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
由于接到报案,一处工地突然挖出了一座古墓,根据工地负责人报告,墓葬规模宏大,起码是一座王侯墓,所以当地文物局便派出一队考古队员正在对一处墓葬进行抢救式挖掘。
一个大约二十多岁,面容俊郎的青年跟在导师后面仔细的进行挖掘。
突然青年感觉手中的小铲似乎触碰到了一个硬物。
“老师,我似乎挖到东西了。”
青年兴奋的向老师报告了自己的发现,然后开始清理周围的尘土,他的老师也来到他的身边帮忙。
不多时一块刻字的黑色石碑便呈现在众人眼前。
“小宏,你似乎挖到了一件了不得的东西啊,快搬出来!”
要知道墓葬中带有文字的石碑或者竹简一类的东西,对于考古人员可是有着莫大的吸引力的。
刘宏自然也明白其中道理,一脸兴奋的准备将石碑搬出来,石碑不大,刘宏搬动并不吃力,可是就在刘宏准备将石碑放下之时刘宏的手掌不小心碰到了一处锋利的棱角,手掌顿时被割破了一个口子,鲜血立马流了出来并沾染到了石碑之上。
“小宏,你没事吧!”
老师显然注意到了刘宏受伤,一脸关切的看向自己的这个得意门生。
“老师我没事,不过是一个小口子而已,包扎一下就好了。”
刘宏感受到老师的关心,微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从背包中拿出一瓶水和创可贴清洗伤口。
包扎好之后,师生两人便开始研究这个刚刚出土的石碑。
“石碑上的文字以楷书的形式篆刻,看样子这处墓葬应该是汉时期。”
老师边说,一旁的刘宏边记笔记,这一次的发掘是老师给他的机会,对于他考古毕业论文有很大的帮助,所以刘宏也是格外的仔细。
“咦?这上面说到了熹平石经!这难道是汉灵帝墓葬?”
“什么?汉灵帝?”
一旁的刘宏有些诧异,居然发掘到了一座帝王墓,内心顿时兴奋无比。
老师笑了笑,“也只是可能,不过历史上的汉灵帝似乎也叫刘宏,和你同名同姓呢,呵呵!”
“嗯,的确。”
刘宏点了点头,心中却对这位历史上的皇帝有些不屑,这位汉灵帝几乎可以在历史上的昏君中排名倒数了。
就在两人对话间,那个石碑在两人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微微闪烁了一下,一道微弱的红光射入刘宏体内,刘宏登时双眼一黑昏倒在地。
“小宏,你怎么了?小宏...”
可是任凭老师如何呼喊,倒在地上的刘宏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呼吸也渐渐停止。
公元167年。
德阳殿。
“皇上驾崩了!”
殿内一道哭声传来。
东汉第十位皇帝汉恒帝刘志驾崩。
厕殿守候着的中常侍曹节、王甫以及皇后窦妙和窦妙的父亲时任城门校尉的窦武等人尽皆神色一变。
汉桓帝在位时间不长,仅有一位公主并无皇子,如今皇帝驾崩,那么就需要从亲近的宗亲当中寻找一位来继承皇位。
该选谁呢?选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一时间每个人都心思各异。
冀州河间国
刚过年初,寒冬依旧,阴沉了多日的天空飘起了大雪。
略显破败的解渎亭侯府内,一位十于岁的少年站在院中,抬头仰望天空,任由一片片雪花洒落身上。
“十二年了,终于可以开始了。”
少年仅用自己可以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
这位少年名叫刘宏,正是那名考古青年,似乎是命运的安排,让他重临到了这个世界。
“少爷,回屋吧,起风了。”
刘宏身后不远处一个老仆人关切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刘宏的父亲在他六岁之时便去世,少年刘宏年纪轻轻便承袭了父亲的爵位,解渎亭候。
除了破败的侯府,几个老仆人,以及几百亩地,这个爵位算是他父亲留给他最贵重的东西了,当然还有他宗亲的身份和血脉。
刘宏自出生懂事之后,便一点一点的对这个世界有所了解,同时也清楚的知道了自己在这个世界的身份,不出意外的话,他将来就会是那个臭名昭著的昏君汉灵帝。
命运的巧合便是上天的安排,刘宏解释不了他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但是他却明白了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意义。
刘宏两岁便能开口说话,四岁就可以一字不差的背诵教书先生教授的书文,六岁就已经能够提笔写诗,天才之名传遍了整个河间国。
河间国的百姓纷纷传言,解渎亭候府有此子,看来是要崛起了,可是官府中人却是对此不屑一顾,在他们看来,汉室宗亲想要崛起可谓是难如登天,根本就没把这个天才少年放在心上。
刘宏的母亲董氏看到自己的儿子如此聪慧,父亲过世后更是显露出了远超同龄人的成熟和主见,本着夫死从子的理念,便将府中事务一点点的交由刘宏做主,于是乎承袭了爵位的刘宏便开始了他自己的布局和安排。
刘宏接手侯府事务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缩减了名下土地佃农的一半赋税,而且灾年免除一切赋税,在他看来,侯府之中只有他们母子二人和几个老仆人,花销并不大,从佃户身上也刮不了多少油水,多一点少一点也无所谓。
可是仅仅在刘宏看来无所谓的事情对于那些佃户来说,无异于天大的恩典了,要知道在这个时期的农民,每年辛苦的劳作,除去赋税和来年的种子,不仅没有任何剩余,反而还要寻找其他能够代替粮食的东西果腹,一旦遇到灾年颗粒无收,除了饿肚子之外还要分文不少的缴纳赋税,生活可谓是艰难至极。
刘宏此举无疑是给了他们活命的机会,佃户们又怎能不感恩戴德?刘宏仁义爱民的名声也传遍了乡野,河间国内无数活不下去的百姓纷纷前来,想要投名到亵渎亭侯府下。
面对如此之多的百姓来投,显然解渎亭候府下的土地是明显不够的,于是刘宏便说动了母亲董氏,变卖了府中用不到的东西以及自己陪嫁的东西,更是将这座侯府抵押给了当地一位豪强,约定十年之后无法归还便将侯府收去。
虽然解渎亭候的府宅对于得势的侯爷来说显得破败,可是对于那些豪强来说还是很眼馋的,只是碍于宗亲的身份不好明夺,如今有了这个机会,正好顺势而借给了刘宏。
刘宏又提出用购买这位豪强手下的上万亩土地,豪强也是欣然同意,在这位豪强看来,刘宏此举真是愚蠢败家的行为,要知道按照当时土地的产量来说,百姓一年的产出全部上交也不可能凑够抵押的钱,更何况刘宏还降低了赋税,恐怕十年之后连十分之一也凑不出来吧,到时候不仅侯府的宅院属于了自己,就连那些土地自己也有的是办法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