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怎么变成这样了?”
陈大胜脸上带着疑惑,脑子莫名的灵醒,一股奇妙的感觉油然而生,心中一喜,再往掌心那根毛发看去。
脑海中那小珠子滴溜溜的一转,周遭白光激荡,陈大胜顿时感觉一只无形的大手顺着自己的思想,在虚空之中衍生而成,几乎不用多想,下意识的,陈大胜便感肯定,那股力量就是念力。
“起来,快起来!”
心中默念,双眸紧紧的盯着那根毛发,陈大胜不由得欣喜若狂,这一次,那根毛发竟然真的随着自己的思想,慢慢的从手心漂浮了起来,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掌,托着它慢慢的上升。
“念力,这就是念力!”
陈大胜狂喜之下,精神稍一松懈,那根毛发瞬间失去了依托,重新落回了他的手心之中。
“呃!”
陈大胜脸上笑容一滞,从兴奋之中清醒过来,只觉得脑子隐隐有种眩晕的感觉,那是精神力消耗过度的征兆。
揉了揉太阳穴,陈大胜有些不敢置信,“不会吧?只是拿起一根毛,就这么费力,佛尊可说过要至少拿动半斤重的东西呢!”
一根毛有多重?傻子都知道,离半斤可差远了!
力量是锻炼出来的,这念力应当也不例外,等脑子的眩晕感消退了些,陈大胜没有丝毫的犹豫,再次盯着掌心那根毛发,努力的想找回刚才那种感觉。
没过一会儿,毛发再次飘了起来,这次陈大胜并没有想刚才那般欣喜若狂,而是尝试着用念力让那根毛发停滞在半空中,做着各种各样的翻腾动作。
实在是困难。感觉比普通人拖动二三十斤的重物还恼火些,陈大胜连半点都不敢松懈,完全做到心无旁骛,专心的体会这种其妙的感觉,用思想移动物体,虽然只是一根毛。但是也太匪夷所思了。
“小子,练斗鸡眼呢!”
就在陈大胜心无旁骛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直接将陈大胜从那种玄奥的感觉之中惊醒了过来,眼前一黑,差点没栽倒在床上。
陈大胜只感觉眩晕无比,仿佛几天几夜没有睡觉,无比的困倦,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有些无力的抬头看去,“怎么是你啊?回来也不知道敲门!”
“敲门?草,进自己屋还用得着敲门,你刚才干嘛呢?手上捏的什么?给我看看。”小刀说着便要伸手去抢陈大胜手中的东西,刚才他一进门就看到陈大胜坐在床边上,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两只炯炯发光的眼睛,完全已经成了斗鸡眼了。
“没什么。一把空气而已。”陈大胜挥手打开小刀的手,头晕脑胀的厉害。不想和小刀多说废话。
“没什么?”小刀显然不相信,直接抓住陈大胜的手,用力的掰开,想要一探究竟,陈大胜那神神秘秘遮遮掩掩的样子,说不定藏了什么宝贝。
“看吧。看吧!”免得小刀纠缠不休,陈大胜索性直接将手摊开。
小刀伸出两根手指头,将陈大胜手中的东西捡了起来,脸色瞬间变得古怪了起来,“卧槽。小子,你未免也太无聊了吧?一根毛也值得你研究这么半天。”
那根毛弯弯曲曲的,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部位的,这家伙竟然无聊到玩吊毛的程度,小刀真的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不懂别乱说!”陈大胜没好气的道了一句。
陈大胜一说这话,小刀反倒是有些好奇了,“那你倒是说说,你拿着根吊毛,在这里瞎研究啥?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懂呢?”
“算了,所谓夏虫不可以语冰,给你说了你也不会懂,一边儿呆着去,我困得紧,让我好好睡一觉。”陈大胜懒得解释,现在只想睡觉,一个翻身,直接又躺了下去。
“我看,不应该叫你小子猴哥,应该叫你猪哥,昨晚没睡好么?居然又要睡!”小刀无语的摇了摇头,将手里那根毛扔了,一脸厌恶的擦了擦手,那根毛又黑又粗,明显就不是他的。
“关你毛事,你不是找佛尊去了么?佛尊怎么说?”陈大胜抬了抬眼皮,无精打采的问道。
“草,说起来我就火大,佛尊今天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昨天还好好的,今天突然就不见我了,我找了一圈,压根儿就没见到他人,碰上几个大喇嘛,叽里呱啦也不知道说什么。”小刀的语气充满了怨气。
闭目养神的陈大胜,嘴角不禁微微的翘起,“活该,你现在在普陀罗宫的名声可不怎么地,我看好多人都在躲着你。”
“挑!还不是多吉搞的鬼,背地里编排我的不是!”小刀脸上尽是无语。
“那你准备怎么办?不找佛尊问个清楚么?”陈大胜问道。
小刀道,“还问个毛啊,人家摆明了实在躲我呢!”
“你那张嘴那么能说,就算我是佛尊,肯定也得躲着你。”陈大胜笑道。
小刀闻言,怨念重重,“佛尊找不到,不过我却找到了多吉,多吉说也没什么大碍,只是用活佛金身强行提升功力之后,突破下一境界,要困难许多,具体困难多少,他也不知道,他们修佛之人讲究脚踏实地、循序渐进,所以佛尊才没有用活佛金身给他们提升功力。”
“那就是说,你这辈子想要突破先天武宗,那是基本上没戏了。”陈大胜道。
“放屁!”小刀顿时啐了一口,“只是困难,但是并不是没有可能,刀爷我天资卓越,这点难度算什么?”
“省省吧,说话都没有底气,还天资卓越,蒙谁呢?”陈大胜有些不屑。
“你还不信是吧?起来咱们单挑!”小刀一听,顿时急了,上前拉了拉陈大胜。
“一边儿去,大爷要休息,明天咱们就启程回去了。”陈大胜翻了个身,不再理会小刀。
“你妹的!”小刀啐了一口,“睡死你,刀爷我看看阿彪去,那货新婚燕尔,可别精尽犬亡了。”
言罢,小刀走出了禅房!
——
在普陀罗宫停留了两天,陈大胜便踏上了归程,尽管小刀还想在普陀罗宫捞点好处,但是陈大胜都走了,他还有什么脸皮留下,只能跟着一起走。
阿彪在和黑玫瑰腻歪了半天之后,依依惜别,撇下媳妇儿,跟着陈大胜走了,一对鸳鸯就这么活生生的拆散,临走是阿彪和黑玫瑰相互咆哮,嘶吼声真是让人肝肠寸断,黑玫瑰就像一个送自己丈夫外出打工的小媳妇,一直追着阿彪的脚步走到内宫的门口,那种眼神,让陈大胜和小刀都唏嘘不已。
“飙哥,你行啊,才两天就把黑玫瑰给征服了,怎么样?这两天神龙摆尾,舒服么?”坐在阿彪的背上,小刀揶揄的问道。
“吼!”阿彪低声的咆哮着,显得有些无精打采,完全和来的时候那种精神头背道而驰。
陈大胜见状,拍了拍阿彪的肩膀,“别垂头丧气了,又不是生离死别,早晚还会见面的,说不定到时候黑玫瑰还给你生上几个胖小子呢。”
阿彪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陈大胜的话,自顾自的往前走着,压根儿就没有做何反应。
陈大胜与小刀对视一眼,叹道,“刀哥,都说畜生没人性,你看人家阿飙,比起你来可有情有义多了。”
“你小子,这是在骂我呢?还是在损我呢?”小刀脸一抖。
“我这是夸你呢。”陈大胜耸了耸肩,“早知道就不给阿彪找媳妇儿了,你看现在可好,弄成这副模样!”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