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整件事情算是他一手策划起来的,顿时夏泽渊只觉得如鲠在喉般、
咽下去也不是,吐出来也没法吐。
来到世界后,他已经被第二次发好人卡了,前一个还是朱珍珠。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
大柳树下努力竖起耳朵也只听见……河边……看不开……这几个字眼的村民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夏泽渊离开,也没好意思拉住他询问。
毕竟明里暗里的骂了人家这么久,又被钱铁柱带着一起孤立他 、
现在短时间内还一时间拉不下来脸。
李翠花跟旁边的白家婶子点了点头,想起来钱铁柱就住她家隔壁,眼睛一转
“哎,铁柱这有段时间没见着了吧”?
“可不是,自从他腿摔断后就一直在家里歇着,好像就没有见过面了”、
“要不要带点东西去瞧瞧?”
“前几天我去送过了,正好看到顾慎从他家出来,吓得我放下东西就跑了,门都没敢进”
“出息!”
白婶子一边回话一边手上摘菜的动作也没有停,抬头揶揄的看了打趣自己的李翠花一眼。
“有本事你去试试!要我说铁柱这腿没准就是那天煞孤星克的”
“嗯,我琢磨着也是这回事”
“那你们说这二椅子怎么还没出事呢,反而感觉气色越来越好了”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回光返照……”
“咦~这家伙被你一说,还怪渗人的”
李翠花笑了笑,咳嗽了两声
“哎说点正事!等会要不要河边瞅瞅”
白婶子也是一脸看热闹的神情
“我看行!”
……
夏泽渊耳边听着从背后传来的毫无掩饰的大嗓门,一脸忧桑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白嫩的小脸 。
明明他是男女通吃的脸,怎么到这个世界就是神TM的二椅子了!
长得漂亮又不是小爷的错!
也奇怪的是每个世界不知道怎么的,男主都是一模一样的建模脸,而他附身的反派炮灰也都跟他长得一模一样。
搞得夏泽渊想变得man一点都没辙。
余光瞥到已经有不少村民想看热闹不嫌事大,自发的往河边去了。
可心里已经对结果不抱多少希望了的夏泽渊、
强忍着心里的呜呼哀哉、
事了佛身去,深藏功与名的继续往顾慎家那个西面漏风的房子走去
肿么办?
他竟然开始有点怀念那个说去进修了的无良系统了
——————
一连几天顾慎都一直按照之前夏泽渊嘱咐过的那样、
每天出去都会从那条小河边走,然后抓两条鱼回家。
也硬生生看了几天少年强忍着难受咽下了鱼肉,然后继续交代自己还想吃的样子、
“啧”
顾慎轻轻嘬腮一脸的不置可否、
双手环臂坐在凳子上,就这么毫不掩饰的直直盯着夏泽渊、
胸膛的肌肉本就健硕无比,加上双手环臂的动作,更是直接将衣服撑得紧绷绷的。
气场大开的像是现在不是坐在四条腿的木板凳上,而是坐在什么真皮沙发上似得、
简直就像是后期已经掌权的宫宇煊一模一样。
夏泽渊来不及腹诽他像极了上位者似得派头,心里登时一悸。
眼神躲闪着不敢与他对视,心道没有拒绝那就是答应了!
不一会儿脸上又重新洋溢起像是要吓得快哭了的笑容,拍了拍他的胳膊,一副好兄弟的样子
“谢了哈~”
顾慎感受着胳膊上一触即分的柔软触感,只觉的心里被隔空瘙的越来越痒。
再加上少年欲盖弥彰的样子太过明显,惹得他轻笑一声。
也不打算在吓唬夏泽渊,转头重新端起了碗筷,又夹了一块头鱼肉‘贴心’的放进他的碗里
“爱吃就多吃点,整盘都是你的”
夏泽渊看着碗里多出来的那块白花花的鱼肉,差点气的要把桌子直接掀了!
鱼肉简直是与他不共戴天!
总觉得无论怎么烹饪都有股令人作呕的腥味,所以他打小就不爱吃 。
夏泽渊强忍心悸,垂下羽睫暗道
这厮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但他不说,自己也只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不然这几天鱼就白吃了、
默默把胃里一阵的反酸给硬生生咽了下去
“谢谢你啊、”
奶奶个腿儿的,我谢你八辈祖宗!
——————
如此这般又继续自我折磨了三天,夏泽渊在感觉自己整个人被鱼的腥味已经腌入味的时候、
也已经不奢望最终计划能不能成功了。
只想着头顶的铡刀快点落下来,给他一个痛快吧!
终于等到了结果……
这天顾慎从城里回来继续从河边走,看着河里的鱼一脸的神秘莫测
他倒是要看看夏泽渊瞒着他准备做什么?!
河堤的中段部位很快传来脚步声,顾慎向后退了几步,整个人正好完美的掩藏在茂密的芦苇荡中。
朱珍珠小心的尾随着前面的宋城,见他原本就像是打算去河边的时候心中一喜。
赶紧趁着离他不远的地方直接下了水。
因为不会水原本只是打算在河边浅水区装模作样地比划几下,在大喊几声吸引宋城的注意、
那愣子肯定会过来救她
这样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然而,她万万没有料到河堤下方的淤泥竟然如此湿滑,一个不小心就直接摔倒了下去。
“啊!”
短暂的一声尖叫却让冰冷的河水迅速没过了口鼻,致使她无法呼吸。
极端的恐惧下朱珍珠本能的开始伸出手臂胡乱的挣扎,试图抓住周围的芦苇来支撑自己、
但一切都徒劳无功,反而越挣扎越往深水区飘。
朱珍珠顿时感到一股绝望涌上心头,求生的欲望让她努力的从河水中伸出头
“救命啊!”
刚开口求救,却被冰冷的河水顺着嘴巴灌了进来
“咕噜噜!救、、命!”
顾慎眉眼间满是阴鸷,神色不明的望着河水中那不断扑腾、起起伏伏的却只能露出个头顶的女人。
冷眼旁观着朱珍珠在河中努力挣扎求生的模样,内心毫无波澜、
就那么静静地站在芦苇荡里,丝毫没有想要出手相助的意思。
天煞孤星么……
命运难道真的都是一开始就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