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臂上崩起的青筋像是下一息,只待猎物惊慌失措逃窜的时候,锋利的爪子便能直接一爪封喉。
只可惜江晚意极为聪明。
尽管被盯得浑身不适,却就这么安静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孟寒止露骨的打量视线。
孟寒止知道在璇玑轩再待下去也讨不到什么好处,略带惋惜地看了一眼江晚意后收回视线。
罢了,对于一个老饕来说,灶上煮的珍馐向来不是短时间内便能做成的。
炖的越久,越香!
何况时间他有的是!
一年不够就两年,两年不够,他还有剩下的一辈子……
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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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夫人可要撤掉茶具?”
“二少夫人?”
江晚意在丫鬟的声音下回过神来,背后冰凉一片,似是已经被冷汗打湿。
脑海中不断的在重复着刚刚孟寒止临走时势在必得的眼神。
禁不住浑身打了个哆嗦。
“撤掉吧”
“是”
江晚意转身走向窗棂处看着外面池塘中盛开的红莲。
自己到底是人?
还是江父口中说的鬼婴?
“春娘……”
满腹的疑问摸不清头绪也无人可解,江晚意习惯性的叫了一声春娘。
良久也无人回应后,这才想起春娘三魂自那日告别后就没有回来过。
想到这里,江晚意只觉得满是愁绪的脑袋更加疼了起来。
孟府里前有豺狼后有猛虎,而且都是一副恨不得把他撕碎吞吃入腹的架势。
他必须得抓紧时间离开这里。
可孟家权势滔天,俨然已经把整个烟花镇把控的死死的,轻易逃离不开。
为今之计,还是只能等待两年后的科举才行。
江晚意因为白日忧思过度,夜里罕见的做起了梦来。
梦里他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周围弥漫着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息。
想要试图逃离,但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黑暗中的獠牙逐渐逼近。
这一切太过突然让人毛骨悚然。
满是血的獠牙已经近在咫尺
“不要!”
“不要过来!”
江晚意紧闭着双眼不断的摇晃着脑袋抗拒,心跳急速加快的同时,额头上也被吓的冒出细密的汗珠 。
想要尖叫,嘴巴却像是之前还是哑巴时候那样发不出一丝声音。
绝望和无助不断的笼罩着他。
紧闭的潇湘苑里,突然一道人影闪现在黑暗中。
“晚晚”
“晚晚醒醒!”
江晚意被来人声音吵醒,迷蒙间欲要睁开眼。
却被来人用一块熟悉的黑色锦带又被重新束上了眼睛。
江晚意紧紧抓住身前的锦被,苍白无色的唇紧紧抿在一起,明显还未从噩梦中回过神来。
“孟宴之?”
“是为夫”
江晚意心下一松,原本想扯下眼前黑布的手重新放了下来。
孟宴之低着头,伸开双臂牢牢的把江晚意的身子揽进怀里、
醋意十足的吻了吻身下被吓得苍白无血色的薄唇。
“你身上有他的味道”
孟宴之浑身的阴寒之气,本该冰冷刺骨才对。
可江晚意却一点也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孟宴之借着吻,通身的冰冷阴寒之气转瞬间化作白雾,在黑暗中不断的滋养着江晚意的魂体。
江晚意因为被蒙着眼睛看不见这一幕,但一直紧皱着的眉头却舒展了不少。
整个人微醺的如同饮酒了似得,抗拒的力道渐渐变小,最后双臂绵软的垂了下来。
“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的魂体被灼伤了,为夫在帮你疗伤。”
“晚晚以后不要再见孟寒止了,他克你”
孟宴之辗转的唇,慢慢下移来到雪颈处流连 。
“而我与你相辅相成,生生世世无法背弃。”
对于孟寒止江晚意自是忌惮的,但他孟宴之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江晚意身上衣服在被下被褪了大半,眼看孟宴之的手一直在他后腰处轻滑、
并隐隐有……
江晚意脸色发白,如今他浑身无力,也推拒不了对方半分。
迷蒙间手在枕头边突然碰到了一个尖锐的东西。
这才想起来今晚睡得早,一直以来他一个男人不得不男扮女装,但对那些朱钗实在不喜。
发间也从来一向都没有饰物,不用拆解,倒头就可以直接睡。
今夜竟忘了把孟寒止强迫带上的玉簪取下来。
江晚意手用力的握紧玉簪,尖锐的一头狠狠的扎进掌心,试图用疼痛保持头脑清醒。
脖颈处孟宴之唇齿所到之处,极近酥麻
“放…开我”
江晚意清朗的声音还带着尾音,此刻像是带了钩子似的。
脸色苍白,一身雪肤却渐渐红了起来。
“为夫本就是你的祭品,晚晚为何一直抗拒”
“你既…以知道我…是男人,亡人妻…自是不作数的。”
“无外乎什么亡人妻,为夫只知道晚晚不论是男还是女,天生就该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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