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泽渊一边用脚尖撵白纸,一边壮着胆子碎碎念
“y国又不是你只手遮天的g城!有本事不要只写这些用来恐吓小孩的信!”
“你就立刻站在小爷面前,看我有几分像从前?!”
第二天夏泽渊经过那家咖啡厅,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强装镇定的挺直腰背走了进去
‘你不让小爷靠近,小爷还偏偏就要靠近!”
选了个被龟背竹遮住的极佳藏身位置,照例又点了一杯冰美式。
紧接着抬头四处张望了一阵,那名被信中提到的服务员,在此刻却怎么也瞧不见踪影。
夏泽渊伸手示意一下,很快走过来一名服务生
“先生,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我看你们前台前几天那个收银的。怎么今天没有看到?”
服务员脖子像是被什么锁住了一样,一双眼睛怎么也不敢看向夏泽渊。
夏泽渊一脸疑惑的看去、
却看到对方浑身打着摆子,甚至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一丝莫名的惊惧,像是极为怕跟自己对视似的
“你还好吧?”
“喔、我很好先生,您说的那个听说好像是离职了吧,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
夏子渊被他的态度弄的心里七上八下的、
冰美式也不打算喝了,匆匆便离开咖啡厅。
到了门口,果然又在地上发现了被新塞进来的一封信、
“靠!”
“恐吓小爷是吧!我TM不怕你!”
夏泽渊一脚踩了上去,照例发泄一通后,原本想捡起来丢垃圾桶的、
却在蹲下的瞬间看到信封上已经干涸了的血迹时;
眼神快速划过一丝暗芒
这是受伤了?
鬼使神差的还是哆嗦着手,如同被凌迟似得打开上面被干涸的斑斑点点血迹浸染的信封。
'你低头看书的样子,真美。真想就这么把你箍在怀里,用嘴夺去你的呼吸,小泽的眼里要是只有我就好了'
夏泽渊心中一悸,气的差点没喘过气
“艹!小爷就不该心软一点,你TM的是触手怪吧、怎么哪都有你!”
从这天以后,每天他出门回来后,门缝里总会有一封被塞进来的信
夏泽渊不知道是对此无感了,还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信是一封接着一封的拆,并且时不时的品头论足一番,当看到语句不通顺的地方、
还会用红笔圈起来指出语病。
比如这封上面写着'每次看着你义无反顾奔向阳光的背影时,总想打断你的腿呢,
不该只留我一人承受深渊沼泽里的阴暗,小泽该与我一起的,或者…把我从深渊里拉出去'
夏泽渊用红笔给出的评语是:法治社会,给人腿打断是要吃牢饭的。
'怎么办我快控制不住了?求你、救救我吧'
夏泽渊抿了抿唇,刷刷几笔:人生在世唯有自救才是真理,谁都救不了你。
'小泽害怕的样子也美的让我心颤,求你别怕我。只有我能保护你呢'
“老子美而自知,不用你多嘴来夸我!再说了除了你丫的能威胁到老子,还有谁这么无聊天天写这堆幼稚无比的恐吓信”
'小泽熟睡的样子,真乖'
“乖你M!”
从刚开始还能以玩闹的心态对待这些信,到了最后夏泽渊隐隐神经质的到了草木皆兵的状态。
对方的无孔不入,以及哪怕他在家里的一举一动都能知道的事无巨细
这时候再说不怕,是不可能的!
每日必来的信件折磨得他快要崩溃了,对方只需要简单的只言片语,却让他时刻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之中。
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如影随形、
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背后盯着他,将他原本就紧绷的神经拉到了极限。
现在的夏泽渊每次不得已的出门,神经兮兮的都会觉得周围的行人可疑极了、
似乎每一个人都可能是那个暗中监视他的人。
这种强烈的不安和恐惧,让他无法正常入睡,整夜整夜地辗转反侧,备受煎熬。
一个月后小公寓内再无一缕阳光可以照进来。
整个房间里所有的窗帘全部被放下来,把所有地方都封闭的全无死角黑漆漆的 。
像是只有黑暗才能给他带来安全感。
夏泽渊蜷缩着双腿窝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水,机械性的喝了一口润了润干燥上火的喉咙。
满是红血丝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桌子上那堆后来再也没有被打开过的信封、
顾慎!任你手眼通天。小爷我不接招 ,你又能拿我如何?
自从不拆信后,心态崩了的夏泽渊终于恢复了冷静 ,轻嗤一声,吹了吹杯子里的热水。
写信不是顾慎的作为。
按照他以往的强势直白态度,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牵绊住了他的脚步、
此时早就应该直接杀过来亲自逮他了吧?
不会像现在这样,一封接着一封的写着这些看似骇人听闻,却没有实质性杀伤力的信件。
所以他有八成的把握,顾慎现在没法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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