南北的漕运枢纽,云集天下客商,经济发达,远非后世那般拉跨。
一进入徐州境内,路上的行人客商便明显多了起来,赵凡天精神为之一振,改天换地,洗心革面,重新树立赵大侠的光辉形象,就从今日开始。
首先,第一步自然要从形象做起,必须与山东的身份彻底切割,这样才不会让人怀疑他就是那个什么一吊侠。
至于身份,赵凡天早就想好了,路过窑湾镇时,他特意在这里停了一晚,这里也算是一个大镇子,水陆交通便利,镇子里竟然也有悦来客栈连锁店的分部。
赵凡天乐了,立即订了一间上房,吩咐伙计打好热水,先洗去一身尘埃,又打了一盆净水,这才唤出多日不露面的商三官。
他吩咐三官给自己重新编发髻,他赵凡天从今日起,要做道士了。
三官虽然不知道师父为什么突然要做道士打扮,也只好依言照做,而且能亲手为师父梳理发髻,自然是喜出望外。
三官之前在戏班里混过,编个发髻自然是手到擒来之事,她问道:“不知师父是要扎哪种发髻,可有要求?”
赵凡天不假思索回道:“要最帅的那种!”
三官思索片刻,“混元髻和太极髻都挺适合您的,混元髻扎的人最多,中正平和,扎起来也最为便捷,太极髻扎起来麻烦,但更显魏晋风骨,师父您若不嫌麻烦,我给您扎个太极髻吧?”
赵凡天立即说道:“就那个太极髻了,我见九郎扎过,老帅了,麻烦点怕什么?”
三官抿嘴一笑,虽然她不知道那个九郎是谁,但能得师父夸赞,应该也是天下少有得美男子,她相信,经他手打扮,师父怎会输给那人!“
尤其是,她看到蹲在桌子上,两眼冒火,几乎要吃人得小狐狸,心里更加舒爽。
想到这里,她又故意问了一句,”师父,太极髻您自己不好扎,那我以后每天都要给您梳头,你可会厌烦?“
开什么玩笑,作为一个优质帅哥,岂会怕这点麻烦?反正累的又不是自己。
赵凡天不耐烦得说道:”让你做点事就叽叽咕咕,我今天就立下规矩,以后你每天都要给我梳头,不许再问!“
话音刚落,桌上得铜镜便被小狐狸一脚踢下桌子,那狐狸似乎也知道自己闯了祸,嗖的一声从窗子跳了出去,临出门前,又打翻了放在窗边的铜盆,水洒了一地。
赵凡天气的趴在窗边大声吼道:”这混账玩意儿!小狐!你给我回来,我保证不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