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神王殿的刑徒第十九节师徒十五
看着飞仙与秋叶迷惑的表情,郑飞仙冷冷然道“你们很奇怪,为什么盒子里的石头上没有任何东西但本尊不奇怪,因为这就是本尊要的答案”
二人闻言,似有所悟
“师尊的意思是,仙界用法术变走了道相违上的东西?”
“当然是如此本尊不记得道相违上原本刻了什么,但本尊却记得曾把他们埋放,在本尊的记忆中,这两块石头是我与李狂交换的定情信物,又因为当初不能在一起,故而命名为道相违,分别存放与南、北”
秋叶恍然大悟的道“弟子明白了师尊与李狂都绝不可能仅仅将两块石头埋藏,这石头之上原本必定刻写了什么仙界唯恐师尊看到上面的字而破除邪术,故而用仙法抹去了上面的字迹”
“不错本尊与李狂绝不可能埋藏两颗连字迹都不刻写的石头,因此,纵然本尊不知道其上原本刻了什么,也已得到了答案,证实了猜想你们二人今日哪里都不要去,叫来三季长老,一一与本尊细说过往的事情,看本尊和飞仙所记得之事,到底有多少是假的”
郑飞仙说着,渐渐怒容满面,说罢之后,恨恨然道“妄图对本尊使手段,简直不知所谓”
与之同时
北灵山上,云雾飘渺的半空之上,步惊仙依旧没有奈何李狂的办法合击之法,根本奈何不得李狂
步惊仙已经尝试过上百次
然而,光翼为他带来的能力也让他能够立于不败之地
李狂一直处于被动等待他进攻,伺机反击的局面
步惊仙绕李狂远远飞动,始终没有能够窥破李狂杀伤力如此惊人的奥秘
一些黑云越聚越多,越聚越浓
似乎就要下雨了
李狂缓缓落下北灵山后崖边,收了心法内功的作用,一时能量骤降
步惊仙见状,知道能量催动需要时间,师父显然是有罢手之意,便也缓缓飞落下去,娶不收功
李狂见状,不禁轻笑道“你自幼多疑然则观你离山后的作为,倒有些君子气度,如今对着为师,反倒如此心谨慎了”
步惊仙轻声道“这不过证明,没有人比师父让我感到可怕”
李狂不禁失声长笑道“哈哈……惊仙此言,实在让人欢喜”末了,又收起笑声,微笑道“今日我杀不了你,你也战不胜我再僵持下去也是多余,你若以为如此轻易就能领悟为师的绝技,自然是错了飞仙当年也穷了三年之功,然则她窥破奥秘之时,因为血毒之害也根本不能挥了……”
李狂说着,突然换了个人般,脸上添上多愁善感的唏嘘
“我与飞仙命中注定只要不落绝境,彼此都必将为信念倾尽一切如今死而复生,可谓幸,也可谓不幸……”
步惊仙只是静静听着,不置一言
李狂失神般怔怔片刻,突然淡淡道“你先回去为师离开这里有些时候了,今日想独自在此静静你虽有光翼神通,但异日天下再无你容身之处时,无需人动手,你自然也会自寻死路为师不必浪费力气与精力的对付你神魂意志不会战胜仙界,除非为师败了神魂意志也不能够战胜仙界,那不过是自取灭亡而已”
步惊仙依神魂宗之礼按掌道“徒儿自会不忘师父教诲,徒儿告退”
说罢,展翅骤然飞走离去
李狂自顾迈步直往北灵山上,广场北面正中的大厅,坐在过去他教授北灵山众徒武艺的黑木大椅上,闭目养神
一阵
一团白光突然在他面前亮起
白光中,显出神魂大仙
紧随着,整座北灵山都被彩色的光幕笼罩着
李狂缓缓睁眼,看着神魂大仙,淡淡微笑道“李神将,想不到你我还有逢面时”
神魂大仙静静打量着他,许久
他不认识这个人,但李夫人让他知道,当年他正是因为这个人而死
但同时,这个人本也是他生前的至交之一
“是李夫人让我来见见你”
“哦?”李狂颇为意外的反问道“李夫人莫非在郑都?如此之快就知道我曾寻她的事情?”
“她在极北之地但随身带了咕噜仙”
“原来如此,妖物咕噜倒也有些神奇之能,无怪乎让神魂国上下对其信任无比”李狂说罢,转而问道“李夫人可是拖你带来我所求之物?”
神魂大仙沉默了半响,才轻轻道“你为什么会怀疑自己?”
李狂不禁笑道“这有什么奇怪?在仙界醒来后,我便在仙界众仙人口中打探套问,得知有些仙人根本不知道有什么修仙殿,又有仙人透露,我和飞仙他们是自灵魂殿出来,而那灵魂殿,本来是囚禁仙界刑徒所用又知道你们这些下仙的事情,轻易即可推断出,我的记忆被仙界做了手脚再者,纵然我李狂会是投降之人,飞仙又如何可能甘心屈从于他人之下?然则飞仙离开仙界时,竟对所作所为没有微词,这本就绝不可能”
神魂大仙不禁瞪大了眼睛
她此刻,觉得面前这个男人非常的可怕
她是经历着丧失生前记忆痛苦的人,因此她知道,对于人而言,都会理所当然相信自己所记得的事情,如果没有别人提起,那就绝不会自我怀疑
但面前这个男人会,甚至在仙界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自我怀疑
她甚至不能想像,这个男人的敏锐到底是如何造就的
“你拿到了东西之后,要做什么?”
神魂大仙继续问
“喔?”李狂神情疑惑的反问道“莫非这也是李夫人的交待?”
“我的主张,她答应了”
神魂大仙坦然的回答,让李狂不禁释然笑道“那就难怪,你开了口,李夫人必然难以违背如此说来,你果然如仙界所言,全然背叛了仙界,投身在妖物咕噜之下?因此怕我对神魂国不利,是不是?”
“不错”
李狂闻言不禁失笑道“李神将生前为人一诺千金,本是我李狂之物,原本托付了给李夫人,如今索回,反倒要看你是否答应?这未免太过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