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单挑难以获胜,也可以双打嘛。
双打不够就群殴,人多的一方向来有心理优势。
“这样不对吧,我们是客,还要受欺?”
其他殿的人原本只看热闹,事不关己,那位陆师兄则出言替周某人说话,甚至站到了他身边。
对赌了的两个人,反而站到了同一阵线。
为了保证赌局正常进行下去,他也得帮周某人的忙。
好赌友。
在剑神殿里,面对三四百剑神殿弟子,敢孤身而出,仅仅是这份胆色,这位陆师兄就不简单。
一身孤胆。
他在天才院里的威望极高,他一站出来,不是神火殿的那些同门跟随,而是天才院的那几位毫不犹豫的站到他身后。
楚师兄则是微微犹豫,因为他来时陆师兄已经走了,彼此没什么交集,但这时候也不得不跟上,免得自己在天才院被孤立。
而陆师兄新到神火殿没多久,在神火殿只能算是一个新人,反而因为过于活跃被这些头目级别的老弟子不喜。
这是抢别人的风头。
所以,他如今虽然是神火殿弟子,神火殿这十几个天才人物没有一个跟他共进退。
“要打架?”
周某人惊讶的打量剑神殿这些人,这么点事,打起来合适吗?
“比几场呗,你被吹捧到天上去了,甚是可笑。”
“就是就是,必须比几场····”
“一场就够了,比几场岂不是说他能赢上几场?”
“对对,一场就够了,谁上比较合适?”
“输给谁也不能输给神武殿,找个比较稳妥的····”
“人齐了吗?”
吵吵闹闹中,点将台上出现了几个人,领头的那位就是许管事,也就是剑神殿的主管,也可以叫殿主。
圣地里要随便一些,通常都叫管事,三六九等管事里的大管事之一。
“应该齐了。”
剑神殿弟子一哄而散,玩闹中被老师逮着了似的····
退开,又聚拢,很快以各自的地位站成了一个方阵,横成线竖成线,背负长剑。
剑修随便一站,就有一股剑气喷之欲出。
其他殿过来的人就要随意一些了,随便凑到一块,稀稀落落的站着,也有好几十人之多。
周某人只好随便往没人的地方站,图个清静。
许管事心情貌似不太好,没心思说废话,扬声说:“马上又要有硬仗要打,为了增强本殿实力,特意从各殿借调些好手过来,共同杀敌。
需要大家团结一心,不得内讧。
若是引起内讧者,严惩不贷。”
和流沙之间的争斗,越来越白热化。
流沙可能是故意露出些踪迹,引得剑神殿进入他们预设的战场,以杀伤其有生力量。
那样的情况下,个人实力越强才越有存活下来的可能,从而才能反杀伏兵。
这样的情况下,人数过多没用,能力偏低更是容易死,把最精锐的人员集中起来,确实是比较合适的应对之法。
没有时间慢慢成长,随时都是生死战。
若是阵亡,就算是淘汰了,很残酷的现实。
抚恤金嘛,可能没有。
这一点还不如世俗王朝给力,好歹家属还能得到几个钱。
许管事说了两句,就坐下了,另一位管事拿出花名册开始点名,算是彼此认识了一下。
陆师兄全名叫陆开景,楚师兄全名叫楚勤弃····
有些知道姓氏不知名的人,补全了一下。
“····周小舟?”
“到。”
周某人还没开口呢,居然有人帮他喊了到,听这声音,好像是之前跟他顶牛的那个家伙,真的帮他了。
这是帮吗?
明显是恶心人。
点名那管事怒道:“汤计,你想干嘛?”
汤计笑说:“他哑巴了,在下好心帮他个小忙。”
点名管事看看周某人,显然认得他,直接点下一个名。
汤计啊?
回头把他打成汤汁。
明显不服嘛。
点完名后,许管事又站起来说话:“从各殿借调来了七十三人,以每十人····每九人一队,分成八个小队。”
要分队的话,就有些麻烦了。
有些队足有十几人,不愿意轻易跟同门分开。
只有三五人的反而容易凑一凑,六七人、七八人的队伍,别人就不愿意往上凑了,容易被欺生受排斥。
万一回头苦活累活危险活逼着自己干怎么办?
原本九人一队,分成八队正好,结果还是有十个队。
周某人哪也不愿意凑,还是一个人一个队伍。
许管事就瞪他了:“一个人站着干嘛,随便凑个队。”
八个队还是九个队,是无所谓的,一个队人多点还是少点,也无所谓,一个人一个队肯定不行。
主要是凑别人的队里去,确实容易受排斥,不自在,还容易引起冲突,周某人摇了头:“在下一个人一个队就可以了。”
一个人一个队容易偷懒。
“不行。”
许管事断然拒绝,一眼扫到一个七八人的队伍,“你去那个队。”
胳膊拧不过大腿。
周某人确实不敢随便得罪他,肯定没好处,只好往那个队凑过去,吊在队伍后面。
这支队伍好像是神木殿的人,无语了!
这是冤家路窄吗····
领队的就是那个苗人龙。
进入这个队伍,不想被排斥都难了。
苗人龙果然似笑非笑的打量他,这是自投罗网哦!
而且,身后站着一名女弟子,显然是他的仰慕者,眼神不善的盯过来,比自己受了委屈还要恼怒。
妥妥的混合双打组合。
其实也就是起了点口角而已,互不相扰的话,也就过去了,眼不见为净。
非要凑到一起,就难说了。
然后分配了住处,算是一个通铺,一个队一堆。
神木殿一共来了七个人,其中还有两名女弟子。
周某人跟进去,颇有些无奈,不会等他睡着时蒙住他头一顿打吧?
结果那女弟子说:“这怎么住?
万一这个家伙把我们暗杀了怎么办?”
插进去一个外人,他们也担心。
另一个说:“不至于吧,勉强也算自己人嘛····”
前一个马上说:“水晴,你看着他,睡他旁边。”
水晴马上恼了:“黄怜,你什么意思?”
“就这意思啊,外人必须盯着点,免得出什么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