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
这还要如何的聪明?!
你难道要告诉我,那家伙是临场学会的吗?
“不管你信不信,有一件事你要清楚,我是上界来的修士,不代表只有我一个。你那位师弟背后也有高人指点,实力甚至不弱于我。”
“所以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他天赋异禀,通过观摩你的施法过程,把神技偷学了过来。放在上界神域内,能够复刻对手招式的天才存在,也不足为奇。”
“比如十二大神瞳中的复刻瞳、万化瞳、破目之妄等,甚至还有绝顶巨头修成道法道外身,临摹万千体质。”
花祁语气淡然,没有一丝丝的夸大和自傲成分,造化万古,纪元更替,不知存在多少登峰造极的天才,也不知多少人葬身帝路。
她很少给叶天讲述上界的历史,以及某某些天才人物,因为那些人拿出来,就是璀璨的星辰,足以碾碎所有人的傲气。
霸血体很强,但也只是强大了那一个时期,前仆后继者无数,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能听到一位了不得的崛起者。
叶天心中一震,但很快就稳定了心态,上界那片世界底蕴本来就比仙界强,造就的天才强大也无可厚非。
若是他生于上界,未必能比花祁口中的那些人差。
“所以,前辈你是想说,林恒他有可能是复刻过来的,也有可能是他背后那位高人指点的?”
“没错,只有这两种可能。”花祁点了点头,算是给了最终的答复。
叶天面色一紧,这两种可能,他哪个都不希望。
这种看什么就能偷什么的能力,放到仙界就是降维打击。
可如果他背后也有一位像花祁这般强大的上界修士,那自己引以为傲的资本,岂不是五十步笑百步了?!
而且,花祁也亲口承认,对方的实力比之她,只强不弱。
然鹅,在一切考虑之内,他们两个人的想法依旧有所偏差,因为林恒的能力不是复刻,而是学习和推演,也就是所谓的‘悟性’
‘复刻’‘模仿’别人的能力终究是有上限的,总不能说一个修仙的菜鸟,去观摩至尊施展的术法,就能把人家至尊级别传承给偷过来。
但‘学习’和‘推演’却是无止境的,只要给无限长的时间,试误多了,也能走上一条道。
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现在矛头针对于叶家,这个罪恶之源,也是该见一见那位狠心的父亲了!!
......
......
夜色降临,整个天玄大陆,人族聚集地却是随处可见的白昼。
灯火通明已经不足以形容四洲境内,各大主城之间的热闹与繁华。
虽然没有璀璨的烟火,但漫天的飞灯,也是一场出奇的景观。
人最喜欢借物寄托情感,两洲之间的遥遥,不知道阻断了多少思念。
长街灯火阑珊处,影随身畔忆温柔。
这一年,由陈病乙谱曲,由苏莲儿谱词的《苏冬莲语》成为了新的传唱。
曲字中一句‘多少书信望君至,误期,雪落,君未归’不知触动了多少人的心弦。
一年一长琴,长琴曲不断。
这一句词牌又成为了人们视野中的常话,但词曲之外的人却不知,那只是一对‘你做我眼,我为你言’苦命伴侣,对彼此每时每刻的谢幕传唱。
苏莲儿坐在他的腿上,手中摆弄着飞灯,轻轻松手,那只干巴巴的灯笼就被凉风带高。
‘喂!你许了什么愿望?’
“当然是希望你痊愈,你呢?”
‘嗯....我希望以后没有我,你也能好好将你的长琴令谱写下去,十首、百首、千首.....’
“如果你不谱词,长琴令就会是绝唱了!”
无声之言却震耳欲聋,陈病乙脸色一沉。
过年就不要说这种沉重的话题了,如果有一丝转机,都未尝不可。
圣心....纯粹的圣洁之心,世间几人能有?
杀了这种人,或许更是一种难以抚平的罪孽。
手中的青丝余温尚在,如果不能留下这一抹温度,就是杀遍这天下人,又能如何?
他似乎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
西洲·北荒林。
姜彩妍和黑袍从小镇上采购了很多东西,吃食倒是不缺,倒是缺一点酒。
黑袍他买了好多坛酒,请百余位弟子喝。
血月教的主殿,还有周边的房屋都挂上了红彤彤的灯笼,虽然灯芯只能维持三天,那也足够了。
一抹红就是一抹喜庆,但是在血月教这种邪道教派,‘喜庆’却是最奇怪的。
留在血月教的这些弟子,都是些没有亲人的游子,不是幼时丧父丧母,就是遭受了家中剧变,总之外面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
姜彩妍就在那里呆呆的坐着,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本以为杀了小姨一家子,自己就能好过许多。
结果真到了这一天,心中却还是空洞洞的。
黑袍挤在她旁边,蹭了蹭她道:“喝点酒?虽然味道有点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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