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奥水巷,向上一看,只见家里的灯光还亮着,不由吃了一惊,这个该死的慕容蓝落到底在干什么,是不是屁股痒了?进了屋子,大厅除了慕容蓝落以外还有一个不速之客,慕容冰雨。
电视开得很大声,午夜剧场的影片无味之极,两个女人都一言不发,小蓝落盯着慕容冰雨,慕容冰雨盯着电视的气氛特别诡异。
廖学兵重重摔上门,喝了一声:“早上就要考试了,你怎么这么晚还没睡?是不是因为我不敢教训你啊?”
小蓝落撇撇嘴:“你有客人,我正在替你招呼。”
廖学兵又转头对慕容冰雨说:“做为客人,要有一点自觉好么,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吗?你看看巷子里卖早餐的人都出来摆摊了。”
慕容冰雨万没有想到他如此冷淡,忙说:“我只是有点事想亲口问问你,一下就走,你这么晚没回,我只好等到现在了。”
“什么事呢,是你妈妈的表哥的同学的女朋友的隔壁邻居的四姑妈的那条狗生了?”老廖心知她定然为了影视公司的事而来,在两个女人中间挤下,随手捏了捏小蓝落的屁股:“还不赶快睡觉?小孩子不要多管大人的闲事。”
小蓝落遭遇怪手偷袭,一跃而起,叫道:“坏蛋!”
“是这样的,与我们有竞争关系的多福传媒公司一反常态,举止大异,不鼗将所掌握的股权返还给劳总,还派出了好几名高层管理来洽谈。商量他集团旗下的影视公司与我们公司合并事宜,平白无故化敌为友,还无偿送一份大礼,换做是谁都不敢相信,劳总派了很多人进行调查,一无所获,查不出对方是什么意图。”
“是啊,到底什么意图呢,真令人费解。”老廖继续装糊涂,对慕容蓝落说:“丫头,既然不睡觉,还不快去给这位阿姨倒杯茶?”
慕容冰雨今年二十一岁,只比小蓝落大五岁而已,立即说:“不,不,我们年龄相差不了多少,还是叫我姐姐吧。”小蓝落恨不得称呼她为大娘,在柜子里找到一包廉价的过期袋装绿茶,冲了水递上来,大声叫道:“阿姨!请喝茶!”暗中开心不已。
慕容冰雨无奈,礼貌性的抿了一小口,继续说道:“前几天我记得你说了一句话,你说不出两天,姬文生定要对我们道歉,这不该是巧合吧?”那句话劳朗明转眼便忘,自然想不到那个衣衫褴褛的冰雨小姐表哥能做出什么事来,但是慕容冰雨却牢牢记住了。
“什么道歉的话呢,我随便说说的。你当真了?别开玩笑了,我要是一句话能让大公司的老板屈服,还用得着去车行当修理工吗?”
“不可能的,你那天根本就没开玩笑,我知道你是认真的。”慕容冰雨要是不坚信事情是廖学兵做的,也就不会从晚上八点多一直等到,只为当面求证了。
“阿姨,我爸爸说没有就是没有。”小蓝落不管老廖做的是小事还是大事,好事还是坏事,一律否认。
慕容冰雨深深看进老廖的眼睛里:“那么姬文生胜券在握,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投降?”
廖学兵哈哈一笑:“我怎么知道呢?说不定是你家老板暗中布局,引姬文生上钩,等他发现难以抽身时,只能装做大方把影视公司送了出去,我可能会有那么令姬文生屈服的能力吗?”
慕容冰雨一时觉吟:“廖学兵,我会查出真相的。”
廖学兵心中早就有了打算,暗忖:“老子要泡你,当然不会这么傻的直接承认,虽然这样会令你对我有一定的好感,但效果不会太强烈,等你慢慢找到真正原因,种种线索指到我身上,我假装无奈的承认,哈哈,到时候天都知道这个男人有多谦虚,有多伟大了。”
慕容冰雨不知道老廖一肚子坏水,喝完过期绿茶,在小蓝落的目光逼视下告辞了。临走时加了一句:“剧本正在修改,欢迎你随时到公司来提意见,等改好后我会通知你开工,主角的薪水肯定比灯光师高得多。”
第二天早上,廖学兵一路哼着歌儿来到学校,胸有成竹的感觉实在太好了,夜里的时候跑了半个北城,把试卷复印件送到----闲的翘着二郎腿,等前桌的夏惟发暗号。一看邱大奇不再走动,夏惟把和垂到下面,屈起拇指,伸出四根指头,蒙军便在第一道选择题上填了个“d”,伸出两根指头,填上个“b”。握紧拳头,表示是非题中是错的,五指摊开,则是对的。
仅是如此,已经捞了三十分,还有填空题,别怕,早上七点来到学校获得叶玉虎分发的答案,至少也记了十分的内容,再根据廖老师的故事写篇作文,多少也混得及格线了。
关慕云胸有成竹,笔尖在试卷上摩擦,第一次考试有这么美妙的感觉,还挑衅似的看了邱大奇几眼:“老小子来抓我呀。”
没拿到答案的同学也不慌张,正等待时机呢,到合适的时候自然有人给他们递纸条。
“不可能,我一定是在做梦,二年二班转性了?强悍到这种程度?监考了几十年,怪事年年有,偏偏今年特别多。”邱大奇愈发憋闷,一个小时下来,眼睛还没眨过一次,怕学生指责他干扰情绪,减少了走动的频率,变为十分钟一次,但是双眼通红,好比一头觅食的饿狼,只待猎物出现便狠狠的扑上将之撕成碎片。
他的精神已经紧绷出一个全新的高度,肾上腺激素分泌加快,满脑子想的就是如何抓人,对二年二班长达一年多的敌视累积到了顶点,如果没有宣泄的地方,只怕会暴体而亡。
忽然发现头前一排的丁枊静时不时朝脚下看,神情非常可疑,他心跳加快,兴奋的想:“好啊,终于让我抓到一个了。”
只见丁枊静低下头碰了碰大腿,邱大奇仿佛找到突破的决口,一个箭步跃了过去,撩起丁枊静的裙子,怪叫道:“哈哈,早发现你在作弊了!”
丁枊静等的就是这一刻,发出一阵撕裂耳膜的尖叫:“变态——!”扬手就给了邱大奇一记响亮的耳光。
裙子下只有白色内裤和丝袜,邱大奇血冲上大脑,傻了。
教室里指责之声不断,群情激愤,尤其是钟佰,嚷道:“众目睽睽之下耍流氓!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王法?我们马上罢考!直到董事会将这个败类逐出教师队伍为止。”
邱大奇捂着脸,心知中了圈套,一时不知所措,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至于其他学生,递纸团的递纸团,趁着机会活动开了。