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过神来后。

曹福生连问曹芬芬：“你妈什么时候走的？”

“就在俺来找你的时候。”曹芬芬连回道。

“不是……”曹福生看了一眼夜色：“这都还没有天亮，她去花猪村不是找死吗？”

“俺也这样劝说过妈，可她不听啊！还非要开车带着舅舅跟两个屠夫去花猪村。”曹芬芬急的都快要哭出来了：“爸，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啊？”

“你别急。”曹福生见姜初阳一刀已经将绑在楼梯上的矮脚土猪给杀了，猪血正在潺潺往大木桶里面流：“先等姜师傅把猪杀了再说。”

“这个时候还等什么，去晚了……”曹芬芬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曹福生给恼怒的打断了：“你闭嘴行不行？就算是俺现在追上了你妈，你认为又有什么用？”

“你认为她会听劝回去？”

“这个……”曹芬芬哑口无言了。

也才发现，自己这是瞎着急。

“等着吧！等下看姜师傅怎么说。”曹福生丢下这句话给曹芬芬后，就去帮忙提开水烫猪毛了。

曹芬芬没办法。

只得在一旁等着。

姜初阳、黄磊虽然听到了他们父女的对话。

但却是没有去多管。

因为曹福生媳妇擅自去花猪村收猪的事情。

他们现在就是想管也管不了。

当然了，也深知没有像老村长这样的熟人带路。

只怕曹福生媳妇连花猪村进村的路都找不到。

就算是找到了去花猪村的路。

李村长等花猪村的村民。

又会将花猪卖给他们吗？

答案是肯定不会的。

所以现在该干嘛干嘛。

等有时间了再跟曹福生说这事情也不迟。

而绑在楼梯上的矮脚土猪杀了。

除了烫猪毛姜初阳还得煮猪血。

所以在跟黄磊交代了几句后。

就提着一大桶生猪血去厨房了。

黄五一这个厨师自然是不会错过学习的机会。

带着两个帮厨连快步跟在了后面。

曹福生看着这一幕直摇头：“你们别偷师了，这煮猪血看着容易，但一时半会的功夫根本学不会的。”

“是吗？”黄五一可不这样认为，在拍了拍啤酒肚后，就站在大铁锅旁认真的学习了起来。

两个帮厨也是一样。

眼睛都不眨一下在偷学着。

偷偷记下了姜初阳往猪血中放的佐料。

还有一些看似很随意又很不正常的手法。

眼见根本就没有曹福生说的那样难。

那是忍不住有些失望。

其中一个帮厨还转身走了。

去忙他该忙的事情去了。

姜初阳猜到了这个帮厨的心思。

但也没有去多说什么。

而是对添柴火的王秀娥交代起来了煮猪血的时间还有注意事项，然后转身就走出厨房。

黄五一偷偷将姜初阳的话记在了心里。

本来想第一时间离开去帮忙肢解土猪的。

但下一秒却是突然间皱起了眉头：“不对！我好像漏掉了什么，要不然的话，不可能这样简单。”

“你漏掉的是火候。”门口的曹福生闻言忍不住提醒道：“别小看这煮猪血，多掺一瓢水，少一些猪血，那火候都不可能一成不变的。”

“俺之前在花猪村煮了两大锅猪血都没有成功，就是因为火候掌握不好。”

“是吗？”黄五一回味着曹福生的话呆住了。

真要这样说的话。

那一时半会的功夫还真学不会啊！

因为杀的土猪只有一头。

不可能有多余的猪血让他去浪费。

让他去摸清楚煮猪血的火候。

而姜初阳就不一样了。

他是屠夫。

一次失败了。

那下次杀猪煮猪血注意点就行了。

想到这，黄五一苦笑了起来。

也才发现姜初阳为什么不拦着他偷师学艺了。

原来这里面的先决条件非常的苛刻。

苛刻到就连他这个厨师都达不到。

……

晒谷场上。

猪毛被黄磊刮干净后。

姜初阳就让黄庆生、黄武新搭把手，将楼梯给竖了起来，然后拿起杀猪刀开膛破肚拿出了内脏。

因为这一头土猪只管杀，不管卖。

所以姜初阳就没有去管内脏。

而是挥刀麻利的开始分类。

首先将猪头、前腿、后腿给卸了下来。

然后剔除出排骨。

好了后，姜初阳拿起抹布擦拭了一下双手问黄庆生：“需要帮忙将扣肉用的五花肉切出来吗？”

“这个……”黄庆生看向了黄五一。

“看我干嘛？”黄五一连摇头：“我是厨师，不是屠夫，论切肉我可不是小姜的对手，所以呀！你接下来应该相信小姜，而不是看我。”

“好吧！”黄庆生讪笑。

想跟姜初阳道歉。

却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姜初阳没有去计较这些。

而是拿起杀猪刀帮忙细分起来了猪肉。

因为刀工精湛的缘故，切出来的肉那是均都没有补过第二刀。

尤其是扣肉所用的五花肉，每块大小几乎都一样。

黄庆生、黄武新等村民看着那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就连黄五一都露出了惊讶的目光。

毕竟身为厨师。

刀工要想好到姜初阳这样的地步。

那没有十来年的练习根本就达不到的。

而姜初阳学习杀猪才多久？

好像还没有两年吧！

再不到两年的时间。

这刀工就炉火纯青的不像话。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赵老跟司机小王也发现了姜初阳的与众不同之处。

在诧异之余，正要近距离仔细观察。

厨房中却是传来了王秀娥的喊声：“姜师傅，锅盖上冒热气了，猪血是不是可以出锅了？”

“是吗？”姜初阳在跟黄磊叮嘱了两句，连忙跑向了厨房。

黄庆生、黄武新、小云朵、小土豆、曹福生、曹芬芬等村民连跟在了后面。

毕竟煮猪血的异香，早就让他们有些受不了了。

这下猪血出锅了，自然是要尝一下味道。

“赵老，真是没有想到初阳煮的猪血这样受欢迎啊！”司机小王看着这一幕不由感慨：“这点跟国庆很像，在做菜方面有着惊人的天赋。”

“是啊！”赵老轻叹着点头：“这也是小云朵为什么要粘着初阳的原因，因为他身上有国庆的影子。”

“不过初阳在厨艺上的天赋，似乎比国庆更高。”

“啊？”司机小王呆了呆。

更高吗？

他怎么看不出来。

“难道不是吗？一道小小的猪血就能让这么多趋之若鹜，国庆能做到？能有这样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赵老反问道。

“这个……还真没有。”司机小王承认的点头。

“走吧！我们也去尝尝初阳煮的新鲜猪血。”赵老笑了笑后，背着双手带头朝厨房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