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碎成这样,磕伤了表盘,指针不走了,后盖松了,估计机芯也碰坏了,先不说维修费用,就算有表匠愿意接盘,至少也要修它个几个月,哎,你们租了多久?”
对于沙乐乐的疑问,欧阳莫菲仔细的盘算了一下表的损伤,发现这确实是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不管怎么说,这起码比赔四百万好多的,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时间够不够,听着欧阳莫菲的问题,庞小白带着哭腔,颤颤巍巍的回答。
“半天。”
“打包吧,跑路是最好的选择。”
“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
“抱歉,若愚,小白,我会承担所有的责任。”
“你怎么承担,你身无长物,还欠一屁股房贷,你全身最值钱的,也就是那个苏克杰的账号,卖给网红公司大概能值,几百块钱呐!”
听着欧阳莫菲也说跑路是最好的选择,庞小白和金若愚又一次痛哭起来,看着他们两个伤心的样子,苏克杰主动提出来要承担所有责任,但庞小白却是苏克杰进行了一番从头到尾的打击,金若愚这时候也开始反省自己为什么要带他们入坑。
“我为啥要告诉你们俩我在名媛群里,我要是一个人偷着乐,不就没这些幺蛾子了吗!”
“此言差矣,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你早晚。”
“我谢谢你全家,我祝你早日父子团聚。”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忘记祝福我。”
唐海星不愧是唐海星,一开口就让金若愚的反思成为了笑话,面对金若愚的反话,唐海星却欣然接受,而且表现的金若愚好像真的是在祝福他,但此时的庞小白正在接着金若愚进行反思,自己到底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本来只想拍几张帅气照片,让别人点赞,我本来只是想拍几段短视频,刷刷存在感,呜呜呜呜,高富帅这三个字,我一个也没沾,但我至少可以做几分钟的矮富丑吧!”
“我要找个纸箱,尽快适应纸箱的生活,以后纸箱可能就是我的家了。”
“呜呜呜呜,我不要住纸箱,我只想穿上漂亮衣服,坐在豪华城堡里,幻想着白马王子,过过干瘾,我咋知道做梦还做出事故来了。”
听见苏克杰说以后要住纸箱,金若愚一下子又哭了出来,自己只不过是做成为公主,和白马王子幸福生活的白日梦,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欧阳莫菲一边维修表盘,一边宽慰金若愚,只不过这话说的有点歧义。
“就算不能在城堡里做公主,你至少还可以在其他地方做。”
“啊?”
“工人。”
“没错,我们都是打工人,打工都是人上人,你做不了公主,但可以去城堡里搬砖。”
听着欧阳莫菲终于把有歧义的话圆了过去,唐海星也连忙拿出了打工人语录来安慰金若愚,不管怎么说,反正是在城堡里,你管是公主还是工人呢,沙乐乐也是顺着唐海星的话往下说,希望可以安慰到金若愚。
“这样公主和王子相遇的时候,若愚老师你也算出了份力,比较有参与感。”
“你别说话了!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我渴望被人羡慕的感觉,我爱上了泡沫,忘了报应跟鱼尾纹一样,早晚会来的。”
“我只是不想被人看扁,我喜欢被女孩子喊帅哥,我喜欢网友们的认可,我知道这是不自信的表现,可工作上谁也没肯定过我呀,我那些被骂成狗的文案,随便发一两句到粉丝群里边,那家伙,排山倒海地叫好啊,谁不喜欢听好话呀。”
受到金若愚反思的感染,庞小白也开始反思自己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而且还在痛哭中把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也说了个遍,听着庞小白这么说,金若愚也是一股脑的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全部说了出来。
“我只想听别人恭维我,送我礼物,喊我小仙女,我也知道这是虚荣,可以前追我的好男人,一个个都结婚了,我现在又在这种鬼地方上班,身边不是抑郁症就是即将抑郁症,我是不是没有魅力了?我是不是下半辈子只能待在这里,长毛了!”
“我只想找个喜欢的姑娘,谈一场平淡美好的恋爱,我想尝尝恋爱的甜,嫉妒的酸,委屈的苦,拥抱的香,不是都说真情无价吗?可为什么豪车别墅那些有价值的东西,反而更容易受到青睐。”
“啊~!呜呜呜呜。”
“吵死了,都这个时候了,你们怎么不问一下那边那个稳如泰山的,叶枫,该你说句话了。”
听着苏克杰也开始了倒苦水,三人一起痛哭的声音让欧阳莫菲实在是受不了了,终于,一直在旁边默默吃瓜的叶枫被欧阳莫菲点出来了,金若愚三人的目光也看向了叶枫,此时的叶枫也是不再吃瓜,直接给出来一个办法。
“莫菲,你别急,若愚,阿杰,小白,听着你们三个的反省,我很欣慰,这是一个专门做仿真手表的店铺,那里的师傅手艺一流,产品绝对是以假乱真的,同城速递,大概两个小时就能送过来。”
“你的意思是,买A货以假乱真?”
“没用的,江诗丹顿的表,背后都有五位数的编号,懂行的人一眼就看出来了,你咋骗人吗?”
“金秘书,你别哭,小白啊,你说的也不多,以假乱真的前提是,那个表是真的,莫菲,你看看那块表后面有几位数编号。”
对于庞小白以假乱真的说法,叶枫并不赞同,以假乱真的前提是真表,这本身就是一块假表,叶枫示意欧阳莫菲看一看表的背部,欧阳莫菲本来刚才修表的时候就对表后面的编号有点印象,听叶枫这么一说,欧阳莫菲连忙把表翻过来,果然如自己所料。
“确实,真的表有五位数的编号,可这个表的后面,编号是六位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