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十一点多。
一团诡异的黑雾穿过窗户飘了进来,在床边化成了一个不足一米的小人。
“主人,起床啦。”
熟睡的梵冷莫唰的一下睁开眼睛,眼中的睡意顷刻消散。
她的额头上满是汗珠,脸色也有几分苍白。
“主人,你没事吧?”幽情眉头紧蹙,很是关心。
梵冷莫摇摇头。
不过是又做了那个梦而已。
一剑贯心的感觉……太痛了。
“几点了?”
“十一点半。”
“小物回来了吗?”
幽物把小黑手举高高,“搁这儿呢。”
“嗯。”梵冷莫掀开被子,竟然早就换上了一身清爽运动服,“走!”
城北,一处灯火通明的大宅子。
梵冷莫被幽情包裹着,飞到最里面一间房子。
幽物身体瓦解,变成一团正正方方的大型黑雾,将房间彻底与外界隔绝。
幽情人狠话不多,直接掏出四块缚灵铁,将床上睡觉那人的灵力封住了。
在灵力被封的那个瞬间,床上的人猛的睁开眼睛,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
砰!
一声闷响。
中年男人还没站稳,就被梵冷莫一脚踢在胸口,重重跌回床上。
“你是谁?!”
屋里没开灯,透光的窗户此时又被一团诡异的黑雾笼罩,房间里漆黑无比,伸手不见五指。
根据他敏锐的感知,能察觉到面前站着一个人,但不知道这人是谁。
梵冷莫没说话。
趁他病要他命!
直接举起早就准备好的铁棍,对准他的脑袋劈头盖脸的砸下去。
修真者这个名号听上去很牛逼,但是金丹期以下的人,灵力一旦被封住,那就是个任人宰割的命。
男人想反抗,但梵冷莫把他压制死死的,只能在床上蛄蛹哀嚎,扯着嗓子喊救命。
有幽物的黑雾在,外界根本听不到他的声音,任凭他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他的。
砰!砰!砰!
一棍接着一棍砸下去,梵冷莫下手越来越重,瞳孔泛着兴奋的红光,显然是不活活打死他誓不罢休的模样。
哐!
一声闷响。
铁棍砸在他的天灵盖上,鲜血混杂的白花花的脑浆顿时喷洒而出。
男人瞪大双眼,呼吸急速,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
修真者就是命硬,这样都不死。
梵冷莫扔掉铁棍,弯腰掐住他的脖子。
幽情适时的撤掉黑雾,露出梵冷莫的脸。
幽物也散开窗口的黑雾,让月光照射进来。
“嗬…嗬,是,是你!”男人瞳孔收缩,嘴唇止不住的颤抖。
梵冷莫勾唇一笑,白皙的小脸上还挂着几滴白红掺杂的血珠,如同来自地狱的使者一般。
“你折我一条胳膊,我收你一条命,有问题吗?”
男人嘴唇蠕动,但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
在梵冷莫冰冷的注视下,他的瞳孔开始扩散,濒临死亡。
咔嚓!
梵冷莫手指用力,掐断他的脖子,帮他结束了痛苦。
接过幽物递来的手帕,梵冷莫神情冷淡的擦了擦手,“打扫干净,别留下任何对我不利的线索。”
“是。”幽物恭敬地低下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在梵冷莫发癫的时候,他还以为从前的那个主人回来了呢。
梵冷莫踏出房门,张开双臂,闭眼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她残忍吗?
应该是残忍的吧?
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这个男人下午的时候明显是冲着要她命来的,那她有什么理由让他继续活下去呢?
饶他一命,给自己留下一个隐患?
对不起,她还没有那么圣母。
“回家吗?主人。”幽情小心翼翼问道。
梵冷莫睁开双眼,“姜生也在这里?”
“是的,在前院。”
“带我过去看看。”
……
……
此时的前院兵荒马乱,时不时的有医生进出。
姜生的脸色黑如炭灰。
原因是,他侄子的命根子竟然被人割了!就连下面那两个oo都没放过!被小刀扎成了蜂窝煤!
“老大,监控一切正常,没发现有人进出。”小弟匆匆跑进来,一头冷汗道。
“废物!”姜生捏碎茶杯,无能狂怒。
小弟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姜生的身边还坐着几个大光头,也是一脸凶相。
如果燕诀寒在这里,肯定能认出这些人。
因为他们其中几个,就是前几天在大排档追着砍他的光头强。
“大哥,这事儿十有八九是燕诀寒的人干的,在H市只有他敢跟我们作对。”
姜生咬紧牙关,“我不想知道燕诀寒敢不敢跟我作对,我只想知道小束的命根子能不能救回来!”
姜家的小辈只有一个姜束。
姜束的父亲早年入狱,这辈子别指望出来了。
而姜生因为前几年闯荡江湖的时候贪图美色,遭女人暗算,下面那根已经立不起来了,无望有后。
如果姜束的命根子救不回来,那姜家的香火可就真的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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