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换成周某人被这个蒙面圣人追着到处跑了····游斗游斗。
有一面坚固的盾牌就是保命神器,想要击杀他没那么容易,气劲攻击或者剑气都能挡下来,就算反击无力,自保还是有一定能力的。
而且他手里有弩,也能给对方造成威胁,不敢过于靠近。
但这个蒙面人显然得了必杀的命令,对他穷追不舍,就算不放大招了,小招不断,不断用剑气斩杀他。
他没有任何顾忌,压根不在意剑气会误伤到谁。
谁中了剑气算谁倒霉。
周某人又不敢离开不周山庄太远,一步七八里,在不周山庄附近绕来绕去,狼狈逃窜。
一个逍遥境被一个圣人追杀,能长久坚持下来,已经是极大的成功了。
想要反杀对方,好像又没有什么可行的招。
只能悄悄召唤雷云过来。
结果雷云在这边天空一聚,就有人立马使用风系术法把雷云吹散。
丫的····
因为被雷洲的雷法师打怕了,圣洲防雷击工作做的相当好。
严禁雷云。
神来术也玩不了。
好像真的没什么可用的招数了,除非下水水战。
他又往湖边跑。
这个蒙面人猜出了他的意图,拦截着不让他入水。
所以,这个蒙面人就算不是没有脸的圣人之一,也必定是参与了行动的那些大家族中的圣人,对上回行动失败有过总结,把周某人的能力摸的一清二楚。
水战,三个圣人一死一伤,这就是战果。
不水战只有陆战了,可以借助到仙器靴子之力,最不利的就是空战····
“死。”
刚刚落到一个小山头上,二族老总算赶到了,一指指向那紧随而至的蒙面圣人,这个蒙面圣人忽然生息全无,从空中跌落,直挺挺倒下。
秒杀圣人。
这就吓人了!
“怎么才来?”
周某人颇有些不满,感觉自己空有一身气力被人追兔子一样追杀,很是憋屈。
“七个人对战六七十个圣人,你以为容易呢?”
谢家有六七十圣人吗?
还是和其他家族合了伙?
“战果如何?”
“还好,斩杀对方十六人。”
以一敌十,还能大胜,这就是实打实的实力。
赢得顶上之战,才是关键所在。
顶上之战决定下面战争的走势,谢家输掉顶上之战,百万大军就没有必要发动了,退回去也就算了。
就是····相当憋屈,被盟友赶回去似的。
若是他们赢了顶上之战,结果全然不同,士气暴涨,百万大军指哪打哪,岂是嚣张二字能形容。不周谷都可能得让他们攻下来,才算完美收官。
“那就····乘胜追击,抹去谢家。”
周某人杀气腾腾,就要趁势号令群雄进攻谢家。
不是他这么几千人去进攻谢家,也不是不周谷那一两万人,而是号令群雄群殴谢家。
谁敢不听令,就是下一个谢家。
谁不服就打谁,这样的趋势下,是能号令起不少家族跟从的,比如西圣地这边的一些家族,乃至流沙内奸的那些家族,带动起一些跟风的家族,大有可为。
很可能彻底演变成一场大乱战,各大家族各自站队,重新洗牌,互相拼了。
“莫要冲动。”
二族老则不愿引起太大的纷乱,“族人不能出现太大伤亡,咱们损失不起。”
他顾忌比较多,不可能像周某人这样的年轻人一样脑一抽,干了再说。
周家出动的都是精锐,但也是损失一个少一个,想要培养起来并不容易。
若是把精锐全都玩光了,不周山轮替的人都凑不出来,甚至家族也会被别人抹去。
引而不发才是最大的威慑。
周某人微微一愣,很快冷静了下来。
不能违逆二族老。
不硬来也可以使用其他方法慢慢整这个谢家。
“也好,慢慢来。”
他转而一摆手,命令,“打扫战场,抓获俘虏。”
“遵命。”
不周山庄的人避开了一场灭顶之灾,暗暗松了口气,打扫战场颇为来劲,毕竟自己这边算是胜利方。
虽然双方并没有引发大战,谢家的人伤亡真不小,尤其是被蒙面圣人用气劲拍下来的,未必会直接拍死,还能抓回来不少俘虏。
俘虏嘛,得出钱赎。
不周谷的万人大军其实早就出来了,但行军速度并不快,赶到不周谷时,这边已经散场了。
然后又掉头回去。
纯粹出来转一圈,震慑一下宵小。
不是逼不得已,也不愿意引发大战。
真要引发生死大战,这么万把人是不够的,很可能全军覆没。
这支队伍没有下场,只能算是摩擦的层次,而不是战争。
所以,不周谷并不是周某人说了算,顶多是适当配合他,而不是随意受他调度,胡乱跟人打死打活。
这也是周某人没办法的事,想要有自己的私人武装就得自行组建,养起来。
把不周山庄这些人整成精锐,很难啊!
也不是短时间内能做到的事。
把这个蒙面圣人的蒙面巾拉下来,这位居然有脸,倒是让周某人意外了一下,把这具尸体也扔到坟前。
“谁认识这个家伙?”
过来认人的人纷纷摇头,连辜管事和席管事都表示不认识。
圣人这个圈子本身跟合道境有天地之别,就算是圣地大管事也未必能见到几个圣人。
“既然敢不毁容就出现的人,肯定难以查到出处。”
席管事只有叹气的份,没有引发大战又是不幸中的万幸,“还是以和为贵的好,这事也得坐下来谈,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
一边打仗一边谈判,也是常有的事。
打仗的人打的仇深似海,谈判的人谈的嬉皮笑脸。
周某人无语的看着他,嘴上说:“谈,贫道如今就很心平气和。”
无法心平气和的人,肯定是谢家人。
席管事微微犹豫,无奈的说:“这事贫道管不了,只能回南圣地跟其他人商量商量,让有份量的人出面主持此事。”
周某人随口说:“让穆圣人过来。”
席管事不答,匆匆而去。
如今这样的形势,穆圣人未必敢出现在他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