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福端着杯子,不解的问,“那有什么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莉可丽丝脱口而出,“你跟隆巴顿都是纯血家族,魔药学习情况不也是不一样。”
这个例子举得好,好到马尔福无法反驳。
好气啊。
蛇跟蛇怪不都是蛇?
怕蛇,但是能够把刚死的蛇怪麻利解剖。
一般人都做不出来这种事情的。
还把自己跟那个笨蛋比较,马尔福不高兴的灌了一口红茶。
“你们都是纯血家族,就像蛇跟蛇怪都是一种变温动物。你学习能力强,他学不会魔药,是个体差异。”莉可丽丝试图解释蛇跟蛇怪的关系,但是马尔福的脸越来越黑,于是闭嘴。
莉可丽丝举的例子让马尔福都皱眉,好像哪里不对,但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两个人安静了下来,只听见红茶匙轻轻搅拌的声音。
“那条蛇,对你有特殊意义吧?”马尔福的声音响起,声音不大但是莉可丽丝听清了,“跟那个玻璃有关?”
“吱——”莉可丽丝的红茶匙划过茶杯底。
“哦,莉可丽丝,这声音不……”马尔福准备说这个声音不优雅,结果看到她的脸色不好,闭上嘴。
“对,跟玻璃有关。”莉可丽丝站了起来,喝光了剩下的半杯红茶,“我先回宿舍了。”
看着莉可丽丝远去的背影,马尔福觉得她博格特是害怕的事情,而且秘密跟那个玻璃有关。
马尔福陷入了思考,自己在霍格沃茨三年了,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玻璃。
他也很确定自己家也没有那种玻璃,难道院长家里的玻璃是那样的?
莉可丽丝害怕的事情,跟院长有关?
马尔福觉得这件事有必要告诉院长,看着自己受伤的手,他决定今天换药的时候告诉院长。
就这么决定了,马尔福也喝光了自己的红茶,起身往寝室走。
诺特跟出来的马尔福擦肩而过。
诺特坐在了靠近壁炉的雕花椅上,翻看着自己的《魔法史》。
妖精真的非常喜欢叛乱。
他拿起自己的红茶杯喝了一口,背诵着一次次妖精叛乱的时间以及领袖。
不远处茶几上两个一模一样的红茶茶杯,茶匙对在了一起。
晚上。
斯莱特林地窖。
“……教授,我说完了。”马尔福看着院长斯内普教授给自己换药,嘴巴不停歇的说完了莉可丽丝上课的事情,加上了自己的一点点猜测。
“知道了。”斯内普只说了三个字,情绪平稳。
“院长您不好奇吗?要不要问问莉可丽丝?”马尔福看着斯内普教授给自己包扎,绷带一圈圈裹住。
“不需要,你回去多休息。”斯内普看着面前好奇心过重的男孩,声音冷冷,“希望马尔福先生你不要再愚蠢的一个人半夜乱跑夜游禁林把自己陷入困境,不是每一次都会有人救你。”
我就说院长真的很凶,马尔福乖巧的点点头,“我回去了,院长晚安。”
玻璃吗?
一个有着整片玻璃墙的地方。
斯内普闭上了眼,他知道马尔福说的是哪里。
尖叫棚屋。
在整个霍格沃茨只有那里才符合马尔福说的他看见的莉可丽丝博格特显示的地方。
斯内普从德拉科的话中得知了三个确定信息:女儿一直在害怕一件事,害怕的原因跟蛇有关,发生那件事的地点在尖叫棚屋。
他用脑子想一想,大概就明白了一切。
之前她说知道所有人命运,说她要改变自己的命运。
呼之欲出的答案:自己在尖叫棚屋被一条蛇给杀了。
距西弗勒斯·斯内普得知未来自己会死的命运不久,他知道了自己的死亡方式跟死亡地点。
只差一个时间,就确定了未来的人生轨迹。
三年,五年?
斯内普得知自己死亡方式跟场地,依旧冷静的在思考。
自己大概还能活多久,在这几年里,可以为邓布利多做些什么。
斯莱特林地窖安安静静,公共休息室很热闹。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看书?”莉可丽丝看到诺特捧着书在看,优雅的喝着红茶。
“今天不忙?”诺特抬眸,跟她打招呼。
“还好,”莉可丽丝把另一把雕花椅扯了过来坐着,看着跳跃的火焰。
“怎么?有心事?”诺特往女孩那边推了推自己的比比多味豆,“尝尝?”
“谢谢。”莉可丽丝心事重重的拿起一个绿色的,放入嘴里是青草的味道。
“运气不错,”看着莉可丽丝脸色不变,应该不是难吃的口味。
“青草味。”莉可丽丝勉强笑了笑,然后看着火焰开口,“你说博格特展现出来的内心恐惧为什么会吓到人?”
“它会看到你内心的东西,它就是恐惧本身,”诺特看着女孩看向自己,举了举手上的书《神奇生物大全》,“书上就是这么解释的。”
是啊,那条蛇有什么要紧的,只是它是害死爸爸的原凶。
“恐惧,可以战胜吗?”莉可丽丝想到了自己的恐高症,恐惧之所以是恐怖,就是很难做到。
战胜恐惧,哪有那么轻松。
“害怕不代表不勇敢,莉可丽丝,你把自己绷的太紧了。”诺特发现没有人比莉可丽丝更努力了,连格兰芬多的万事通小姐也没有她忙。
莉可丽丝仿佛身后有什么在追着她,迫使她不停的努力。她不停的向前奔跑,仿佛只要停下就会被吞噬殆尽。
“你知道什么吗?”莉可丽丝看着他,觉得他好像看出什么。
“你在害怕,怕什么?”诺特很好奇,随手拿起一个红色的比比多味豆。
然后端起杯子喝水,辣椒口味的。
“怕它来,又怕它不来。”莉可丽丝说了一句别人都听不懂的话。
它是剧情,是未来。
“如果你要吃比比多味豆这件事是确定的,吃到什么味道就像那件事一样不确定。”诺特端起糖果盒,示意她拿。
莉可丽丝拿了个墨绿色的,橄榄的味道在口腔散开。
“橄榄口味。”
“你又怎么知道运气不会站在你这一边?”诺特放下糖果盒,“你这两次都不错,不是怎么奇奇怪怪恶心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