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没有一丝星光,黑暗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
雪停了,风依然在窗外呼啸着,阴冷的气息透过窗户的缝隙钻了进来,让屋内的气氛更显压抑。
安吉拉抬起满是泪水的脸:
“爸,我出国了,你们怎么办?”
妈妈也一脸担忧地说:
“老公,安吉拉现在出国,临时办签证能来得及吗?”
安德海胸有成竹的说道:
“来得及,趁着事情还没有败露之前,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你们别管,我来安排。安吉拉,你去收拾好重要的东西,做好随时走的准备。”
安吉拉有些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起身去房间收拾东西。
妈妈看着安德海,忧心忡忡地问道:
“老公,你真想去杀人灭口吗,你可千万别铤而走险!”
安德海拍了拍老婆的手,安慰道:
“放心吧,我不会让这个家垮掉的,怎么处理,我自有分寸。我先去打几个电话,等下我可能还要出去一趟!你先去休息吧,不要等我。”
安德海转身进了书房,关上门,拿起电话,他先给道上混的老朋友打了电话,约他在一个隐秘的地方见面。
然后马上联系公安局,出入境管理局的朋友,安排着出国签证的事宜。
打完电话,安德海拿起外套,准备出门。
只见母女两人在门外等着,沈春喜拿着手套和帽子递给他,叮嘱道:
“小心点,早去早回。”
安吉拉心怀感激的搂着着爸爸,含着眼泪,哽咽着:
“辛苦您了,爸爸!”
安德海点点头,轻轻地抱了一下母女俩,匆匆离开了家。
房间里只剩下安吉拉和妈妈,两人相互依偎着,等待着安德海归来。
在一个偏僻的小酒馆,灯光昏暗,气氛压抑。
安德海朝着一个身着黑色对襟开衫,满脸络腮胡子,身形魁梧的汉子,打了一声招呼:
“鲁班头,这么晚还把您约出来,实在是过意不去!”
鲁班头手中玩转着一对盘得油光发亮的狮子头核桃,目光炯炯有神,一看便是江湖之人。
“安总,您这说的是啥话!凭咱多年的交情,有啥难处您只管直说!只要我能办的一定办!”
他心里清楚,若不是遇到了棘手的难题,安德海绝不会找自己。
二人并非在同一条道上混,自己是坐过牢的,出来之后,多亏安德海看得起自己,多有照拂与恩惠,他总觉着欠安德海一份大大的人情。
安德海从包里掏出用报纸裹着的一摞钱,硬塞到鲁班头怀里。
“这是点辛苦费,有劳兄弟了!”
鲁班头一脸不快地推辞道:
“安总,您这是干啥?莫不是看不起兄弟我?多亏你让我接一些拆迁工程,给我的已然够多了,这个我万万不能收!”
安德海瞪了他一眼,佯装恼怒道:
“兄弟,你不收,我就啥也不说了,我另寻高明去。”
说完作势转身要走。
鲁班头一把拉住安德海的衣袖,慌忙说道:“安总, 我收,我收,我们可是过命的交情,你总是这般客气,叫我怎好意思?”
安德海这才坐下来,长叹一口气,附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道:
“鲁班头,这次兄弟我真是遇到大麻烦了……”
接着,他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讲给了鲁班头听。
鲁班头听完,呵呵笑道:
“安总,我还当是什么大事呢,不就是要让贾仁义这帮混球闭嘴嘛!您是想让他们彻底从这世上消失,还是想狠狠揍他们一顿?把他们打服了,打怕了,您想咋处置?只管吩咐就是!”
安德海皱着眉头,一脸凝重,沉思片刻后说道:
“兄弟,杀人这种事风险太大,万万不能干,我也不能害你啊。我只想让他们老老实实的闭上嘴,千万别把我女儿安吉拉供出来。
事情让他们自己担着,让他们自己去自首,就一口咬定这事是他们自己干的,背后没有任何人指使!”
鲁班头摸着胡子,一脸的为难之色:
“安总,这事儿可不好办呐。叫死人永远闭嘴那确实简单,可要叫活人听话闭嘴,这可就有点难喽。
贾仁义想必是个泼皮无赖,想让他乖乖听话去自首,怕是没那么容易。何况他不是单枪匹马,还有他的手下,万一这里面有个软骨头,没见过啥世面,进了局子,经不起公安的审讯恫吓,只怕会吓得尿裤子,什么都一股脑儿抖出来了!”
安德海脸色愈发阴沉,声音也变得急切起来:
“鲁班头,那依你之见,该如何是好?不管怎样,我都不能让我女儿受到牵连。”
鲁班头搓着粗大的双手,沉思片刻,忽然眼睛一亮。
“安总,这恐怕要花一大笔钱。哦,您可千万别误会,不是我要钱,这是江湖上的规矩。
要人顶罪坐牢,还得守口如瓶,那就必须安顿好他们的家人,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别人才会心甘情愿。
所谓重奖之下必有勇夫,就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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