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川顿了顿继续道:“爸,妈,我之前跟你们说过的,儿孙自有儿孙福,沧渊跟弟妹已经领证,孩子都三岁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不管以前有什么过节,人无完人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重要的是他们是相爱的,日子是他们自己过的,你们拿这些家世背景限制无非就是因为面子上过不去,面子跟实实在在的生活比起来,到底哪个更重要?我们应该为他们感到高兴,这大过年的一家团团圆圆难道不好吗?”
宋云川的一番话令宋清瑞和周佩雯都沉默了下来。
周佩雯借故头疼,让宋子弈扶着她回房休息去了。
李芮哄着季安琪,季安琪本身有些小感冒,加上这一番折腾耗了体力,在李芮怀中竟然很乖,很快便睡着了。
李芮抱着熟睡的季安琪特意走到季姝曼面前给她看看,“弟妹,小侄女太困了,睡得可香了。”
季姝曼朝她感激地笑,“谢谢你,嫂子。”
宋清瑞推了推眼镜框,目光落在宋沧渊跟季姝曼身上,“好,既然你们俩个已经结婚了,那就一起在这里好好反省反省吧。”
宋沧渊还想继续反抗。
季姝曼紧紧攥着他不让他动。
宋清瑞带着一众人离开了祠堂,留下二人跪在蒲团里。
季姝曼见他们走远后安慰宋沧渊:
“哥哥,叔叔阿姨是长辈,况且他们已经让步了,你为我做的这些我都知道,你的心我都收到了,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哪怕受罚我都没有任何怨言。”
宋沧渊抚摸着她的脸,眼尾泛着红,心疼地说:“小乖,让你受委屈了。”
季姝曼摇摇头笑,“不委屈。”
一小时后,宋清瑞让人过来叫宋沧渊带着季姝曼回了老宅,这场闹剧才算完结。
一家子围坐在大圆餐桌前,算是吃了顿团圆饭。
宋云川一家子回来本来是开开心心的事,因为这个插曲弄得气氛很压抑。
虽然这顿饭吃的别扭,宋清瑞跟周佩雯也算是接受了事实。
宋云川说自己可能年二十九就得回京都,李芮和宋子弈将留下来过完春节再走。
周佩雯有些黯然伤神,心疼儿子的同时也在忏悔。
晚饭后,宋云川一家留下来静园过夜。
宋沧渊坚持带着老婆孩子回了自己家。
回到家里,月姐将宋沧渊手中熟睡的季安琪默默接了过去,抱着上楼,将私人空间留给了小两口。
宋沧渊今天心里特别难过,难过得只想要讨好他的小妻子,全身心的讨好。
他换上棉拖,脱掉大衣外套挂在玄关处,转身看着正在脱外套的妻子,慢慢朝她走近。
暖黄的射灯下,她扬着白皙的小脸,两片浓密睫毛微微煽动,脸上的透明绒毛清晰可见。
黑色毛衫勾勒出她的窈窕曲线,成熟中带着女孩的纯真娇憨。
他的小妻子依然那般美好,虽然三年前在他面前是个任性的女孩,现在愈发成熟,
他看着她出神,忍不住低头吻住她的红唇。
季姝曼已经习惯了他随时随地地的索吻,任他胡搅蛮缠一番后在他怀中娇嗔,“哥哥,你心情好点了吗?”
一整天,她都一直在他身边,看得出来他的脸色又多么不好看。
他伸手揽起她的纤细腰肢,将她打横抱起往书房走。
她自然地伸手勾出他的脖颈,小脸窝在他的颈窝里,像小奶猫那样蹭着他。
“我心情不好,今天想要惩罚小乖可以吗?”他贴在她耳后,轻轻询问。
季姝曼秒懂他的意思,这是他们之间的暗语,他们能够彼此治愈对方。
“可以,请您处罚我吧。”她笑着回他。
他将她抱在自己腿上,打开电脑给她看自己找国外知名设计师发来的婚纱图纸和婚戒初稿。
“小乖,对不起,我不想再等了,我要向全世界宣告你是我的。”
他低头吻住她的耳珠,在老宅里让她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他觉得很内疚。
季姝曼看着婚纱上面的蝴蝶图案,是爱神凤蝶,她的眼眶湿润了,她捧着他的脸颊亲吻他。
“嗯,我知道,哥哥,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我都听你的。”
宋沧渊的手掌在她身上游走,他对她的爱意支撑着自己努力在父母面前扮演好儿子的角色。
如果不是她劝导自己,他想自己应该会选择离开宋家,只要她和女儿在身边就足够了。
宋沧渊把他们的婚礼时间定在2月14,情人节那天。
本来想等天气暖和一些再办婚礼,可他不愿再等了。
他一直苦恼容城的寒冷的天气,没办法让他美丽的小妻子穿上最美的婚纱,后来想到她之前说过喜欢狮城的气候。
他想过去马代,但又觉得扎堆的人都去那里,太没有新意。
于是接受Divad和瑞秋的建议去泰国。
他本身在泰国的产业已经不少,度假村酒店用来投资,别墅豪宅也只是度假用用。
他特意包下了还没有商业化的丽贝岛,相中了这个在泰国最南端的还保留着原始之美的小众岛屿。
他想和他的妻子在清澈见底的玻璃海和拖尾沙滩上举行神圣的婚礼。
在有着梦幻粉色珊瑚的海下拥吻,坐着皮划艇上无人岛过没有人打扰的生活。
他想他的小妻子一定会喜欢的。
他暗中让瑞秋安排了婚庆公司提早过去布置场地,并没有告知季姝曼,他想给她惊喜。
公司年会的日子很快到了,刚好在周五,也就是小年夜这天。
早晨七点,季姝曼起了早床,她已经学会了做一家三口的早餐。
虽然只是简单的三明治和热牛奶,再现磨一些咖啡豆,用摩卡壶给自己和老公煮一杯浓郁的热咖啡。
她已经逐渐享受自己动手的快乐。
宋沧渊晨练结束后陪着妻女吃过早餐,再照常去上班。
临出门前,他低头亲吻季姝曼,“小乖,今天会有造型师过来帮你化妆,晚上七点David过来接你去酒店。”
季姝曼边帮他整理大衣领口边抬头看他。
男人的睫毛浓密,深邃黑眸里盛满柔意,脸上的线条有些紧绷。
他最近似乎有些焦虑,她很少见他这般不淡定的时刻。
她知道他向来都是习惯自己默默承受,他心里装了很多的事。
她知道那里面有他们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