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李一凡点了点头回道：“我现在真的有些羡慕老李你了，居然能找到这样好的老板来收你家养的花猪。”

“我家两个月之前被张屠夫收走的花猪，那价格也才六毛一呢！张屠夫还说给了我好大的面子！”

“我家的花猪是被张屠夫五毛二收走的！”有村民叹气跟着说了一句。

“我家的更惨，才四毛八！这个该死的张屠夫，不知道在中间赚了多少昧良心的钱。”有村民忍不住大骂了起来。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老村长好笑的摇头：“重要的是以后再也不要被这个张屠夫给卡脖子了，可以找我们的小姜杀猪。”

说着。

便将姜初阳拉到了面前：“小姜除了杀猪的手艺很不错，在城里面更是认识不少有钱的大老板，以后啊！只要你们找他，我相信强买强卖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

“不错，至少我绝对会按照市面上生猪的价格，来收购大家养的生猪。”姜初阳知道老村长这是在帮他拉生意了，那是连开口表态。

没有想到的是。

李一凡听到这话。

那是立即就殷勤的凑了过来：“那你现在有时间没有？我家还养了两头花猪，应该有一百八九十斤了，能以八毛的价格收走吗？”

“我家也有，都养到两百多斤了。”

“还有我家，养了六头花猪呢！”

其他村民也纷纷围了过来。

生怕姜初阳跑了。

毕竟八毛钱一斤的生猪价。

这在以往那可是想都别想的事情。

“当然可以收，但今天只怕是不行了，因为老李家的花猪我都还没有杀呢！”姜初阳哪有不知道大伙的心思，在笑了笑连回道。

“那你哪天有时间啊？”李一凡追问了起来。

其他花猪村村民，也是一脸期望的看着姜初阳。

“这个……”姜初阳头疼了，正要找个理由敷衍一下，一旁的曹福生开口了：“你们别着急，只要花猪肉在俺的饭店卖的好，那过上两三天就会开车过来买的。”

“那我就在家等你哦！”李一凡连说道。

“行！行！”曹福生看了一眼被夜幕笼罩的天色：“不说这个了，你去忙你的吧！”

“哎！”李一凡连点头，但却是没走，而是拉着李大宝走到一旁商量了起来。

数分钟，就带着李朝露、吴怀生等十几个村民急匆匆的走了。

姜初阳虽然看到了这一幕，但却是没有多问。

而是从李大宝家的杂房中找来了一捆干柴。

然后点燃了烤起了火。

没办法。

大冬天的要是不运动。

那可是怪冷的。

老村长跟曹福生见状。

连搬来了长凳凑了过来。

其中曹福生在烤了烤有些冻僵的双手后，随口问道：“这老李家养了这么多头花猪，家境应该很殷实才对，怎么到了晚上连电灯都不开啊？”

“这黑灯瞎火的，等下怎么做饭菜？”

“这个……”老村长苦笑着不知道怎么说了。

“花猪村就没通电，哪来的电灯啊？”姜初阳闻言则是直摇头：“曹老板你这是身在闹市不知民间疾苦啊！”

“是，老李家是养了好几头花猪。”

“也能卖上一些钱。”

“但你知道吗？”

“他们家一年的开销。”

“都靠这几头猪呢！”

“是啊！要是遇上了饥荒年，或者花猪病死了，他们可就得靠挖树根，吃树皮过日子了。”老村长轻叹着跟着说道：“所以呀！你不要以为他们家养了不少花猪就殷实，实际上日子过的可拮据呢！”

“好吧！”曹福生苦笑。

他这才发现。

自己跟初阳出面阻止了张屠夫强买强卖老李家的花猪，这是做了一件多么大的善事。

也才知道。

这百姓养猪。

这忙碌了一整年根本就不挣钱。

只能勉强的混个温饱。

眼见李大宝在厨房中点火准备烧火做饭。

他连回过神来卷起了衣袖：“老李，俺来给你帮忙，小时候俺家也是烧柴火灶的呢！”

“行！”李大宝爽快的答应了。

但曹福生走进厨房后。

整个人却是呆住了。

厨房周围的土墙。

在松油灯的照耀下。

全是那种黑色的锅底灰不说。

横梁上还挂着下坠的蛛网。

被黑色的浓烟一熏。

甚至都能随风起舞。

这还不是让他最吃惊的。

吃惊的是，一旁的灶台上。

堆放的碗筷全都是那种变形的。

有好些还缺了口。

在一个大瓷盆里，还有未吃完的猪食。

两只母鸡趴在上面，埋头吃的正欢。

它们对于曹福生的到来也不怕。

只是瞧了一眼便继续吃起了猪食。

“不是，老李你这厨房的环境卫生这样差，这怎么做饭菜啊？”曹福生在回过神来后，那是哭笑不得问道。

“这个……”老李讪笑着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也有些不知道曹福生什么意思。

毕竟他家几十年都是用这样的厨房过来的。

也没有感到什么不适跟不对啊！

“哎哟！俺反正是帮不了忙了。”曹福生在摇了摇头后，连转身走出了厨房。

他这才知道。

老李家的条件不是一般的差。

就在要跟姜初阳说说今晚不在老李家吃饭。

姜初阳却是跟老村长走进了老李家的厨房。

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出来后。

姜初阳就在外面的空地上。

利用土砖堆砌起来的露天土灶。

然后将厨房中的大铁锅给抬了出来放在上面。

“初阳，你想干嘛？”曹福生忍不住问道。

“当然是做饭了。”姜初阳笑着回道：“大锅饭你难道没有吃过吗？”

“别嫌弃，老李家只有这个条件。”老村长跟着说道。

“俺怎么会嫌弃呢！”曹福生左右看了一眼：“俺懂你的意思了，等下吃饭的人有点多，做大锅饭速度快点。”

“嗯，刚刚问了老李，村长跟其他帮忙赶走张一刀的村民也会来吃饭。”姜初阳卷起了衣袖：“但他们不会白吃，会自带酒水跟菜过来，咱们负责做就可以了。”

“问题是你会做吗？”曹福生对于姜初阳的厨艺表示怀疑。

姜初阳闻言没有回答。

而是提水倒进了大铁锅里。

然后拿起竹刷刷起了大铁锅。

好了后，去厨房舀米、淘米，并且在淘好的米里面打了两个土鸡蛋，放一些碾碎的干艾叶，以及几滴松油。

松油在八十年代都是村民自制的。

除了可以用来点灯。

自然也可以放心的用作香料食用。

但会用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当然了，姜初阳这个重生者除外。

而因为这些佐料份量放的少的缘故，在搅拌均匀之后，曹福生跟老村长根本就看不出来。

但等大米倒进大铁锅盖上锅盖煮了半个小时后。

那米香、蛋香、松香混合的香味就会扑鼻而来。

这让曹福生呆住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