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白光闪过,傅朝礼就这么消失在了图书馆无人的角落,书页的翻动都还没有停止。
与此同时,汤姆感觉到心口处好像缺失了一块很重要的东西。他有些无措地把手放在胸口上,感受着这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难道是……召召?”
他来不及换下西装,匆匆地赶去图书馆。
当他气喘吁吁地跑到图书馆时,本来板正的西装已经出现了褶皱,配合他凌乱的头发,有种落魄公子的美感。
他扫视一圈,没有看到女孩的身影,只在他们经常坐的位置旁边看到了站在原地深思的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教授。”汤姆走过去,看到了桌子上敞开的书本,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召召没有离开,对吧?”声音带着颤抖,他听到自己这么问出口,不知道是在询问邓布利多,还是在说服自己。
“抱歉,里德尔先生。”邓布利多转头看向他,眼睛里面带上了些怜悯,“召召小姐可能……”
“她说好不会离开我的!”汤姆第一次没有顾及自己的形象,他几乎有些崩溃地叫出来,把桌子上傅朝礼的东西一把抱在怀里,包括那本书,转头往图书馆外面跑去。
邓布利多站立良久,看着汤姆带着慌张的身影,刚刚男孩眼里的凶狠他没有错过。
“唉……”良久,他叹了一口气,伸出魔杖施放了个咒语,“亲爱的老朋友,我需要你的帮助……”
“召召,召召!”汤姆在走廊奔跑着,他不顾其他人奇怪的目光,只是专注地寻找一个身影。
他跑去了大厅,自习室,甚至是黑湖旁边,每一个角落他们都曾经一起走过,现在却只剩下他孤独一人。
在装饰华丽温馨的舞会现场,他狠狠地摔了一跤,怀里傅朝礼的书包里面散出来一些东西,他就趴在地上,紧紧盯着飘出来的白纸上面熟悉的笔迹。
上面写着,“三十一日,汤姆的生日。”
他伸手把卡片狠狠地攥在手里,在地上无声地痛哭着,狼狈不堪的他和华丽明亮的礼堂格格不入。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中的白纸已经被泪水粘湿,他才慢慢爬起来,失魂落魄地往回走。
他最后去的地方,是傅朝礼的寝室。
寝室里面其他女生都已经回家过节,他就这么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傅朝礼的床位旁。
床上还摆放着傅朝礼今晚要穿的礼服,好像是担心自己忘记了似的,她把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就放在床边,上面还用白纸欲盖弥彰地写着秘密。
汤姆站了一会,终于像是没了力气,跪在傅朝礼的床边,把脸埋在被子里。
但是被子早就失去了温度,就像他的心一样。
他的手碰到了傅朝礼枕头边的盒子,抬起头愣愣地看着上面的秘密二字,自嘲地笑了笑,把盒子拿了过来。
“既然你打开了你的秘密,那我的秘密就由我自己揭晓了。”汤姆抚摸着上面的字条,温柔地像是在抚摸傅朝礼的头发,随后他打开了盒子,努力不破坏傅朝礼添加的包装和装饰,“不然一点都不公平。”
盒子里面装满了各种甜品糖果,中心放着一只巧克力蛙。
他还记得,这个巧克力蛙早在他们第一次去对角巷时,傅朝礼就已经很感兴趣了。
“笨蛋。”他把里面的一颗糖拆开放到嘴里,却感觉不到一点甜味,泪水控制不住地从脸颊滑落,掉落在盒子里的巧克力蛙上,“一点都不甜。”
“骗子。”
越临近舞会,阿布拉克萨斯就越紧张。
在家族里面,他早就参加了不下数十场这种宴会,比这大型高端的也多得是,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地焦虑。
他不停地看着时间,心里迫切地想要分针指到那一刻。
“在着急什么呢,等不及去见你的小舞伴啦?”看着一向从容的阿布拉克萨斯在寝室里面团团转,他的室友觉得好笑,笑着揶揄他,“去吧,级长有这个权利提早入场的吧。”
阿布拉克萨斯朝室友无奈地笑笑,身体却很诚实,拿上自己准备的花束,往格兰芬多的休息室走去。
走廊上都是经过精心打扮的学生,有些同学早就和舞伴挽着手,两人有说有笑地朝礼堂走去,这让他的脚步更加着急。
站在休息室的门口,他深吸一口气,上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那副样子让在旁边看热闹的画像都在偷笑。
“召召,你准备好了吗?”阿布拉克萨斯在门口等待了许久,眼看里面的同学一个接一个出来,却没有她的影子,他的心里产生了一些慌张。
难道是他做了什么让她生气的事情?
他焦急地想着,终于忍不住,找了个同学,拜托她帮忙叫一下傅朝礼。
在等待的时间里,明明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惹了傅朝礼生气,却早就开始盘算怎么哄她补偿她。
“抱歉,同学。”出来的女生朝他摇了摇头,他的心沉了下去,“召召不在休息室里,寝室里面应该也没有,因为已经锁了门。”
“好……谢谢你。”他低下头,那一头亮眼的金色头发好像也暗沉下来。
他拿着花,只能孤身一人往礼堂走去。
难道她还是选择了那个里德尔当舞伴吗?
那他也要赶紧赶过去,担心汤姆不能够带她进场,也担心她在门口受到委屈。
“里德尔,召召呢?”
他到了礼堂,只看到了站在角落里失魂落魄盯着地面发呆的汤姆。
阿布拉克萨斯担心傅朝礼出了什么事,都顾不上礼节,几乎是质问着里德尔。
汤姆好像失去了灵魂,只在听到召召的名字才抬起头,阿布拉克萨斯被他眼睛里面的绝望吓了一跳。
他那一双黑色的瞳孔好像更加暗沉,里面一点光亮都没有,好像一潭死水。
“召召不见了……”他听见汤姆好像是喃喃自语般地说,“我找不到她了。”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阿布拉克萨斯着急起来,直接伸出手握住了汤姆的肩膀,质问他,“你问过教授没有?或者是在她寝室……”
“不。”汤姆把他的手扫下来,那双眼睛还是了无生机的样子,紧紧盯着阿布拉克萨斯,让他感觉到了一丝被压迫的恐惧与窒息,“她自己选择的。”
“但是我一定要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