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冷莫蹙眉,语气出奇的冰冷,“我再说一次,把头抬起来!”
濮羊立马挺直腰板。
梵冷莫冷冷看着他,“你是我的人,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我的脸面,你不需要道歉,你的头永远都要高高扬起,没人能让你把头低下,这次我第一次跟你说这种话,也是最后一次,以后再是这种低三下四的怂蛋样,就立马给我滚蛋!”
濮羊心底一颤,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听着濮羊,我梵冷莫的人永远不会低人一等,别人骂你一句,你就打回去一巴掌,别人打你一拳你就给我还回去三拳!”
“教训几个杂碎不用顾及谁的脸面,捅了天大的篓子有我给你撑腰!现在!转过身,把那剩下的两巴掌给我还回去!”
濮羊眼神坚定,大步上前。
没有任何事比得上小姐不要他。
以前埋在骨子里的自卑,在这一刻全都烟消云散。
没错,他是小姐的人。
他的腰杆子要挺直,他在任何时候都不能认怂,哪怕枪杆子怼到他的脑门上,他也要把头高高扬起,站着面对死亡!
从今以后,没人能让他低下头,没人!
啪!
响亮的巴掌声响起。
那名小弟被打的一个趔趄,牙齿都掉了一颗。
“我艹尼玛!”
他大骂一声,再也克制不了内心的愤怒,抄起一旁的椅子,朝着濮羊的脑袋重重砸下!
咔!
一声脆响。
濮羊用手臂挡下了这一击。
此刻他的气势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抛去了曾经一切的卑微理念,这一刻,他的心中只有一句话。
他!代表的是小姐的脸面!
他!捅了篓子有小姐撑腰!
啪!
最后的一巴掌,直接把小弟扇晕在地,不省人事。
梵冷莫满意的勾起唇角,随即看向一旁眉头紧锁的燕劫。
“刚刚就是你说,要把我踩在脚下?”
“是。”燕劫语气不卑不亢,坦然承认。
梵冷莫轻笑一声,“行,我给你这个机会。”
燕劫环顾四周,眉头一挑,“在这?”
“在这。”
“好!”燕劫大喝一声,拳头带着劲风,袭向梵冷莫的脑袋。
梵冷莫站在原地动都没动,只有在燕劫靠近的一瞬间,闪电般飞出一脚。
燕劫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来,就一连砸碎一排桌子,最后重重摔在地上,猛的喷出一口鲜血。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燕劫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两年前他明明还可以跟梵冷莫过上两招,哪怕被按在地上锤也能坚持十分钟。
可如今呢?
她只是轻描淡写的踢出一脚,就让自己瞬间失去了战斗力。
她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会强到这种程度?
“垃圾。”
梵冷莫冷冷瞥了狼狈的燕劫一眼,带着满目的不屑,转身离开这杂乱之地。
濮羊立马抬脚跟上,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这一刻的梵冷莫就是他心目中的神,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她的位置。
秦宇看着满地的狼藉,烦躁的吐出一口气。
“那个谁,谁来着?”
“鱼哥,我是马松。”闻讯赶来教官一脸无奈。
瞅瞅,给鱼哥气的,连他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了。
“啊,对,小马,把他抬走,送到别处去,燕宅不要这样的人。”
“是。”
“还有,燕劫他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部回炉重造!什么玩意儿这是,好歹扛住一脚啊!丢人现眼的东西!”
燕劫心态崩了。
大哥!扛住一脚?你说的轻松!有能耐你去扛啊!保证你试试就逝世!
……
另一头,走出集训院的梵冷莫,回头瞅了一眼脏兮兮的濮羊。
“去洗干净,换身干净的衣服,然后来洋楼找我。”
“嗷。”濮羊呆萌的回答一声,转身回了宿舍。
他回去时,那些少年正在照顾受伤的燕劫,见他回来都纷纷侧目。
濮羊这次没有逃避,而是坦然跟他们对视一会儿,便去包里翻找干净的训练服。
可惜……从头翻到底,他硬是没找出一件称得上干净的衣服。
以前所有人都欺负他,他每天穿在身上的训练服没有一次是干爽的。
要么被糊上满满的泥巴,要么就是被水淋湿,简直可怜死了。
濮羊的视线默默落到一旁不知道是谁的背包上。
要不……抢一件?
啪!
一套新衣服扔到了濮羊的床上。
濮羊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孩。
男孩耸耸肩,“别看我,劫哥给的。”
燕劫躺在床上动不了,手臂遮挡着眼睛,显然还在自闭中。
濮羊拿起衣服,也没有道谢,直接去了浴室,途中还拿走了不知道是谁的洗发水和沐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