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想让我怎么做?”
阮羲和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声,一点紧张的情绪也没有,黑面的骨扇轻轻打着风,两鬓微卷的髻发晃的风情,晃的惹眼。
“离开他,从此不得踏入迪拜一步。”国王看了一眼侍卫头领。
分出去两个人,立刻去拿了一只铁箱,共同抬着走到阮羲和面前,一打开,明灿灿的一箱。
全身金条,不是一层,而是一箱。
“带着它,离开。”
这不是一道选择题,而是国王对她的单方面命令。
她蹲下身,腰线曼妙,用骨扇顺着臀线微微压着侧摆的后裙,用手指轻轻拨拉了一下金条。
“我不要。”
“不够多?”国王皱了皱眉,这个女人果然贪心。
“您觉得多么?”
国王皱了皱眉又叫人拿了一箱金子来。
阮羲和这次连看都没有再多看一眼。
“我会离开他,你把东西拿回去吧。”
她连敬称都没有用,这一次。
国王不解。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给阿拉义发了条分手短信。
没有任何理由,只有简单的五个字:我们分手吧
她今天出来的时候,证件都放在包里,就是本着跑路的打算,现在的局势,大部分都在她计划之内。
“你为什么要离开他。”阮羲和离开之前,国王皱着眉头质问她,她太干脆了,国王莫名升起一种阮羲和这嫖,客要对自己儿子始乱终弃的错觉。
阮羲和扭过身,看着国王,轻笑一声:“不是您要我离开他的么?”
国王哑口无言,但是他总觉得好像不应该是这样的,哪里不对劲呢?
她走出王宫,心口有一瞬间忽然隐隐觉得沉重。
阿拉义对她太好了,可她注定没办法偿还他所有的深情。
只能用生硬的方式硬生生去割裂这份爱。
十天之内强三次,所以她暂时不能离开迪拜,但是国王的人一直盯着,她只能先买了机票飞往附近的国家。
阿拉义刚签完一份国事合同,手边放着一个粉红色的猪猪保温杯,口袋里的手机忽然振动了一下,他这个手机当初让人特意改的设置,重要场合只有阮羲和给他发信息打电话会有声音。
“不好意思,我看个信息。”阿拉义歉意地对P国领导人笑了笑。
“当然。”对方也是很善解人意的,毕竟能让王储在这种时候开口的,一定是很重要的人或事。
阿拉义笑着点开手机屏幕。
看到那行字的一刻,人彻底懵了。
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脸上和唇上的血色一时间都褪的一干二净。
晴天霹雳一样,第一反应竟然是她与自己开玩笑,但是今天又不是愚人节,他立刻给人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客服提醒对方的手机已关机。
一向温和爱笑的阿拉义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沉下脸来。
“怎么了?”P国的领导人看阿拉义的表情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阿拉义不是没有城府的人,要是换了别的事,他再生气再难过,面上的表情都不会太变,但是今天他装不出来。
连拼命挤出来的笑容都像是要哭了一样:“没事。”
P国领导人非常善解人意地提出可以先在大使馆休息,等到阿拉义处理完事情再说。
阿拉义勉强撑着笑说好,让那扎哈亲自送他们去大使馆。
等人走之后,他脸色才彻底阴沉下来。
所以下属得到的命令只有一个:查
......
阮羲和真的不想让人找到的时候,那是会做的完全不留痕迹,你根本找不到她的存在,没看国内那些男人们,一个个疯了一样找她,一点用都没有,根本找不着。
但是她这次故意没擦干净,就是留着给阿拉义找呢。
飞机上当然是关机状态,她基本上什么也没拿,连雪中玫瑰那条项链都留在行宫的梳妆台上了,唯一带走的就是那个红翡的玉镯子,毕竟这个镯子她是真的喜欢。
......
世上若有十分美,九分在耶路撒冷。
这个有故事的城市当之无愧。
作为三大宗教——犹太教,基督教,伊斯兰教的圣城,这里是文化,帝国历史和宗教碰撞糅合的结晶。
她在耶路撒冷赫伯特塞缪尔酒店酒店下榻。
木制的元素很多,整体环境呈暖色调。
阮羲和倒了一杯酒,国外喝热水的几乎没有,如果你不想喝凉水,就只能拿酒当水喝。
半靠在房间里的小休闲椅上。
今天是第一天,还剩九天,她该考虑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做。
以阿拉义的势力圈范围,阮羲和如果逃不到机场,基本上是跑不了的,所以这次要感谢国王陛下的神助攻。
但是强完之后呢?她要怎么做?
食指漫不经心地扣着膝盖。
......
阿拉义很快查到了阮羲和的行动轨迹。
他甚至顾不上找老国王算帐,就已经安排私人飞机起飞了。
凌晨三点
她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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