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哪里知道,如此一来,燕阳便有了毫无顾忌地施展手脚的机会!
狼不负把燕阳吞在肚里之后,狼又邪和狼蛮徒既有些吃惊又满是心喜。狼又邪露出白森森的牙齿说道:“呀,那个燕阳,五皇子把他说得本事高强、能耐逆天,好像轻易拿不下他似的,弄得咱们心惊肉跳了半天才答应帮忙,想不到竟是个毫无战力的软蛋,不负哥没费吹灰之力就把他吃到了肚里,这回他还往哪里跑?”
狼蛮徒眨着红绿光交织的眼睛笑道:“说来说去,归结到一点,就是咱们狼族的战力比他们人族强。这吞吃的法子,一口就能解决问题,用不着手脚并用地费事。人族就是想学,又去哪里找这么大的嘴?哼,费尽了心思也学不来!”
狼又邪点赞道:“就是就是,这话一点不差!伏乞思盘那老东西,先前一味拿着幕末那伏魔界的魔族作为指望,浑不把咱们狼族放在眼里,眼拙得很。而今幕末不存在了,伏乞思盘要想继续他那辉煌的事业,还得以咱们狼族为倚仗。这回是五、六、七三个皇子求咱们帮忙,下一回说不定就是伏乞思盘那老东西来求了呢!”
狼蛮徒颔首:“又邪哥说得对,从今往后咱们就是皇朝的倚仗,那伏乞思盘便是想不把咱们待为座上宾都不可能。寻常三个皇子在咱们面前还摆出颐指气使的架势,弄得咱们老大不是滋味,这回好了,等到伏乞思盘在咱们面前低声下气的时候,料想那三个该死的皇子更得在咱们面前卑躬屈膝,哈哈!”
两个人顾自一捧一抬地说话,浑忘了狼不负就在身边,而且肚子里还有个难以消化的燕阳。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方才发现狼不负身体僵在当地,一双大眼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眼珠一动不动,似乎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
“不负哥,那小子是不是很难消化,要费些力气?”狼又邪转到狼不负面前,一边关切地询问着,一边来来去去地察看狼不负的肚腹,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异样。
狼蛮徒也转过来,仿效狼又邪上下打量狼不负。
没发现什么异常,狼又邪说道:“不负哥,你说句话,那小子现在死了没有?你要是撑不住,我们两个一起钻到你的肚子里,再跟那小子大战一场。你要是同意就点点头,要是不同意就摇摇头。”
话音落地,但见狼不负艰难地摇了摇头。
狼蛮徒拍手道:“我就说嘛,不负哥恁大能耐,消化那小子简直就是小菜一碟,算得甚事!又邪哥,咱们两个在这里根本就是多余!”
狼又邪说道:“是极是极,狼族对人族,一对一就能占据上风。早知如此,不负哥自己出马就行了,咱们两个不用跟着,反倒平添了恁多累赘!”
二人一唱一和,不疼不痒地说着淡话,差点把狼不负的肺气炸了。他们哪里知道,狼不负此刻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全身似乎被火炉烤着,难受至极。狼又邪、狼蛮徒这些淡话,在狼不负听来无异于讽刺、调侃,岂能不生气!
原来,当狼不负施展吸入功夫的时候,燕阳原本可以轻松躲开,避免被狼不负吸入体内。可是不知怎么,那一刻燕阳突然之间玩心骤起,想看看被苍狼吃在肚子里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就在躲与不躲的犹豫之中,燕阳不由自主地被狼不负吞进腹内。
狼不负把燕阳吞了之后当即闭住口鼻,打算把燕阳憋死,一时倒也奏效,燕阳顿时感觉喘不过气来,憋闷至极。可是下一刻,再生树发挥了功效,燕阳那缺氧的感觉渐渐消失,呼吸开始顺畅起来。显然,狼不负通过闭气来憋死燕阳的努力失败了。
但是,狼不负之所以敢于把一个巅峰武者吞进体内,自然不止具有闭气这一个低级招数。苍狼一族经过多年的差异性进化,肚腹之中形成了一个高度酸热的环境,无论何物,但凡进入苍狼体内,过不了多长时间便会被那难以承受的酸热烧成灰烬,变成苍狼的养分。
是以呼吸通畅之后,燕阳感到另一种痛苦扑面而来,浑身的烧灼感令人异常难受,好像一万根针反复扎刺,痒痛难忍。想要施展手脚轰开狼不负的肚腹,无奈那原本灵活无比的身躯此刻却完全不听使唤,手脚彻底动弹不得,遑论发力了。
此时此刻,燕阳不由暗骂起自己来:蠢货!好端端的被狼人吸到肚子里,成了人家的吃食,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屎被人家从屁眼里拉出来!人家都说自作孽不可活,你他娘的应什么话不好,偏偏应了这句话,活该!
气恼之中,无计可施,只好乖乖等死。
神识之中,却见鸠摩罗不知从哪个阴暗的角落跳到再生树上,开口骂道:“果然是蠢货!自己都快死了,还不设法自救,却在那里等死!你死了,贫家也会跟着死,可是贫家还不想死呢!”
燕阳原本气恼,岂能容受鸠摩罗这般恶骂,由不得怒火中烧,跟他对骂起来:“你他娘的站着说话不腰疼,说这些废话作甚?你以为老子愿意等死?老子但凡有办法,肯定会设法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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