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五章 还存有希望(1 / 1)

第八百一十五章 还存有希望

马车在陆招娣住处的门前停了下来,黄氏安排赶马车的小厮一脸不耐烦的就催促着赵三妹她们下车。

赵三妹没有办法,心中虽然愤愤不平,却也只能不情不愿的从马车上下来。

她抱着一个重要的包袱下了马车,还没有站稳,那小厮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的手伸进车厢里,然后将里面的东西都扯出来,想要直接扔在地上。

赵三妹见状,大声叫骂的就要冲上去保护自己的东西,还没有下马车的陆盼儿也在车上紧紧抓住了一个包袱,不让小厮随便乱扔。

“我的东西呀!”赵三妹扯着嗓子哭嚎起来,其实她值钱的东西都在怀里抱着,这些被扔到地上的也不过是些衣服和日用的东西,也值不了几个钱。

可是赵三妹就是做出一副自己的东西好像都被人毁了似得,见那边陆盼儿也抓着这小厮,她自己也就扯住了这小厮的领子,“你把我的东西都摔坏了,你给我们赔!”

那小厮也有些无语,他还着急回去复命呢,谁让她们两个这么慢吞吞的。

“偷了我们府里的东西被赶出来,还有脸让我赔?”那小厮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手上一用力,就将马车上的陆盼儿拽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陆盼儿慌忙松开了手,小厮又去掰赵三妹的手,也很轻易的就挣脱了。

赵三妹被推开,紧紧的抱着怀里的东西再回头,看陆盼儿也已经被那小厮从马车上扯了下来。

陆盼儿还没站稳,就被小厮朝着赵三妹推了过来,赵三妹被她挡住,不能上前,那小厮就利用这个功夫,飞快地将车上的其他东西都扔了下来。

然后他像躲瘟疫似的,看着她们飞快的上了马车,转头就将马鞭甩在枣色大马的身上,吁吁的驾着头也不回的跑了。

赵三妹见他跑了,就算装着哭穷也没有人看了,她就泄气不装了。

“娘,我们真就被这么赶回来了?”陆盼儿想到她们母女竟然被人诬陷人赃并获,还被这样狼狈的赶了出来,以后再也没有接近邵君樘的机会,美梦也碎了,不自觉就红了眼眶,抖着声音问道,“可是我们是被冤枉的啊!”

陆盼儿摇着赵三妹的胳膊,眼泪一副马上就要夺眶而出的模样,“娘,我们真的是冤枉的,要不咱们再去找邵老夫人说说?邵老夫人不是最相信您吗?”

一提起这件事,赵三妹就心烦,她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被人诬陷的一天,竟然还没有见到邵老夫人的面就被这么仓促的赶了出来。

因为没有见到邵老夫人,赵三妹心里也是还存了一点希望的,但被从那样繁华阔气的邵府中赶出来,她还是有些愤愤不平,因此就没好气的同陆盼儿道,“闭嘴,快去叫门,这件事我会看着办的。”

陆盼儿一听赵三妹这么说,就觉得这件事是真的还有希望,立马收了眼泪,十分欢快的点头,然后走到大门前拍门。

赵三妹在后头收拾那些被小厮扔出来的包袱,一边唉声叹气的捡着,一边看向眼前这灰头土脸,破砖矮墙的小院。

因为有了之前邵府的对比,她就满心满眼的都是对这房子的嫌弃,觉得根本不是给人住的地方。

没一会,小院的大门开了,是陆招娣身边的丫头来开的门。

这丫头也不喜欢这两个人,看见她们的第一反应,一双细长的眉毛就皱了起来,下意识的问出声道,“你们怎么回来了。”

赵三妹不满的起身骂道,“没长眼的狗东西,还不快点过来帮忙拿东西,在那里嘀嘀咕咕什么!”

丫头站在门边不情愿过去,赵三妹又在那里骂,“你聋了?我是你主子的娘,也是你的主子,我的话你不听,还杵在那里干什么!”

赵三妹骂骂咧咧了好一会,那丫头也打算过去了,这时陆招娣也从门内走了出来。

陆招娣一见是她们两人,脸上的神情明显愣了一下,但是没有明显的高兴,也没有不高兴,就是面无表情的。

她让丫头去帮忙拿东西,看着赵三妹和陆盼儿从她身边经过,要走进院子里,就忍不住叹息着说了一声道,“既然回来了,就在这里安生过日子吧,不要再去外面折腾了。”

刚走进院里的赵三妹一听这话,又有些不高兴了,她转过头就指着陆招娣骂道,“你怎么跟你娘说话呢!我不折腾,难不成你想我们一辈子都跟你住在这个小破院里?”

陆招娣脸色难看,同时眼神里也透着一丝悲哀和痛苦,她用几乎带着一些绝望的声音颤抖着道,“娘……你……”

这样见不得人,做人外室的日子,也不是她自己想过的。

如今外头的人知道了在后面对她指指点点也就罢了,可是赵三妹毕竟是自己的娘,应该是自己最亲的人,可是她用看猪狗般嫌弃的眼神嫌恶的看着自己,这让她不能接受。

赵三妹一看陆招娣这副表情看着自己,她觉得浑身不舒服,就不耐烦的挥挥手道,“真是啰嗦,我不跟你说了。”

她说完转身就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屋里,好像这地方是她的似的。

陆盼儿见状也嫌弃的看了陆招娣一眼,觉得都是她没用,才让她和赵三妹住在这个破房子里,飞快的拎着一个包袱就从她身边经过,然后迅速的进了屋子。

“夫人,她们也太……”贴身的丫头毕竟和陆招娣待得最久,也算是衷心,不离不弃的,就很是看不惯赵三妹和陆盼儿在这里对陆招娣作威作福的样子。

陆招娣有些心累的摇摇头,“算了。”

赵三妹在家里住了两天以后,怎么看都怎么觉得陆招娣这里住的不舒服,觉得整个房子都灰蒙蒙的,屋子又小又黑又潮,房顶矮得她都觉得要掉下来,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她体会过邵府的繁华气派,是无论如何再也忘不了,而且也不能承受自己要一直住在这里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